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去安排传送法阵的时候,吴元端就给圣主白远航发了信息,而白远航那边也给了肯定的答复,虽然吴元端不知道白远航是怎么想的。
月缺城这边的法阵就位于城主府的后山上,哪里有专门的人看守,更重要的是,启动传送法阵,需要巨大的能量,林牧和宁彩黎之所以找吴元端,也就是因为这个。
不然,就他们两个,是没办法找到那么多的能量石来开启的。
传送法阵打开,林牧和宁彩黎就进入了里面,这和虚空穿梭宝珠几乎是一样的感觉,被传送法阵中的白光笼罩住之后,下一刻就到了圣土的中心,圣殿的所在地圣光城。
按照之前水轻柔他们的说法,圣光城整个广阔无比的城池,都是一直笼罩在一片白色的圣光当中的,所有来这里的人,都会沐浴到圣光,一般轻微的病都能够迅速的治好,而严重的病,则有圣殿的白袍祭司之类的,定期的帮助治疗。
而没病的,在沐浴圣光之下,也会更加的身体健康,强壮,因此,每年都有无数的圣土人来这圣光城朝圣,朝圣,成了圣土大世界一个极其盛行的活动,圣光城也因此繁荣无比。
但是,当林牧和宁彩黎来到这圣光城的时候,虽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整个圣光城都笼罩在一片黑雾中,但是,圣光消失了,而街道上,和月缺城差不多,行人稀少,各种生意凋敝。
甚至,林牧感觉到这有股子阴森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一座死城,死气沉沉的城市。
对此,不但是林牧,就连宁彩黎也露出一丝忧伤,不过,突然的,她就转身搂着林牧的脖子,用力的亲在了他的嘴上。
明显生涩的动作,林牧觉得有些好奇的同时,正准备推开她,却听到她轻声的呢喃,“那个人习惯盯着每一个人,他的疑心很重……!”
来之前,两个人就商量过,必须扮成很亲昵的姿态才行,不然,根本就骗不过人。
林牧念头一转,就顺手抱住了她,很是熟悉的引导着经验缺乏的宁彩黎,放肆的和她吻在了一起。
半晌,宁彩黎才受不了即将窒息的感觉,微微用力的推开了他,脸色潮红,眼眸里水迹荡漾,被他吸的更加鲜艳的红唇微微的长着,有些急促的喘息着。
勾着他的脖子的手臂也有些无力,慵懒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妖媚的身体下意识的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勾人心魄,连林牧的心都跟着扑通扑通的狠狠跳了几下。
“等一下,我的神念和你的交织在一起,你要注意,不能给抗拒,不然就会对彼此造成伤害,尤其是你!”
林牧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气,让宁彩黎羞涩的同时,也不由得得意了一下,这个男人,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的,最少,她很明显勾起了他的冲动。
点点头,倒是不用装,难得的表现出乖巧的样子,只是疑惑道:“那个,真的能够避开白远航的怀疑么?”
林牧点点头,“最少他会觉得奇怪,觉得疑惑,但是,却绝对不敢确定什么!”
神念纠缠,看起来像是互相融合在一起,那就像是双修的时候一样,但是,那是从画卷中得到的秘法,比一般的双修都强悍,才有神念融合的那种感觉,才能够带领一个女人真正的看到并且领悟那神秘画卷中的力量。
之前,已经证明了宁彩黎能够被他带领着,领悟神秘画卷中的力量,那也就是说,不需要真正的双修,就能够达到一定的效果,虽然只是半吊子,但对于白远航来说,绝对是很神奇,根本就难以想象的情况。
也就是如此,林牧才有信心跟着宁彩黎过来,明目张胆的,而不是偷偷的。
当然,这个秘法的借口,还得放到前任圣女的身上。
这些,都是之前已经商量好的。
“那我就听你的吧,你可不要害我,我可是难得的相信一个人!”宁彩黎再度亲昵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像是在挤一样,更加的贴近了林牧的身体。
林牧可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的话,这话是真是假,还得以后再说。
却是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搂住她腰的双手,突然间下滑,直接抱住了她那圆润如同满月,肥满无比的臀,然后很是亲昵的捏了两下。
宁彩黎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那一瞬间,还微微的低下了头,眼神避开了他,随后,才笑盈盈的,羞恼无比的瞪了他一眼,哼哼道:“你真是个坏蛋……!”
