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回,罗剑涛给予了相当正式的思考,万一说错了,是不是真打啊?“上周六吧!我记不太清了,不是周六就是周五,要不就是周日吧!反正就这几天了。 ”回答完,又是半分钟的沉默,整个库房鸦雀无声,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静得吓人。
“大哥,我是不是说错了,要不这么着吧,您给提个醒,我是实在想不起来了,行吗?”罗剑涛很怕,带着哭声哀求着。
“除了这个导演,你还干什么?”胡大发静静的问,不是不想揍他,而是想把他的后门完全堵死,其他的再说,那时候,就能打痛快了。
“啊?”罗剑涛有些愣神,脑子也在飞快的转着。除了导演,我这导演就是假的啊?他们认为我是真的在做这个吗?那就是他们不认为我导演是假的,那就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前,什么事?“大哥,我想想行吗?能给我两分钟吗?”
“行,我去抽根烟,抽完烟,你要是再想不出什么,那就没辙了!”胡大发看了一眼仇大龙,在他很是蔑视的眼神下,走出了库房,里面只有仇彪看着两个人。“恩!怎么了?”胡大发低声问着仇大龙,顺手递给他一支烟,自顾自的点燃,再把打火机递给了仇大龙。
“你这么审,那得审到什么时候去啊?啊?还不得问三天啊?这小子就是一骗子,对他,咱们客气什么啊?上去一顿揍,说,有多少钱,把钱给我,人放你走,不就完了吗?那么费事啊?”仇大龙一边抽着烟,一边念叨着。
“哦!”胡大发仔细的听着,最后才解释说:“其实我是想让他自己说出来,省得以后他再报警,他本身就是理亏啊,这样咱们更安全不是。”
“咳!那也用不着。再怎么理亏,也不能通过绑架把钱要回来吧!这事小学生都懂的,对吗?搁着我的意思,先来一顿揍,直接问,有多少钱,少了不行,那就卸胳膊卸腿,数目差不多了,把钱拿来,拿到钱,直接走人,你说呢?”
“恩!”胡大发皱着眉头,暗自想着,直到烟蒂都烫到手指了。“行,按照你的计划来,咱们还能快点,但是不能直接就上手,咱们吓唬他吧,稍微来几下没事,他这身板看着还不至于。行吧?”胡大发还是不太想让仇大龙动手,生怕罗剑涛的身体也是塑料的,直接被打残了。
“得,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揍,我就什么时候揍,我搂着点不就行了吗?嘿嘿,肉沙袋!”仇大龙说着,右手拳头往左手的掌心里捶了几下。心里可是很想在这个骗子身上揣几下的。
“想好没有?”胡大发走到罗剑涛身前,低声问着。
“想着呢?我这个月换了两个工作,我是从上个月给您讲起吧?”这个人还真是一肚子转轴,开始编故事了。
“停!”胡大发听得都想乐了,你这点心思都被仇大龙看明白了,那咱们也就甭客气了,直接上家伙吧!“我问你答,老实说话,否则挨揍是轻的……”胡大发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罗剑涛,虽然被麻袋以及毛巾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但是还是能分辨出来身材。“一会儿不老实,我就吃你的耳朵,切下来油炸!再没有实话,那就切指甲,脸上划几刀,最后给你栽地基上!”
“啊?别别别,我肯定老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罗剑涛坚决的表态,就差赌咒发誓了。
“你有多少钱?”胡大发冷静的问,希望他说有很多钱,那二百多万一分没花呢,那样自己也省事,也就不用折磨这小子了。其实折磨别人也是一件很受伤的事情,尤其是让你亲眼看着折磨别人。由此想见,那些能够经受住严刑拷打的人,需要有多么坚强的意志了。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
“啊?钱?”罗剑涛开始结巴了,但是结巴了两下,立刻恢复到能说会道的本相了。“我有钱,您想要多少,我都给。”这样的表态着实让胡大发和仇氏兄弟感到高兴,但是后面突然话锋一转,罗剑涛接着说道:“虽然我也没有多少钱,但是应该比一般的打工仔多一些,三五万还是有的,这个绝对没问题,您就给我留一个月的房租就行了,多了您都拿走,成吗?我总不能睡大街上吧?”罗剑涛还在狡辩,同时还想博取同情。
胡大发无奈的摇摇头,直接指示仇大龙。来吧,先让这小子尝尝仇家的拳头,让你嘴硬,一点不知道你的事,还能这样对你吗?
仇大龙一点不客气,直接上来掐住罗剑涛的下颌骨,迫使罗剑涛张大了嘴巴,在他“啊啊!”的表示不满还有话说的时候,一团破抹布直接塞进了嘴里,接着就传来杀猪一样的闷闷的嘶叫声。
三拳过后,胡大发已经看见罗剑涛的额头有汗珠落下,心里仍然有些别扭。自己虽然进去过多次,还真没有发现用刑的事情,挨揍是有的,但是都是犯人间的殴斗。只要老实交代,一般还算客气。这样直接抡胳膊宰猪一样的殴打,自己看着都感觉到身体某些部位痉挛,更不用说真挨揍的人了。更有甚者,仇大龙那健壮的身板,碗大的拳头,对着一个捆的一动都不能动的人下手抡拳,那就是屠杀啊!
歇了一分钟,胡大发再次走到罗剑涛面前,揪住他的头发,轻轻的扯掉嘴中的抹布,动作缓慢,同时观察者罗剑涛的身体语言。
罗剑涛身体佝偻着,生怕突然又给他几下子,再没有防备的时候挨揍,尤其是眼睛看不到对方想向哪里动手,心理上是最担心害怕的。即使有些预感自己会受到拳脚攻击,也会憋住气了准备适当的抵抗一下,但是刚才的拳风力道太大了,一拳就把自己憋住的气打散了,没有歇手,直接三拳,幸亏打的是胸口,这要是揣到肋骨上,没跑,肯定折。
“别打了,求你了,我受不了了!”罗剑涛哀求着,如果摘掉挡着头面的毛巾,他这时候肯定是涕泪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