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封爵少稀少的原因则是,一来,赵烨统治的大夏国策都是以富国强民为主,战事稀少,因战功受勋受封的也就相应少了许多。 二来,也确实没有什么人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所以得封赏之人自然少了许多。
而最主要的还是大夏立国已经百多年了,受封累加的人数自然不在少数,再加上皇亲国戚皇子皇孙的封号,其总人数已经达到了令人恐怖的数字,而大夏又是以儒家治国,只要每个受封之人只要没有犯大的过错,皇帝都不好主动剥夺了其爵位。
这样一来,有爵位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光是俸禄,封地就是一笔天大的支出。
当然也不是说就没有了封爵的,比如首辅萧天锐就因治理大夏屡有奇策,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得封过从二品的开国县公,温炳因与赵烨关系莫逆,得封过从三品的开国县侯......。
看着殿下出声反对的大臣,赵烨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科举给你们这些所谓的直臣给黑了不说,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封赏也要反对,又不是要从你们腰包里掏俸禄,你们这么激动干啥?
这点面子都不给朕,你们这样置老子这个皇帝于何处?
作为一个临朝二十多年的皇帝,赵烨自然有其威严和脾气,他冷哼一声。
“秦飞为什么就不能得此封赏?先前秦飞进献的《赈灾条例》使苏松二府水患得到最为妥善的救援,而活人无数;这《吴中水利书》也是稀世奇书,如果按此规划行事,太湖流域当能抵御百年洪灾,造福一方百姓,这算不算大功?”
“上月苏州太仓走私杀人一案,秦飞也出力甚巨,让朝廷抓出了一大批祸国殃民的社会蛀虫,单此一案,朝廷就清查涉嫌违规的大户,商贾不法所得近六百万两白银,揪出了以苏州同知戴坤为首的不法官吏四十余人,这算不算功绩?”
“况且,就连苏州城连环杀人案,也是秦飞率先发现罪犯的线索,然后又与其未婚妻楚月馨,锦衣卫苏州千户所和苏州知府段恒一起布局,才使得戴远振落入法网,这算不算有奇功?”
越说越激动的赵烨缓了一口气,怒道:
“你们给我说说,有这诸多功劳的秦飞不能得此封赏,那究竟还有什么人可以?他才十九岁不到,还是一个学子呀!你看你们一个二个成天浑浑噩噩,碌碌无为,有几人不是尸位素餐,虚度时日?位高权重的你们又有几人心系国家社稷,天下苍生?你们有脸还在这妒贤嫉能,说三道四,朕都替你们脸红!”
“况且,秦飞这样做了,而你们呢,朝廷呢?有些人非但不鼎力支持,还在南直隶乡试中为了自己私念,使人盗走秦飞等人试卷,致使秦飞落榜乡试,让一个有着‘谪仙’之名的人落榜,这难道就是朝廷和你们应该做的‘明经取士,为国求贤’?如果真是这样,朕看这科举不办也罢,以免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
赵烨一番义正言辞的怒骂,使得大殿鸦雀无声,群臣面面相觑。
楚绍瀚的好友兵部侍郎沈恒暗喜,这秦飞也算自己的子侄辈,当然得鼎力相助,他抹了抹长袖,走出班列道:
“圣上圣明,微臣以为秦飞能以弱冠之龄,做出这等流芳百世之功,当得此殊荣,而且微臣甚至以为封赏有过轻之嫌!请圣上封赏秦飞为开国伯。”
沈恒说完,群臣也反应过来,慌忙躬身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圣上圣明!”
......
一时间,大殿中提高秦飞封赏的附议之声不断,只是赵烨考虑到秦飞年纪实在太小,如果封赏过高,万一以后秦飞再做出一些大的功绩,这让自己或者继任者怎么去封赏,那时只怕要面临赏无可赏的境地,所以他拒绝的众臣的提议。
随后群臣又议论了一些其他事情后,早朝便在司礼监小太监一声‘退朝’下结束。
午后,昨夜奋战一宿,神清气爽的秦飞正惬意的躺在院中小亭里纳凉。
“相公,如今我们是回苏州还是待在南京城?”
旁边,因为秦飞的滋润,容颜显得愈发美艳的顾横波柔声问道。
秦飞一怔,“怎么,你不愿意在京城里待?”
顾横波笑了笑,神色稍显不自然,“也不是啦,怎么会呢,相公就是奴家的天,你在那里奴家便在那里,无所谓的,奴家只是好奇问一下罢了。”
对于这个问题,秦飞还真没有想过,毕竟他才来京城几天,也没有真正见识一下这古韵的大夏都城。
而且,他未婚妻楚月馨说不定最近就会回南京,如果他离开京城会苏州的话,说不得又要与她错过,况且他给萧寒烟的承诺还没有眉目,当然得继续努力。
而顾横波的心思他是知道,毕竟这京城给了她太多不堪回首的过往,父母的家破人亡,狄府的惨痛经历,秦淮河的苦苦挣扎......,这些都不是一个弱女子愿意面对和回忆的。
但秦飞也没有办法,楚月馨和萧寒烟的事情实在由不得他就此离开,况且是在科举失利的情况下灰溜溜的离开,作为穿越而来的秦飞,他不甘心就此认输,他要在哪里跌倒,便在那里站起来。
至于在哪里生活,秦飞作为一个外来人来说,哪儿都不是他的家,都没有牵挂和纠结,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他拉过顾横波柔美的纤手,沉声道:
“你的心情相公我懂,别想那么多,现在你也是有相公的女人了,有什么事情相公我自然会替你遮风挡雨,忘掉那些苦楚的过去吧,好好做我的小娇妻吧。”
“相公的事情你也知道,现在实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看看再说好吗?”
秦飞的理解和贴心,使得顾横波心中一甜。
“奴家明白,谢谢相公!”
秦飞嘿嘿一笑,“你想怎么谢,光口头上说我可不干,要不我们回屋再白日宣淫一番?”
秦飞食髓知味,笑得有些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