“我们得更亲密一点不是么?”林牧却是一挑眉,“最少,我得对你很迷恋才行,不然,我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放走你呢!”
宁彩黎看到他虽然手放肆的放在她的羞人部位,但眼神却极其的清澈,淡然,心里一愣,随后就有些咬牙切齿的了。
刚刚她其实很愤怒,这个男人终于是忍不住无耻起来,谁知道,他居然只是为了让人看起来更逼真一点而已,完全是为了任务。
这比之前那个还不能忍受,她就那么没有魅力么,他都占了便宜了,还一副他根本就不想的样子。
心里顿时有各种要掐死他,咬死他的愤恨,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灿烂了,咯咯咯咯的笑着,更是放肆的在他身上扭动起来,也再度主动的送上了娇艳的红唇……。
两个人正在热情的“卿卿我我”的时候,从圣光城的北面,也就是圣殿的方向,迅速的飞来一堆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家伙,其中一个,赫然就是个初级武帝。
这家伙身材瘦长,看不到脸,但手臂枯瘦无比,手指看上去就只剩下皮包骨了,跟鸟兽的爪子一样,加上又黑,显得诡异而恐怖。
他上下扫了林牧和宁彩黎一眼,眼中有光芒一闪,随后就对宁彩黎说道:“圣主召见你,走吧!”
“他怎么办?”宁彩黎依旧紧紧的搂着林牧。
貌似看宁彩黎还懂得规矩,那黑袍人再度扫了林牧一眼,那眼神骤然间变得冰冷,犹如被毒蛇盯上了,让人难受之极,不过,林牧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带上他吧!”这时候,那黑袍的家伙才真的诧异了一下,随后就直接转身飘走了。
宁彩黎贴着面给林牧使了个眼色,接下来,就真的是最大的生死关卡了,不过,要想绕过白远航,进入圣殿之中,见到叶菲儿和宋嫣,这大概也是唯一的办法。
就算是林牧再度晋级,可知道白远航有那圣光魔杖之后,他就知道,偷偷的,单枪匹马已经不太现实了。
暗中交流了一下之后,宁彩黎就故意放大了点声调,跟林牧介绍那个已经转身走了的黑袍人,道:“这就是圣主座下的三大金刚之一,也是圣主最宠幸的明鉴心明堂主,他掌管着圣主座下的黑衣堂……!”
黑衣堂就是白远航真正的嫡系部队,能够替白远航掌管这个,也可见这家伙在白远航心目中的地位了。
不过,林牧更在意的是,这家伙身上比阎罗痕更强的气机和更加浓烈的,魔功的气势,很显然,他比阎罗痕要强得多。
当然,对于林牧来说,还构不成危险,只不过,既然不是他一个人,他就得多想想,为了宁彩黎,叶菲儿和宋嫣,有备无患。
圣光城中有足足九处传送法阵,八处在城中的各处,几乎是东南西北各两个,然后,是圣殿中有一个,宁彩黎虽然算是白远航的阵营中的人了,但也没有资格直接利用到圣殿中的传送法阵。
不过,他们这个也就在北城,里圣殿所在的地方不太远,跟在明鉴心的后面,故意拖着宁彩黎的手,勉强的踏空而行大概有十来分钟,也就是足足飞了几百里的样子,才终于到了圣殿的前面。
由此可见,整个圣光城有多大,之前有多么的辉煌,繁盛。
圣光城的其他地方,此时虽然没有了圣光,但也没有黑雾,但是,眼前的圣殿,虽然大部分没有黑雾,但是圣殿的后花园,也就是圣主白远航的所在,则完全被浓如黑墨一样,遮天蔽日的魔气给笼罩住了。
因此,连这高达上千丈,连绵如同一座巨大的城池,恢宏无比,巍峨无比的圣殿,林牧都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了。
依旧是踏空而行,一直到了圣殿的后花园的一处宫殿中,前面的明鉴心才停了下来,而宁彩黎也顺势拉着林牧飘身而下。
但两个人依旧像是热恋中的人一样,亲昵的搂在一起,林牧表现的更加的明显,看着宁彩黎的眼神都是炙热的,有着能够融化所有女人的情意。
宁彩黎却知道这家伙是在演戏,心里咬牙切齿的,却没有办法,还得装出跟他一样的表情和眼神。
“你们等一下!”明鉴心只是丢下一句,没有再多话,就已经迅速的离开了。
不过,等宁彩黎他们坐下后,倒是有仆从端上了茶水和点心。
宁彩黎端起来就喝,林牧却故意迟疑了一下,还给了宁彩黎一个眼神,才犹豫的喝了一口。
