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天凉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沈清欢这个名字。
《海阔天空》、《晴天》、《征服太平洋》、《光辉岁月》以及《当你老了》这五首歌,更是传遍大街小巷,几乎每个人都能哼上两三句。
“接下来就该是蜀南五城最佳歌手评比了吧。”
夏秋定定的看着天穹,他了解过了,最佳歌手评比,沈清欢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顾泽。
“她应该不会因此受影响吧。”
夏秋一边想着,一边在脑子里过着一首首歌曲,他还得帮沈清欢准备接下来比赛的歌曲呢。
这是作为一个前辈,应该做的事情吧!?
笃笃笃。
敲门声不疾不徐。
夏秋心头一跳,最近他上街都得小心,生怕碰到那些八卦的记者。
开门一看,他才放下心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不会是记者了。
“请问,你是夏秋夏公子吗?”老人笑着问道。
夏秋点头。
“夏公子你好,我是冬云酒楼的管事,我们小姐想见见你,又害怕被人跟踪发现牵累到公子,所以派我来请公子。”
老人话语恳切,夏秋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老人下了楼。
楼下,停着一辆车辇,拉车之兽却不是寻常马匹,而是一头妖兽,背负鳞甲,蹄踏烈焰,看起来威猛气派。
这是一头火鳞马,虽然只有养气五品修为,但寻常富商也难以拥有,冬云酒楼能有如此妖兽拉车,足见其财势之盛。
“夏公子,请。”
老人弓腰将夏秋迎上了马车。
火鳞马速度极快,从夏秋的出租屋到沈家大宅,只用了盏茶时间不到。
“夏公子,这边请。”
老人对夏秋的态度一直很恭敬。
沈家大宅面积很大,比起城主宁飞送给夏秋的游龙宅,也差不了太多。
老人在前头带路,不过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好像是在可以躲避些什么。
“仁伯,脚步这么匆忙,是急着去哪儿呢?”
闻声,被称作仁伯的老人面色一变。前方,一个中年妇人衣着华贵,脸上挂着微寒笑容,缓步走向夏秋。
冬云酒楼的实际掌管者,沈清欢的姨娘,云蓉!
“仁伯,你先下吧,我有事和夏公子说。”云蓉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可是小姐要见……”
“等会我会将夏公子送去见清欢。”
云蓉冷冷地瞥了一眼仁伯,眼中有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仁伯,你先走吧。”
夏秋对着仁伯笑了笑,他倒是想听听这个云蓉想对他说些什么。
仁伯看了一眼夏秋,面色复杂,却也只能先行下去了。
“我该叫你夏秋呢,还是春冬呢?”
云蓉冷漠地看着夏秋,眼中满是嘲讽。
“天才创作人?天凉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夏秋,我承认,你有惊艳到我了。”
夏秋倚着一根亭柱,面色淡然,等着看云蓉的表演。
没有看到夏秋脸上的吃惊表情,云蓉有些窝火,声音也是渐渐冰冷:
“夏秋,凭你的才华,也许可以成为青蜀省第一创作人,可以成为一个令很多人仰慕的存在。”
“但是,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件事。”
云蓉说着,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嘴唇一掀,道:“不管你成了多有名的创作人,那都只是在平民层次,永远走不进真正的上流圈子。”
夏秋淡然地看着一脸得意的云蓉,忽觉有些好笑。
这个勾心斗角了几十年的妇人,原来是一个连何为上流圈子都不懂的愚者。
拥有财富,就属于上流圈子了吗?
没有实力和势力,手中的财富,不过是权力者任意予夺的东西。
“你笑什么?”云蓉皱眉。
夏秋摇了摇头,“没,请继续你的表演。”
云蓉眼中怒火升腾,一个平民小子而已,居然敢调侃她?
“夏秋,你真是不知所谓!”
“你所拥有的东西,在我们这样的上流人物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至于你,天才创作人?只是我们眼**人娱乐的小丑罢了!”
云蓉的话尖酸而刻薄。
“姨娘,你又说什么呢!?”
这时,接到仁伯通知的沈清欢走了过来。
“前辈,你别生气,”沈清欢担心地看了一眼夏秋,随后对云蓉说道,“姨娘,你太过分了!”
“过分?”
云蓉柳眉一挑,笑道,“清欢,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这个夏秋和江子羽比起来,那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么?”
“江子羽是西山大酒楼的准继承人,在军方也有一定势力基础,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一城之主。”
“夏秋,拿什么和江子羽比啊!?”
云蓉话语连珠,看向夏秋的眼神中,满是浓浓的不屑。
“姨娘,你别说了,江子羽再好,与前辈又有什么关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沈清欢也是真生气了。
她父母的酒楼被抢,她没说什么,因为她本也不喜欢管理这些东西。
可现在,云蓉居然来干涉她的生活,这算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儿走到了云蓉身边,指着沈清欢说道:
“沈清欢,你好过分耶,我娘每天给你钱,给你吃给你喝,你还骂我娘,是不是太白眼狼了?”
说着,男孩儿还想去踢沈清欢,可是被沈清欢躲过了。
“沈清欢,你不过就是我家的下人好吧,居然还敢躲开?看我不踢死你!”
男孩儿一脚不中,反而差点摔倒,不禁怒火中烧,抬脚就要再去踢沈清欢。
云蓉站在男孩儿身后,一言不发,也没有阻止。
“沈平安,你别太过分!”
沈清欢眼眶有些红。
这里,可是她的家啊,是她父母拼死拼活挣下来的产业,可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地盘。
“呸,白眼狼一个,还敢说我过分?”
男孩儿沈平安骄纵异常,张嘴就往沈清欢身上吐口水。
随后,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冷笑一声之后,一把碎裂。
“沈清欢,我看你好像很宝贝这几张纸,我今天给你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骂我和我娘。”
说着,他将已成碎片的纸张往天上一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