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带着贾环骑马来到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衙门,倪二与王虎等人早就等在大门口了。
贾琏下了马,先指着贾环对王虎说道:“这是我三弟,日后就住在后面的营里了,并在你手下从一名小卒做起,记住,我要你教出来的是一名合格的锦衣军,而不是街面上那些纨绔子弟,所以你平日不用在乎他是我堂弟这个身份,该如何操练就如何操练,此事可能为我做到?”
王虎自从前一段时间与贾琏生了间隙了之后,虽然有有戴罪立功的表现,但是贾琏待他仿佛还是隔了一层。
如今见贾琏交代他办这事,显然是在放出一种友善的信息,如此王虎哪敢怠慢。
当下连忙答应道:“千户大人请放心,卑职保证尽心尽力辅助三爷。”
贾琏听了点了点头,吩咐道:“如此你就带他先去安顿吧,日后就有劳你费心了。”
王虎又谦逊了一番,然后就把贾环带走了。
看着贾环跟着王虎走后,贾琏又对倪二说道:“带我去见见那马道婆吧。”
于是一行人又来到了锦衣军大牢,这还是贾琏首次来到锦衣军大牢,只见果然如书中描写的监狱那般阴森恐怖,形形色色的犯人看见有人到来,纷纷在牢中嗥叫嘶吼着。
马道婆因为是贾琏亲点的犯人,所以享受了特别待遇,单独关在了最里面的一间。
快要走到时,贾琏命张常倪二等人就在外面等候,自己先单独走了进去。
只见此时马道婆还被绑在十字桩上,耷拉这脑袋,浑身的鲜血印子,正是大刑之后的表现。
“滋味如何?”贾琏兀然问道。
马道婆闻言,艰难的抬起了脑袋,经常出入荣国府的她,自然是认识贾琏的。
看见贾琏到来,马道婆顿时眼睛一亮,嘶哑着声音说道:“琏二爷,您终于来了。”
贾琏看着眼前这个再无半点神棍风采的马道婆,说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既然敢对我荣国府出手,那你就一定做好了死的觉悟了吧。”
马道婆回答:“二爷您既然来了,可见我老婆子命不该绝,只要二爷您能放过我,我保证日后把那些古卷上的仙术都传授给二爷您。”
然而贾琏听了却摇了摇头,道:“你若会仙术,如今又如何会做了我的阶下囚,还是快收了你那一套把戏吧!如今我只问你两件事,你若如实回答,我不杀你;你若有半句不实之言,我保证让你马上就身首异处!”
马道婆知道自己的小命如今就攥在贾琏的手里,只得老实回话道:“二爷请说,只要您能饶我不死,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也无妨。”
只听贾琏说道:“第一,如今你被我抓住,那我夫人与兄弟可无恙否?第二,你转交给我的那些古卷从何得来?”
马道婆回答道:“二爷您明鉴,我在施法时被强行打断,又被砸烂了所有道具,那先前的法术自然就散了,而且我还被法术反噬伤了身体;至于我那些古卷,是我意外所得,到如今也未能完全参透,二爷您若是有兴趣,我愿意与二爷一同参悟。”
“你确定你没有说谎,再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之后我若发觉有一点不实之处,定要你人头落地!”贾琏凝视这马道婆说道。
只见马道婆当即回答道:“我说之言,句句属实,不敢再有半点欺瞒二爷您。”
贾琏听了,却不再多说什么,反而往后退至牢门口,叫了倪二与张常进来,然后给了倪二一个眼色。
倪二见了狞声一笑,当场找了一条绳子走向了马道婆。
马道婆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妙,顿时大喊道:“二爷,你可答应只要我说实话,你就不杀我的!”
贾琏回答:“我是答应不杀你,可如今也不是我要杀你,而是我手下的兄弟要杀你!”
马道婆闻言,自然知道自己是被贾琏耍了,当下只不管不顾的骂道:“琏二,你言而无信,不得好死!就算你得到了我的那些古卷,没有我的指引,你也休想修炼得法”
贾琏听了却只冷冷一笑,道:“你还妄想糊弄于我吗?我早说过,你若有真本事,如何能成为我的阶下囚!你那些害人害己的破烂玩意,二爷我早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马道婆还想再骂,只不过倪二却不容她再胡骂了,当场毫不疑迟的把手中的绳子,捆住了马道婆的脖子,然后奋力往后一拉。
几分钟过后,马道婆当场就伸长了舌头断了气。
看着马道婆被绞死之后,贾琏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离开的大牢,善后工作倪二自然会做好。
贾琏再次回到荣国府自己的屋子,然后又把倪二进献的那几本薄薄的古卷拿了出来,此时他才有时间细细看过。
只见贾琏凝神一张一张的检查,果然都是一些暗箭伤人的阴邪法门,同时要施展这些法门还有诸多的禁忌与缺陷,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自身,所以并不为贾琏所取。
然而翻到了最后一本,却只见贾琏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
原来这最后一本之中,竟然全是画着一页页男女赤身交合的图画,并且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标注文字。
难道这马道婆是人老心不老,暗藏春宫图?
贾琏看着此卷如此想着,但是下一刻立马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然后看着图中那些男相,一个个全是光头,而且旁边的诸多标注也多半是标注的身体穴位,最后看着每页下方那许多蝇头小字,只觉得与前世西藏旅游时见到的藏文多有相似。
于是贾琏由此推想,难道这是后世传说中西藏密宗喇嘛的秘法?只是这东西又是如何落入马道婆手中的呢?
然而因为贾琏害怕马道婆不死,还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恶毒手段,如今已经处死了马道婆,只怕再也不能获知这藏文春宫图的底细了。
不过贾琏对此藏文古卷产生了兴趣,所以之后把其它古卷烧毁后,独独留下了此一卷,最后又秘密的收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