不管有没有人,做戏要做全套,细节方面尤其是如此,跟了夜倾城很久的林牧,对这些也更加的了解和看重。
大概一盏茶喝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明鉴心再度出现了,然后,就把林牧他们带进了后花园的前面,一个雅致的,唯一没有被黑雾笼罩的小亭子中。
在这里,林牧第一次见到了白远航。
白远航没有穿黑袍,身上也没有隐隐透漏出来的黑色雾气之类的,这,或许是他修炼魔功,依旧能够瞒过前任圣女的原因。
他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面貌平平无奇,身材大概也就是中等,也就是说,这样一个家伙,丢到人群里,绝对会泯然众人的。
除了他的眼睛,特别的黑,特别的深邃之外。
他第一眼就盯住了林牧,让林牧愣了一下,感觉他的眼神很特别,额,也就是感觉很特别而已。
但是,白远航表面上虽然镇定,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他还是第二次对人使用这天魔眼的魔功失败,而且,第一次的时候,还不是那么成熟。
他第一次使用失败时的对象是前任圣女,圣女迅速的察觉到了,不过,圣女向来心慈,虽然觉得这功法诡异,却没想到是魔功,所以,只是告诫他不要乱用。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恐慌,后来越来越担心圣女发现,才下了要干掉圣女的心思。
随后,他才发现,林牧的元神识海中,缠绕着,或者说是融合着宁彩黎的元神神念。
瞬间更加惊诧无比,不过,却像是找到了答案一样。
之前,他就没敢对宁彩黎使用过这天魔眼,因为他知道,圣女传了很多秘法给这女人,甚至,他还知道,圣女其实更看好宁彩黎当下一任的圣女,而不是水轻柔和莫轻瑗。
他自从对圣女使用那天魔眼失败后,就知道,圣女有反制这魔功的方法,自然也不敢随便对宁彩黎使用,怕她趁机反噬。
既然这个小子的元神里,有宁彩黎的神念,那倒是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没有反应了,这和当初的圣女差不多。
这许多,只是在一瞬间发生,随后,白远航就露出了平易的笑容,手一引,道;“来吧,都坐吧!”
“彩黎不敢!”宁彩黎没有一脸的惶恐,她就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微微的不安道:“虽然事情不能算是我的错,但这次东征失败,毕竟我也是主帅之一,还请圣主责罚!”
她这话就更没有多少觉得自己错了的心思了。
明鉴心眼睛微眯,杀机一闪而逝,林牧就像是察觉到了似的,也是眼睛微眯的扫了他一眼。
明鉴心没想到这小子那么明目张胆的怼了他一下,更是怒的不行,枯黑的爪子动了一下,都想要动手弄死这家伙了。
白远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林牧再度转头时,看着宁彩黎的眼神,心念转动间,没有接之前宁彩黎的话,而是说道:“这就是你找的男人么?”
“也不知道能不能托付一辈子,”宁彩黎嫣然笑着,给了林牧一个娇媚的白眼,“不过暂时处的还不错,何况他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哦,说说看,他怎么救的你!”白远航突然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这个,林牧他们都排练很久了,此时,宁彩黎却故作迟疑,“这个么,其实也简单,我虽然被他们封了丹田,但并没有关在牢城里,水轻柔那个贱人大概是想要收买我的心,然后,这家伙就是看守我的人,我就用圣女她传给我的秘法,迷惑了他……!”
听到圣女传的秘法,白远航果然是眉头不可查的一跳,但是,他忍住了没问。
而宁彩黎呢,也是没有仔细说,只是轻轻的略过,“这是我第一次用,效果出乎我的意料,不但他晋级了,我也晋级了……!”
“哦,那他现在是?”白远航道。
“圣主不用担心,他现在除了我,谁也看不到,谁也不会听,额,其他的东西倒也正常,就是元神识海,意念思想之类的,以我为主!”
