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起阴风向着枯风观返回的陈白鹿毫不关心四友镖局的结局如何,被附身那个男孩的身份如何,对于他来说,这些与他长生之路无关的东西,通通无关紧要。
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去理会,就可以躲开他的。
陈白鹿刚刚回到枯风观,便已经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人,正是那西风县朱知理门下的管家,朱富贵。
只不过如今的他,与上一次见面相比,真可谓是狼狈不堪。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这一路行来,该是吃了不少的哭。
陈白鹿来时,他正守在朱彩依的身旁,不住的宽慰着对方。而此时的朱彩依看起来虽然已经不复昔日里的枯瘦与无神。
整个人在充盈起来的体型和重新恢复的红晕之下显得精神了许多,可爱了许多。
但哀伤,自心底里面发出的哀伤,却毫不掩饰的占据了她的整个脸庞。
随着陈白鹿刚刚落地,激起的阵风卷起些许尘埃。
那朱富贵已经拖着朱彩依猛然冲过来,拜倒在陈白鹿面前高声呼喊道:“陈仙长,您可要替我们家老爷做主呐!”
那朱彩依忽然放声哭道:“仙长哥哥,你要……你要为我爹爹报仇啊!”
“朱府出事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先随我进到观中,再慢慢道来!”
“陈仙长慈悲!”
朱富贵言罢,这才搀扶住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的朱彩依,跟着陈白鹿的脚步进到了枯风观之中。
枯风观虽然是上清派镇守弟子所在,但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是以,这里虽然外面看起来甚是气派。但内中陈设却是简单素雅,没有多余点缀。
待得陈白鹿自顾自坐在主位之后,那朱富贵先是将激动的不能自已的朱彩依哄到一旁。
这才来到陈白鹿的下首,拱手一礼之后,对着陈白鹿开始讲述他和朱彩依二人为什么会以这幅模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却说当日陈白鹿离开朱府,前去袭杀赵忠之后,那朱知理便差遣手下,往城西郎中吴守一家中拿他全家。
前往办事之人,正是昔日里来枯风观抬着黄金的四人。
却不想,那吴守一的独子吴继德居然有功夫在身,教他给走了。
朱知理捉回吴守一之后,一方面派人继续去捉拿吴继德,一方面,则是直接讲吴守一一家老小七口尽数杖杀,为自己出女儿被害的恶气。
以朱知理曾经一郡学政的身份,杀了人之后,只是一张勾结妖道的条子递上去,自有府衙之中的县令唯唯诺诺的赶来料理其后的琐事。
却不想,就在两日前,那逃走的吴继德忽然杀了回来。也不是的他究竟得了什么奇遇,忽然之间变得力大无穷,奔走如飞。
他趁夜来到朱府,见人就杀,管家朱富贵和朱府护卫统领方啸天二人都是大周天级别的高手。
但二人联手之下,不过区区十余招,便败下阵来。
危急关头,那护卫统领方啸天带着朱知理,朱富贵带着朱彩依,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逃走。
而此时此刻,朱富贵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这枯风观里面的陈白鹿了。
“道长,那吴继德原本不过有些粗浅功夫在身,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定然是修炼了什么邪法。
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爷啊!”
朱富贵说道此处,陈白鹿却是眉头略略一紧,开口说道:“你说的那方啸天可是一个长脸细眼,皮肤黝黑,四十岁模样,练有一身外家功夫在身的男子?”
“仙长见过方统领?”
朱富贵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
此时的陈白鹿淡淡的开口说道:“若我所料不差,只怕你家老爷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因为我见到方啸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老爷!”
“爹爹!”
……
看着一脸悲呛的生无可恋的二人,陈白鹿继续开口说道:“那吴继德已经被我出手毙杀,你们可以放心的回去朱府,不必担惊受怕了!
不过,本座还是有一言相劝,若是有机会,你等还是赶快离开这上清郡的好。
本座言尽于此,你二人好自为之吧!”
那朱富贵身位一名大周天高手,虽然甘愿作为朱知理的管家,但其本人,却是一个极有决断之人。
如今虽然外敌已去,但以陈白鹿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都说出要他们前去天水郡避难。再联想到朱府回到西风县之后经历的种种怪事,他心中已然猜测到,多半是他们接触不到的修仙之人间的斗争,可能会波及到上清郡。
“如此,多谢仙长!”
朱富贵一面还礼,一面拉起沉浸在朱知理死讯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的朱彩依,缓缓告退而去。
待得二人离开,陈白鹿心中也是略略感叹了一番,也许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然天意如刀,自己若是不想成为这天意之下的牺牲品,就唯有变得足够强大才是。
想到此处,陈白鹿将思绪一收,封闭枯风观大门之后,心念一动,便已经准备前往游戏世界。
这一次,陈白鹿也是在做一个小小的试验,看一看除了自己之外,自己能不能带着其它人前往游戏世界。
熟悉的眩晕感传来,下一刻,陈白鹿目光所及之处,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再次来到了熟悉的茅屋之中。
海风阵阵,浪声涛涛。
陈白鹿的思绪集中到了幽魂舍利之上时,下一刻,便感应到了一股特殊的属性。
幽魂舍利(三阶奇物),内含无穷幽冥之力,能化入四阶以下魔道法宝之中,提升其威能。(特殊状态,与精英级阴鬼聂小倩融合中,融合成功化为阴鬼本命宿体)
“果然,这里的妖魂可以被自己带出去,外面的人也可以带进来,这真的是两个世界。
只不过,为何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过来,那饥饿的大胃牛和发呆二人呢?”
陈白鹿有钱,黄金万两,但他苦于自己无法茅屋,若是无人前来与他交易,那么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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