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你快些去救救阿云吧!再不去,阿云怕是就活不成了啊!”朱氏一回到赫连府,就急快的跑向书房,拉着真在等消息的赫连缄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求着。
朱氏是真的疼,赫连云是她亲生的,更是一直亲自教养,朱氏在阴谋算计上,理论一套一套的好,但最多是纸上谈兵,是纸老虎,可养出的赫连云,却真正是不得了的。
“扶夫人回屋!”赫连缄不耐烦的对着丫鬟吼出一句。
朱氏被吓的颤了下身子,随即又大哭起来,丫鬟们硬着皮上前,半请半拉的将哭着骂着的朱氏给弄了下去。
赫连慕避在外头,一直到朱氏远去,才进到书房中。父子两四目光一对,二人的神色都是阴沉凝重的。
“怎么说?”赫连缄皱着眉头,看着赫连慕,上前一步,问道。
赫连慕眉头更着皱的越发深了,“沈家带了话来,让我们先停手,不得到楚家去闹。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赫连缄闻言,阴沉着脸在原地来回的踱步,好一会,一把抓起书案上的一张纸,将其捏皱成一团。
如果昨夜赫连云成功了,那一切都将是完美的,可惜……沈家这个时候,自然不愿意沾染上一身的臊。
“爹,姐可得弄出来不可!”赫连慕沉默了好半会,才开口对着赫连缄深思的背影,语气里含着急色,道。
赫连缄转头。问道,“楚家那边是怎么个说词?”
赫连慕忙的将回来的路上朱氏更她哭诉的都说了一便。在说到赫连云断了又小臂成了残废的时候,赫连慕的牙咬的咯咯响,赫连缄也是紧抿了唇,反手在后的手,捏紧又松开,松来又捏紧。
“楚家这是想大事化小,索性的就将一切都推到贼人的头上!”赫连缄道,“他们不撕破脸皮,那这件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爹,莫不成你觉得姐还能在那个家立足?”赫连慕愤恨的磨着牙。“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赫连家跟楚家,再不可能回到从前!”
“这一点我自然懂,我的意思,是你姐,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姐从楚家出来。然后。与那楚智清和离!”赫连缄解释道,“我们和楚家,自然是不可能在走到一路了。而且。楚谨业那老东西,就更是不能活着让他回来!”
“难道我们以后,就只能攀附着沈家了?”赫连慕如此一想,心里平和了,但是再一思量,发现没有了楚家,那么也就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希望。
“怎么可能,你别忘了,我们还有阿凤!阿凤,可也是到了许亲的年纪了!”赫连缄脸上带出笑,“如今要做的,就是先稳住楚家,想办法把阿云先接出来!沈家不许我们闹,那我们就不闹!先依旧做那么好亲家!”
“爹打算如何做?”
“我跟你娘,再去楚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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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骄从蜀庄回来,才下车,冬儿就迎上来,说是赫连云的爹和娘都过来了,此刻就在正厅里,老夫人接待着。
“老夫人让我在这等着小姐您,让您一回来,就去厅了!”冬儿道。
楚华骄一听,先吩咐了冬儿几句,然后直接去了厅中,老远的,就听着了朱氏的哭声和赫连缄对朱氏的斥责声。
“祖母,我回来了!”楚华骄进到厅里,先看到的,是楚老夫人强撑着坐在上位。她向楚老夫人见了礼,然后才情不甘心不愿的给赫连夫妇行了礼。
楚老夫人叫了楚华骄坐到身边,眼看看赫连缄和朱氏,咳嗽一阵后,喘着气道,“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过来,是想接了你母亲回去!我……!”楚老夫人说着,就又是一阵咳。
“祖母,您的身体也是不好,万一有个什么,谁担当的起,您还是先下去歇着吧,母亲的事,您吩咐过的,孙女儿照办就事,定是会办的妥当的!”楚华骄拉住楚老夫人的手,先把话都说死,然后又转头看看赫连缄,“按说我也该称您一声外祖,外祖,我祖母的身体很是不妥,想来您是不介意这事儿,由我这小辈来说的吧!也不是我自个儿做主,主要的,还是我祖母的意思。我不过是跟您回个话!”
赫连缄看看楚老夫人,他还真不好硬留着楚老夫人在此。楚老夫人则是点着头,断断续续的对赫连缄和朱氏道,“我,我都叮嘱过我这,这,咳咳咳,这孙女儿了,有什么,你们就问她,人老了,实在是,咳咳咳……!”