白远航轻笑一声,什么叫做以你为主,不如说是你的傀儡好了,不过,倒也好解释,尤其是他有秘法看得到宁彩黎和林牧元神识海中的情况。
加上林牧刚刚在明鉴心对宁彩黎有杀机的时候,瞬间暴起的反应。
因此,白远航虽然很是疑惑,也很怀疑,但对于他这种多疑的人来说,又纠结的很。
他还需要宁彩黎在候补圣女出来后帮忙呢,圣女的很多传承,明显都在宁彩黎的身上,眼下就是一个例子。
他要是能杀宁彩黎,好些次都出手了。
这也是林牧知道圣女暗中教了宁彩黎许多秘法之后,敢肯定白远航不会随便怼宁彩黎下手,他也敢明目张胆的跟来的原因之一。
总之,虚虚实实的,云林城外一站,没有跑掉一个,就是最大的便利了。
于是,白远航也没有问更多的事情了,包括东征军是怎么失败的,阎罗痕和张猛的情况等等,该问的,之前吴元端就已经问过了,告诉他了。
白远航不想听重复的,如果宁彩黎他们有备而来,是为了骗他而来的,必然也不会疏忽这方面。
接下来,时间才是检验真假的最好办法。
白远航是枭雄,他虽然多疑,但也并没有着急。
因此,接下来,只是说说笑笑的,然后,还把东征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阎罗痕和张猛身上,让宁彩黎放心。
除此之外,就是交给了宁彩黎两个任务第一是帮他不时的检查那些正在经受圣女衣钵考验的少女们的状况,这个,一直以来就是宁彩黎在帮忙的,没有任何的问题,也无疑是林牧梦寐以求的机会。
而且,这也是林牧之所以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带着宁彩黎,帮她晋级的最大原因。
不过,看似都很平常,但真实的情况呢,其实是白远航怀疑林牧的身份。
虽然他只问过宁彩黎一句,说林牧是宁彩黎找的男人之后,就再也没多问关于林牧的问题,更没有问让东征军神秘失败的问题甚至是出现的神秘男子。
而且,他也知道了,大概在阎罗痕被抓的时间前后,阎罗痕问过两个正在进行圣女衣钵考验的女子的名字,名字他也记得清清楚楚,叶菲儿和宋嫣。
所以,他想要试试看,林牧会如何反应?
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让宁彩黎帮他审讯莫轻瑗。
莫轻瑗是才抓到不久的,和宁彩黎,水轻柔被誉为三大候补圣女中的其中一个。
而且,和宁彩黎,水轻柔不一样,莫轻瑗几乎是前任圣女的贴身侍女,可以说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而且,据说,莫轻瑗就掌管着圣女秘藏的密匙和打开的方法。
这也是白远航费劲千辛万苦,才把莫轻瑗抓到的最大原因。
白远航甚至怀疑,圣女是不是实现猜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亦或者是占卜得到了什么提示,很早的,她就把一些秘法传给了宁彩黎,然后把圣女秘藏的事情交给了莫轻瑗,而最后,还让水轻柔去了东边的云林城坐镇,名义上是说让她去防备那边妖族的威胁。
屁的妖族威胁,在白远航看来,那些妖族早就对圣女臣服了,对她尊敬不已。
而现实呢,是东边他用尽了全力,都没能够拿下来。
然后,宁彩黎因为圣女传承的关系,他不敢动,莫轻瑗第一时间就跑掉了,要不是有她身边的人背叛,他现在都抓不到。
虽然圣主和圣光魔杖一直都被圣女贴身藏着,但圣女秘藏里,据说藏着历代圣女的秘密,最少,那个能够让他迅速突破到武圣级的秘密,就已经足够他心动了。
不说还有巨多的天才地宝,神秘传承等等之类的。
不过,抓到莫轻瑗容易,想要打开她的嘴,却是千难万难,这些日子,他可以说全力以赴,亲自上阵,都没有办法拿莫轻瑗奈何。
这女人不怕死,任何东西都不怕,加上信念坚定的可怕,所以,白远航算是有点小小的绝望了。
其实,他也不认为宁彩黎能够打开莫轻瑗的嘴,他期待的是,莫轻瑗明知道自己肯定要被白远航干掉的时候,应该不会想让圣女秘藏的秘密失传。
那么,对于宁彩黎,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好,但是,在这关键时候,搞不好为了圣女秘藏的传承,莫轻瑗就放弃了那些恩怨,告诉了宁彩黎也说不定。
如此的话,那他就只要死死的盯住宁彩黎,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这是他的如意算盘,老实说,也是真的老谋深算。
最少,宁彩黎没办法拒绝,而且,就算是宁彩黎和林牧知道这其中有蹊跷,但却一时间也不知道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因此,虽然出了圣殿,两个人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的压力却反而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