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秦飞上京队伍中还有一个人,也就是楚月馨的丫鬟忆雨,因为忆雨这些天来都一直在秦飞身边侍候,秦飞也习惯了,说楚月馨想多个女人在秦飞身边说服侍也好,说监视秦飞是否有的不轨也行,反正忆雨是跟了去。
秦飞当然不去管楚月馨的那些小心思,甚至对此还相当满意,因为丫鬟忆雨的作用实在太大了,不说能帮她解决生理问题,当然是没有真刀真枪的那种,但好歹也可以将就一下,还有就是丫鬟乖巧陪着很是舒心。
当然也不是唐磊陪着就不好,上阵杀敌打架唐磊是一把好手,但万一秦飞要去参加个诗会,逛个街什么的你说带着一个孔武的大男子像话吗?那样也太煞风景了吧!
秦飞等人辞别了楚月馨的父母,众人来到苏州城西门也是八时左右。
楚月馨带着忆雪在城门外一送再送,千叮嘱万嘱咐才放过了秦飞,只是她的泪眼怎么也止不住,让前世铁血的秦飞柔情万千。
当然作为楚月馨眼线的忆雨和唐磊自是少不了被她一番嘱咐了,直到二人差点写下生死状时才放过了他俩。
这样,居然耽搁了秦飞等人半个时辰,待真正离开苏州时已是九时许。
一行人,顾横波和两个丫鬟坐了一辆马车,秦飞唐磊分别骑了一匹马朝京城南京徐徐而来。
时间回溯到几天前。
京城,首辅萧天锐府邸。
作为大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府邸,自是占地极其广阔,布局更是匠心独具,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九曲回环,红墙碧瓦,青石斜檐在夕阳的余晖下,无处不彰显着江南特有的古韵,一切祥和而柔美。
然而在这份柔美之中,萧天锐书房却乌云密布,风雨如磐,他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女,平时的儒雅帅气早已不复存在。
“说,谁给了你们这样天大的胆子,竟然双双离家出走?你们在京城荒唐胡闹也就罢了,这次居然跑这么远去折腾,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萧家的家法?”
“说,你们俩给我说说,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母亲孙逸君看着两个儿女跪在地上很是可怜,在一旁开口道:
“老爷,您消消气,孩儿们平安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萧天锐暴怒不息,“你看你生的乖女儿,一个多月都和一个有婚约的男子混在一起,你们不要脸我萧天锐还要脸,气死老夫了!”
在萧天锐心中,自己堂堂一位首辅,乃天下百官之巨擘,自己的女婿虽说不一定是王孙贵胄,起码也得是朝中重臣之子吧,他秦飞算老几。
虽说秦飞的才能确实惊才绝艳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他也非常欣赏,但秦飞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曾经萧天锐也有过这种念头,但一听到他已经和楚绍瀚女儿有了婚约后,便把这种想法掐死在腹中了,他萧天锐的女儿何曾沦落到给人当妾的地步了?
这不关乎才能,只脸面尔!
萧天锐铁青着脸,“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给我详细道来,谁先说?”
萧敬远看着暴怒的父亲,心中有点打鼓,父亲以前不管是在皇帝面前受了气,还是和同僚间的相互争斗倾轧,父亲都没有如此愤怒,这次他真的被吓到了。
但萧敬远又不想出卖自己的姐姐,只好熊孩子变乖宝宝,跪在一边沉默不语。
萧寒烟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在父亲眼中更是不可饶恕,但她并不后悔,在她遇见秦飞过后才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不堪,苏州的秦飞给了她一种惊艳的感觉,让多年来眼高于顶的她不知不觉的就此沉沦了下去,没错,是沉沦,一种心的沉沦。
既然想自己不后悔,便需自己去争取,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本来刚烈的她都不想放弃。
于是,她咬了咬牙,在怒火滔天的父亲面前把此行苏州的一切经过都讲了出来,说完从怀中拿出了秦飞给她的书递给了母亲。
萧天锐听完女儿的诉说,青色的脸已经转白,怒哼了一声,“你,你,你干的好事......。”
还有一句‘你们都差点居然谈婚论嫁了’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盛怒之余,他一把抢过夫人手中的书就要撕毁。
萧寒烟一看,大惊,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夺过书薄如同母牛护犊一般死死的护在怀里,朝父亲重新跪下,“父亲,不能撕,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孝,不关书的事。”
萧天锐一见自己女儿居然敢反抗,“滚,你给我滚出去跪着,老子不想看见你!”
萧寒烟也赌气道,“父亲,您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女儿这就出去跪着。”
说完把书放在萧天锐书桌上便径直走到书房外跪了下来。
看着女儿走了出去,余怒未消的萧天锐扫了一眼小儿子,在其屁股上就是一脚,“你这兔崽子,你也滚,回屋把《论语》抄一百遍!”
萧敬远闻言如蒙大赫,“谢谢爹,孩儿回去抄书了。”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抄书不知道有多简单,只要躲过这场暴风雨什么的好说,只是姐姐就惨了!
“你也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萧天锐转身对孙逸君道。
此时,书房内只剩下了萧天锐一人,萧寒烟的所作所为确实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萧天锐可是大夏顶级的存在,就是在朝中敢忤逆他的人也不多,作为一个任期已达十年的首辅大臣,在朝中自然有铁血冷酷的一面,在推行政策或朝臣倾轧之时自是铁腕强拳不遗余力。
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他也没有少使手段或打压,或排挤,更没有少杀人,大夏也幸好有他在朝中派系复杂,厂卫争权之际力挽狂澜,凭借一己之力把大夏死死的困在自己身上,让这艘庞然巨轮奋力前行。
而现在,在自己的家里居然被女儿所忤逆,这让他如何想的通,但自己又能把女儿怎么样?难道还能杀了她不成,这一切要怪都只能怪那个苏州的秦飞,如果没有他,哪有今天这些事情发生,想到此他恨不得杀了秦飞,假如秦飞在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