“快些搀老夫人回屋歇着,再熬了药吃!”楚华骄急忙的对楚老夫人身后的二丫鬟说道。
楚老夫人被搀出厅去,那一声声咳嗽声,却是老远都还能听着。
楚华骄则是坐在了楚老夫人方才做的地方,如今楚老夫人不能主事,赫连云又不在,楚家的主人要论起来,自然就是楚华骄。
赫连缄到不在乎这些虚的,在楚华骄坐定后,就要开口,但厅外一阵脚步声起,然后一丫鬟进来说,胡管事在外求见。
“让他先等上一等!”楚华骄故意道,似是把赫连缄和和朱氏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那丫鬟自是出去了,赫连缄则是清了清嗓子后,开了口,“按理,我应该唤你一声外甥女儿……!”
赫连缄一个“儿”字音还没有落顶,刚出去的丫鬟就又进来了。
“大小姐,胡管事说,事情很急,他必须要现在就求见大小姐,让大小姐拿个主意才是。”
楚华骄为难的看了看赫连缄和朱氏,然后才问那丫鬟。“可是跟那几个贼人有关?”
“是!”丫鬟点了点头。
楚华骄面露些哀色,看着赫连缄和朱氏道。“昨晚上发生了些事,朱夫人已经是清楚的,赫连老爷不知道知晓不知晓。哎,要是不见怪,我就让人进来,您们也先听上一听吧!”
赫连缄是求之不得,一脸正容的点了点头。
“把胡管事请进来吧!”楚华骄吩咐那丫鬟。
丫鬟出去没有一会的公子,一名字褐衣,面容憔悴。眸子带着血丝、近四十的男子进到厅中,一见到楚华骄。就是必恭必敬的行了礼。楚华骄受了礼后,到是赐了他坐,让他坐着回话。
胡管事面有难色的看了看赫连缄和朱氏,似有犹豫。
“这是赫连夫人的父母,都是亲家,单说无妨,若是有些什么事,还能帮忖帮忖。您说是不是?”楚华骄看看赫连缄道。
赫连缄违心的点了点头。胡管事就将事情说了起来。
“昨天拿下的贼人共二人,刚送去了京衙门,大人说是会好好受审。家中奴仆护主而死的有五人。赫连夫人身边的云喜和云荷姑娘,都没了。另外作乱的那些个奴才也都拿下了。一审后,却是说了些胡话……!”胡管事说到这里,目光偷偷的看看赫连缄,声音下下去几分。
“他们说,他们那样做,都是,都,都是赫连夫人指示的!”
“胡说!”朱氏一听就急了,跳将起来手指着胡管事就骂,“我女儿如今也是伤成了那样子,他们还往人身上泼脏水。如今什么话都是你们说着算了,我不也可以说,是你们故意的让他们这般说的……。”
胡管事站起身,垂着头听那朱氏指责。
赫连缄也不阻拦,只看着楚华骄。
楚华骄吃了口茶,温吞的开口,不急不躁,“莫说朱夫人生气,就是我听着,这心里头的火头压不住。母亲如今伤重,这些话要是再传到外头去,还不被人念倒成什么样子,那母亲以后,可还怎么做人。这些人,我看,还是要再审一下,再不成,送了官府也……!”
“哪里需要送到官府上去!”朱氏急的跳出来插话,“要我说,这些人,就都一碗哑药下去,一顿扳子伺候,挨的过去的就卖了,挨不过去的,那是自己的命不好!能往主子身上泼脏说的东西,还能留么?”赫连缄不时的拉朱氏的衣,让她不要做这个主,但是朱氏却只想着不能让楚家的这些奴才攀咬住女儿,害了女儿去,想要把那些人赶紧的处理好,审是绝对不能再审了,送去官府,那更是不行。
“朱夫人是长辈,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楚华骄当即就很受教的样子对朱夫人一礼,然后看向胡管事吩咐,“就按照朱夫人的意思去办。可是要说清楚了,是赫连父亲的母亲,朱夫人的意思!也让楚家的奴才们知道,赫连夫人,那不是她们能欺负的!”
一旁赫连缄急着插话,但楚华骄没有睬他,只一口气的吩咐下去,胡管事领了命要出厅去,赫连缄则是起来拽住他的胳膊,不让胡管事去传这话。
这话自然是传不得的,因为真的一传,那些人的死,就都要算是赫连云的头上,到时候谁会不冒出“杀人灭口”的念想。
然而楚华骄要的,就是这一点,胡管事也是精的,再加上昨晚他的命可说是大小姐救的,所以知道大小姐的意思,自是不会被赫连缄缠住。胡管事推了赫连缄一把,急急的就下去了。赫连缄一跺脚,回头面色铁青的瞪向楚华骄。
楚华骄却似混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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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三更终于完成了。
在想,明天是继续三更呢,还是懒惰的一更。身体和手腕想休息,可是想想最后一天,又想冲,不然没有脸皮问你们要粉红。
挣扎纠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