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乘云欲飞天、稳稳的幸福俪超恋的推荐。 )
扶苏一边听着一边估算睿成县的情况,过了一会儿问道:“只有户口数吗?”
娄先点点头,道:“赵国没有进行过户口统计,还是沿用原来三年一登的传统登记方式,因此并没有详细的人口数据,这不也正是公子先去颍川,在到恒山的目的吗?”
扶苏默默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孟安禀报道:“公子,庞谷回来了,还有西陵。”
扶苏转头对娄先道:“今天先这样,我还要借你的客厅一用,饭食准备好了吧?”
“那就请公子先用饭。”娄先退了下去。
“让西陵和庞谷过来,咱们一起用饭。”
“是。”
西陵见到扶苏,倒是没有多说,他还记得扶苏跟他说过的要注意保密,交代给他的事情即使孟安也不能知道,这么多人在,他就没有多话。
用过午饭,娄先道:“公子,县衙逼仄,恐怕容不下这么多侍卫,县中有一家兴远客栈,不知公子下榻此处如何?”
娄先说完,并没有注意到西陵的神情古怪。
扶苏想了想,三十多个人住在县衙确实有些难为娄先了,就道:“也好,娄大人自去安排。”
“孟安,你跟着娄大人,把客栈包下来。”孟安躬身领命。
西陵看着娄先和孟安离开,本想阻止,想了想就看着娄先去安排。
“公子,兴远客栈我已经安排人盘了下来了,公子如果要住那里,倒是用不着娄大人安排。”不用告诉娄先,但却必须告诉扶苏。
扶苏面色怪异的看着西陵,道:“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商人了,你刚到睿成几天,就买下个客栈。”
“我是想着公子在睿成县要做大事,总要有点产业支撑,要不然全靠从其他地方运送钱粮,太过麻烦了。”西陵看扶苏的神情,不像是怪罪的样子,就笑着回答。
“敢做主办事,这是好事。”扶苏想了一下,道:“这事也不用告诉娄先了,买下客栈,不是用的我的名义吧?”
西陵摇摇头,道:“是用的邯郸郡商铺的名义,外人并不知情。”
“那好,我们就不在这里说了,去客栈。”
扶苏从县衙出来,俞途等人早就在门口等候,也觉得自己这些人太多,就没有再进县衙。
“都吃饱喝足了吧,走,去咱们住宿的地方。”
“不在县衙吗?”俞途有些不解,扶苏有着公务,住在县衙倒也合情合理。
“赵地新附不久,诸事尚未理顺,这县衙也未经修正,没什么空闲给我住,再说,我住进去,你们怎么办,难道就每夜守在屋外看月亮。”
俞途无语,无力反驳。
扶苏等人赶到兴远客栈的时候,娄先还正和客栈的掌柜交涉,看样子不太成功,娄先和孟安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看到扶苏过来,娄先的脸色更不好看,孟安过来禀报道:“公子,这家客栈已经别他人给包了,咱们是不是换一家。”
扶苏用手指着西陵道:“这就是包了这家客栈的人,我看你揍他一顿比较管用。”
孟安看向西陵,西陵苦笑不已,和孟安走上前去,孟安将娄先拉到一边,说了些什么,西陵对掌柜的耳语一番。
掌柜的频频点头,吩咐了小厮去了里间。
西陵出来道:“公子请。”
又对娄先拱手道:“娄大人见谅,我前几日过来就已经包下了客栈,倒是让大人白跑了一趟。”
娄先面色不善,刚才在县衙不说,闷声道:“无妨。”
“公子,且先安歇,我就告辞了。”
“娄大人自去,会见各乡三老和士绅官吏的事情,明日就可开始。”
“是。”娄先躬身一礼,带着仆从离开。
掌柜的虽然不知道扶苏的身份,也没有见过本县的县令,但这不是常人的气派,他还看的出来。
“见过这位公子,小老儿穆田成,是本店的掌柜。”
扶苏笑着点头,道:“接下来几日就麻烦掌柜的了。”
“不麻烦,不麻烦,西先生本就租下了整间客栈。公子请随我来。”掌柜的说着就领着扶苏等人往客房区。
西陵的保密做的不错,看样子就连这穆掌柜也不知道西陵已经是客栈背后的东家。
“公子万安。”走在半路上,彭定伶从客房出来迎接扶苏,彭定伶更是直接跪倒在扶苏身前,让穆掌柜大为吃惊,对扶苏的身份更是好奇。
扶苏却没有理会彭定伶,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彭定伶脸色微变,见众人离去,无人在意他,就慢慢起身,向扶苏追去。
穆田成将扶苏送到最好的客房,就带着朱文等人离去,为他们安排住宿。
扶苏坐在椅子上,不理会跟随过来跪在地上的彭定伶,对俞途道:“俞队正,客栈外围的安全由你负责,其余之处交由羽白负责,如何?”
俞途做蒙恬的亲兵,平日都是在蒙恬近身服侍,如今扶苏让他们负责外围,俞途心中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亲疏有别,更何况扶苏也没说要让他听从羽白的吩咐,当下也不多说,道:“谨遵公子吩咐。”
“那你去吧。”扶苏吩咐道。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彭定伶,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惹怒了一向温和的扶苏。俞途拱手转身离去,去安排侍卫。
“蒙戈,庭院之中交给你。”扶苏又道。
“是。”蒙戈跟随扶苏有两年时间,对扶苏的脾气很了解,也走出去安排护卫。
“这最后的防线就交给你了。”扶苏看着羽白,慎重道。
赵人跟秦国有化不开的仇恨,不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化解的,在恒山这样赵地的腹地,小心一些总没有过错。
“必不负公子所托。”羽白也明白这几乎是扶苏第一次在客栈居住,自然知道轻重。
“孟安去外边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羽白离开之后,扶苏又让孟安出去,房间内之剩下西陵和十个术士,众人都看着跪在地上的彭定伶,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