“抗击打训练……”
“闪避训练……”
“精准训练……”
“警惕度训练……”
“感知训练……”
“精神训练……”
“力量训练……”
“技巧训练……”
“控制训练……”
“对战训练……”
一项又一项,花样百出的训练方式,令洪天成一直处于极限的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压榨着他的潜力,哪怕是一点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身体疲劳,精神涣散,疼痛难当,灵气空虚……
各种各样问题在洪天成的身上轮番上演,几乎让他到了崩溃的边沿。
可惜,目睹这一切的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虚影,他完全无法理解洪天成所则受的痛苦和折磨,他所知道只有规则和训练。
训练,训练,再训练;惩罚,惩罚,再惩罚……
当虚影宣布训练结束,洪天成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活下来了。
虽然经历了不少折磨,成果却是格外喜人。
洪天成可以打包票,以他目前的实力,遇到结丹期修真者亦有一战之力,而且就算无法击败对方,想要逃走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以练气期的修为去硬撼结丹期,听上去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可洪天成就有这样的自信。
只是令洪天成感到遗憾的是,不知为什么,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成功筑基,不是修为不够,而是缺少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看来,想要成功筑基要么自寻机缘,要么就必须依靠鬼哭老祖和妙玉道姑了。…………
该出去了!
洪天成苦苦一笑,心头忽然对于即将离开此地的事实感到一丝伤感,他知道,他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还能再回来吗?
疑问中,洪天成的身躯倏然一抖,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他的识海内的山,海洋,森林,太阳,一切的一切都迅速崩溃了,仿佛气泡般,一个个碎裂开来,重新转化为庞大的信息,流水般随着神识重回黑暗的怀抱……
寂静,阴冷,黏稠的黑暗中,洪天成倏然睁开了双眼。
眼中精芒如电般闪起,洪天成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傲然而充满自信的站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是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洪天成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说道。
不是他不想发出声音,而是因为在这黑暗中,不管是任何声音都会被完全吸收。
洪天成举起拳头,奇宝手镯“焚天”瞬息化作烈焰汹汹的拳套覆盖在了拳头之上。
“给我开!”
洪天成鼓动胸前,暴喝一声,拳头一击打在空处。
平淡无奇的一拳,没有带起任何的劲道,就好似是普通人随手打出去的一般。
然而,拳头击到了极限之时,黯淡晦涩的光波倏然层层爆开,朝着四周辐射开来,所到之处,黑暗点点分解崩溃,湮灭在了虚空之中。
几息之间,一个仅容一人通过圆洞出现在了洪天成的面前,刺眼的白色光芒从洞口射入黑暗之中,加速了黑暗的崩溃。
黑暗岂会就此甘心消失,整个都活了过来,涌动着朝着洞口扑了过去,试图修补上这个洞口。
洪天成不敢耽搁,身体一晃,摆脱缠绕上来的黑暗,毫不犹豫的穿过洞口,投入了白光之中。
炫目刺眼的光芒几乎刺瞎了眼睛,洪天成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白光渐渐消失,等洪天成再次睁开眼睛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万和楼的门口处。
吞天袋中一阵金光闪动,洪天成在袋口一抹,一枚金属片弹上了他的手心。
茫:祝好运!
几个字浮现在金属片的表面,简简单单,却引得洪天成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万和楼,实在是个神奇的地方!
…………
福庆楼,是康城最大的酒楼,“十菜八汤六两酒”之名路人皆知。
“客官,里面请!”
洪天成来到福庆楼,刚一进门,一个伙计就迎了上来。
福庆楼是个大馆子,灶上可是十二个时辰连轴转,昼夜不停的,尽管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可店内的客人依然不少。
洪天成其实并不是来吃东西的,他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在万和楼这段时间康城中又发生了些什么事,而要探听消息,酒楼,青楼,赌场这三处自然是最合适的地方。洪天成对青楼和赌场都不感兴趣,自然就选择了酒楼。
跟着伙计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前,洪天成坐了下来。
“客官,你要点什么?”
伙计利落的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洪天成面前的桌子,问道。
“不忙,小二哥,我问你,今日是哪年哪岳哪日啊?”
洪天成摆了下手,问道。
“甲申年六月初九……”小二随口答道。
(请不要细究时间的问题,全部都是乱编,跟前边的时间对不上号的)
洪天成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一算,明天正好是鬼哭老祖给出的期限。
对此,洪天成又是一阵啧啧称奇。
他可是觉得自己已然在万和楼内待了数年甚至数十年了,没想到弹指算来,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
尽管知道万和楼的一切不能以常理猜度,可这等减缓时间流逝的手段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客官,你到底吃什么啊?”
洪天成只顾得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个等着他点菜的伙计呢。
“‘十菜八汤六两酒’,你看着上两个菜,来一个汤,就行了,酒就不必了。”
洪天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唉,哪里能没有酒呢,小二尽管上酒,酒钱算我的!”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插嘴说道。
洪天成闻言一怔,随即抬头看去,却见三个人联袂缓缓走了过来。
这三个人还真是洪天成的熟人,其中一个是数面之缘的曲家胜,另外两个则是数日前在玉林苑宴会中见过的净乐和尚和孙公子。
这三个人怎么凑到一起了?
洪天成略显惊讶的忖道。
“梁道友倒是好兴致,一个人来这福庆楼自饮自酌。”
三人不客气的坐下,孙公子笑了笑,率先开口说道。
“哪里话,在下只是肚饿,又凑巧走到这里罢了。”
洪天成摆了摆手,敷衍说道。
“对了,在下孙清,尚未请教道友高姓大名呢!”
孙公子拱了拱手,说道。
“梁欢!”
洪天成再次报上假名。
“说起来,梁兄还真是难寻,数日前偶遇一别之后,在下一直想找梁兄叙叙旧,竟然遍寻不到你的踪迹,真是遗憾。”
曲家胜笑逐颜开的望着洪天成,说道。
“在下这几日一直在万和楼内,倒是怠慢了曲兄,还望见谅。”
洪天成连忙赔罪说道。
“呵呵,看来等下梁道友是要多喝几杯向曲道友赔罪了。”孙清大笑着拍手说道。
“福庆楼的六两酒可是不管你有多大的酒量,六两肯定醉倒,你们可不要害了梁施主啊!”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净乐插嘴说道。
“在下却是不信了,等下倒是要看看是不是肯定六两就醉。”
孙清轻拍了下桌面,不信邪的说道。
“对了,在下这几日一直在万和楼内,却是不知城中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洪天成见寒暄的差不多了,悄声打听起来。
“要说最大的事情应该是玉林苑的三美之一,‘琵琶娘’赛红娘失踪一事了。”
孙清显然对这等流言碎语最感兴趣,洪天成刚一开口,他就抢着开口了。
洪天成闻言,登时尴尬起来。
赛红娘的失踪可是他洪天成一手造成的,如今从别人那里听到此事,怎么说都觉得万分别扭。
“这事在下倒是听说了,可却不知细节,孙兄难不成知道些内幕?”
曲家胜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