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贾母八旬寿辰将近,所以宁荣两府都忙碌了起来。
贾氏当年一门双国公,是何等的威风荣耀,如今又眼见着贾琏又有重振荣国府的势头,这样光明正大交好荣国府的机会实在难得。
以至于还只是七月间,前来送寿礼的宾客就络绎不绝。
因恐筵宴排设不开,贾赦便早同贾政及贾琏贾蓉等商议,议定于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日,在荣宁两处齐开八日筵宴。
宁国府中单请官客,荣国府中单请堂客,大观园中收拾出缀锦阁并嘉荫堂等几处大地方来作退居。
二十八日请皇亲附马王公诸公主郡主王妃国君太君夫人等,二十九日便是阁下都府督镇及诰命等,三十日便是诸官长及诰命并远近亲友及堂客。
到了八月初一日就先是贾赦的家宴,初二日是贾政,初三日是贾琏,初四日是贾府中合族长幼大小共凑的家宴,初五日是赖大林之孝等家下管事人等共凑一日。
就在贾琏也忙于贾母寿宴琐事之时,天朝南方边境的南蛮竟然又有犯边之举,朝廷震怒。
皇帝立即召集了百官商议,一时间,朝中各抒己见。
有大臣奏请出兵,以雷霆扫穴之势再扬我天朝军威。
也有大臣认为以和为贵,当派遣使臣出使和谈。
一时间,主战与主和两派唇枪舌剑,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
如此一连讨论了三日,朝廷最终还是决定出兵,以期能取得吐蕃之战那样的战果。
决定了出兵之后,接着对于统帅将军的人选,百官一样又是争论不休。
对比优劣之后,最后还剩下骠骑将军冯唐,南安郡王,冠军侯贾琏三人难以取舍。
只不过冯唐如今还要坐阵青唐城,所以有只剩下了京中的南安郡王与贾琏二人最为合适。
一位是征战无数的老将,曾今跟随太上皇屡战屡胜;一位是深的皇帝信任的后起之秀,去年刚取得了吐蕃大捷的头功。
贾琏原本并不想再次出征,但是面对皇帝的一再示意,贾琏也只的接招了。
而南安郡王倒是异常的积极,因为他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如今皇帝经过吐蕃一战威名大盛,太上皇正是需要他们这些老臣子挺身而出段时候。
这时只听南安郡王奏道:“启禀皇上,非是老臣要与贾侯爷争功劳,只是荣国府老封君近期就要过八十大寿,人言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何况贾贾侯老太太如今是八十寿整,贾侯爷必定是要膝下尽孝的,到底还是不适合出远门厮杀。”
就在此时,随堂太监悄悄给皇帝恭送了一张太上皇的旨意。
皇帝打开一看,眉头顿时就邹了起来。心中考虑了许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说道:“贾爱卿,既然你家老太太八十寿诞,不如这趟就让了南安老王爷去吧。”
贾琏立即答应道:“臣不敢以私废公,愿凭皇上吩咐。”
皇帝点了点头,又当场命礼部备好寿礼。
之后皇帝命令南安郡王为征南大将军,克日领本部兵马征讨南蛮!
南安郡王大喜,跪谢了皇恩,然后自去整军出征不提。
转眼就到了七月二十八日,礼部奉旨如期送来贺礼:钦赐金玉如意一柄,彩缎四端,金玉环四个,帑银五百两……
元春又命太监送出金寿星一尊,沉香拐一只,伽南珠一串,福寿香一盒,金锭一对,银锭四对,彩缎十二匹,玉杯四只。
余者自亲王驸马以及大小文武官员之家凡所来往者,莫不有礼,不能胜记。
这时两府中早就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笙耧鼓乐之音,通衢越巷。
只见宁国府中最上席有北静王、永昌驸马、乐善郡王并几个世交公侯应袭,贾赦贾政贾琏一旁相陪。
再说荣国府这边,不仅北静王妃到了,甚至南安王妃也意外的赏了脸,一同并几位世交公侯诰命。
贾母,邢王夫人两位太太,王熙凤等,皆是按品大妆迎接。
众人先祝了贾母寿,谦逊半日,方才入席。
再说贾琏那边,好不容易送走了北静王,永昌驸马,乐善郡王等重要宾客。
来到荣国府,贾母这里也早就散了,此刻贾母正逗着几个孙女说笑。
看见贾琏来了,贾母笑问道:“那边可是也散了?要不要先传一碗醒酒汤来?”
贾琏回答道:“倒也不曾喝醉,那边刚散了,我就来老祖宗您这里看看是否还缺点什么?”
贾母道:“也不缺什么,如何只见你来,你老爷二叔如何不见?”
这时有小丫鬟给贾琏端上了茶,贾琏接过后说道:“因还有别客未散,我老爷与二叔还陪着呢,只吩咐我过来看看。”
贾母笑道:“可见你惯是会滑头的,你老爷都还陪着,自己倒是先跑开了;还有你可能想不着,这边南安王妃子今日也到了,看着说话和气,竟是一点也没记着琏哥儿的过节,甚至还给了你几个妹妹见面礼物。”
自重从贾琏打了南安郡王世子之后,南安郡王看见贾琏时半分颜色也欠奉的。
如今南安郡王领军征讨南蛮在外,这南安王妃如何还会这样大度,亲自过府来为贾母贺寿?
这时探春正好拿了两位郡王妃赏的小礼物过来,对着贾琏说道:“琏哥哥,这就是我今儿得的赏,你挑两样带回去给凤姐姐吧。”
贾琏看见探春,些才想起了原着中探春远嫁番邦的始末,不正是你南安王妃一手策划的吗?
于是嘴里回答道:“三妹妹你自己收着吧。如今你凤姐姐临盆在即,身上一样也戴不了。”
然后又对着贾母说道:“老祖宗,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孙子与南安王府并不仅仅是意气之争,这其中许多难言之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老祖宗可不要轻易就被迷惑了。”
“你是说她心中藏奸?”贾母诹着眉头问道。
只听贾琏回答:“虽不能确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孙子我与南安郡王政见不同,注定很难成为朋友。”
贾母听到政见不同四个字,心下就多少有了些谱子,日后对南安王妃也提防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