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飞快的扫了一眼场中的情形,这楚绍瀚为自己求情,赵胤和裴若汐为自己担心他还是预料到了的,只是这萧天锐也想为自己说情他还真没有预料到,他是看在儿子萧敬远的情面上呢,还是看在自己的香水香皂能为大夏贡献巨额的利益上呢,又或者是看自己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虽然他不清楚,但他还是知道萧天锐绝对不会是看在女儿萧寒烟的面子上,想为自己说话的。 X
咦,萧天锐不会是想让赵烨杀了自己断了萧寒烟的念想吧!
“咳,咳。”
听见赵胤那怪声怪气的咳嗽声,秦飞顿时清醒过来,尼玛的,居然在这么大一个场合走神了,难道是昨天夜里和絮儿玩晚了,精神不集中了?
秦飞回过神来,清了一下嗓子,朗声道:
“圣上,不是微臣不知轻重扰了圣驾,而是微臣猜测有人会对圣上不利,想谋害圣上,所以才飞马来见的,请圣上恕罪!”
赵烨一惊,“有人谋害朕?”
旁边齐王赵延闻言厉声喝到,“大胆秦飞,你扰了圣驾不知悔改,还在这儿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你该当何罪?”
秦飞不理赵延,振声道:
“圣上,这虽然只是微臣的的一个猜测,但此事非同小可,还请让微臣先查探一番后圣上再启程。”
赵烨楞了一下,有些气道,“猜测?秦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儿好歹也有几千卫士,谁吃了豹子胆敢来行刺于朕?他不要命了吗?”
虽然秦飞做事一贯可靠,但赵烨还真不相信有人能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来杀得了自己,这玄武街头两天不是清了场的吗,而且自己的随行护卫不仅个个武艺高强还忠心耿耿,你三五人或者几十人还真近不了自己的身,那样还怎么刺杀于自己?
场中众人特别是那些力士校尉都露出鄙夷之色,秦飞你也太不把咱大夏的禁卫军给放在眼里了吧!
看着众人不信的表情,秦飞也开始对阴谋者佩服起来,这脑洞有多开才能想出这么逆天的想法呀!
依然不理赵烨的质问,秦飞开口道:
“圣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还是让微臣先搜查一番吧!”
见秦飞坚持,赵胤轻声的对赵烨道,“父皇,既然秦飞这么肯定还是让他搜一下吧!”
赵烨沉吟了半响,颔首道:
“好吧,既然祭拜队伍已经停了下来,秦飞你就去搜一搜吧,不过如果没有搜到什么,朕一定会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已经骑虎难下的秦飞只好硬着头皮道:
“微臣遵旨!如果与猜测不符,微臣甘愿受罚!”
在秦飞想来,这个冲撞圣驾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罪名,断不至于判个死罪之类的重刑,最多不过是剥了自己的爵位或者把锦衣卫百户给罢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秦飞说完,便把手一挥,“江斌,穆枫,快,带三百弓箭手,五百兵士把这悦来酒楼给本官围起来,范围尽量广一点。”
“唐磊,带两百兄弟随本官入酒楼仔细搜查!除了圣上场中其他一切人等不得擅自移动半步,违令者,杀!”
因为秦飞是奉旨搜查,下面自然有武官点齐兵士交给秦飞。
于是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兵士和弓箭手一下子便把悦来酒楼前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附近的几个店铺也站满了人。
秦飞带着两百兵士往四海酒楼里面而去。
赵烨和萧天锐对望了一眼,满是赞许之色,这个秦飞还真不错,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为了整个祭拜队伍的安全,甚至甘愿冒着受罚的风险也要来搜查一下,其忠心可见一斑。
以前秦飞行事如何干练,如何了得,他们都只是听说而已,这次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看着秦飞做事,嗯,果然如传言一般行事干练,滴水不漏,其他人不准动估计也是害怕队伍中有人铤而走险上前行刺皇帝或重臣的意思。
既然秦飞能做到这一步,赵烨也从心里体会到了他的良苦用心,至于等会儿能否能搜到什么他都不想治罪秦飞的,先前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而就在此时,祭拜队伍中后段的一个官员神色慌张起来,他迈出轿子装着肚子疼的样子一人便往旁边的小胡同走去。
“谁,不准擅自离队!”
旁边一个京卫指挥使司千户模样的武官大声呵斥起来。
官员闻言身子一颤,继而飞快的向胡同里面跑去。
事起突然,京卫指挥使司千户大喝一声,“射,留活口!”
顿时,几支弓箭离弦而去,官员惨叫一声下半身连中数箭栽倒在地,几个兵士急忙围了上去。
几人走近一看,只见这官员已经口吐黑血瘫倒在地。
一个有点见识的兵士急忙跑到千户跟前禀告道:
“大人,这官员好像是咬碎了口中的毒药自杀身亡了。”
这边的动静惊动的赵烨,赵烨沉声问道:
“张诚,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诚躬身离去,只一会儿便神色极其难看的转了回来,“启禀圣上,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韩远维企图逃跑,被京卫指挥使司兵士射伤后服毒自尽了。”
赵烨眼神一愣,冷冷的问道:
“他为什么要逃跑?”
“圣上,奴婢听下面的人说好像这悦来酒楼就是韩远维的表弟开的。”这句话张诚说起来语气显得有些怪。
张诚这句话一出口,赵烨和周围众臣皆倒吸一口冷气,转头呆呆的望了一眼悦来酒楼,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这秦飞刚一去搜查悦来酒楼,韩远维就开始逃跑,被射杀之后居然直接服毒自尽,这情形实在有点蹊跷。
不过,至少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秦飞的猜测没有错,这个悦来酒楼藏确实藏着某个不可告人的阴谋,而且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以至于韩远维非常明白只要事情败露,他自己绝对没有侥幸之理,与其事后被锦衣卫或者东厂折腾得死去活来,还不如直接自我了断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