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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管差在米芝林等了五六日的光景,金泓帮刀鱼堂的帮众陆续赶来,整个米芝林里变得热闹起来,处处营火,还有习练武功放对之人,他们都知道不久之后要发生大战,个个磨拳搽掌。
而严管差与刀鱼堂的帮众都不认识,也担心自己被他人识破假冒的身份,便低调行事,尽量不与人交流,好在刀鱼堂来此的人手众多,有五六千之数,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相熟之人,出现不认识的情况很正常,所以才有了见面时的暗语,以确认彼此的身份,严管差假冒的身份,也没有人发现。
在米芝林等候了许多日子,刀鱼堂的堂主闵勇义姗姗来迟,与闵勇义一起来的还有红鱼堂堂主谢红妆,闵勇义和谢红妆是夫妻,虽然红鱼堂并没有刺杀朱可歆的任务,但是谢红妆还是担心闵勇义执行任务之时发生意外,便跟着闵勇义一起来了米芝林,红鱼堂的日常事务,谢红妆交给了副堂主打理。
闵勇义和谢红妆来到米芝林后,叫来了左右手洪九戈,让他清点一下人手,半日功夫过后,洪九戈回报,来到米芝林的兄弟已有五千四百二十三人,还有七十七人未到。
人手都已来得差不多了,闵勇义便下令向阳州进发,为了不打草惊蛇,惹人注意,这五千多个人手都分批行走,走在前面的队伍沿途留下记号,走在后面的队伍跟着记号行走。
只有闵勇义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所以他和谢红妆走在了最前头,不过他让一人留下,接应尚未来到米芝林的七十七人。
一路无话,严管差这一小队的头领带着一伙人跟着闵勇义留下的记号,十多日后来到了阳州天星郡城。
小队的头领是个贪花好色之辈,从天弘城出来之后就没有碰过女人,早已饥渴难耐,难得来到郡城之中,他便带着一伙人来到红楼,以解饥渴。
严管差无心寻乐,在一伙人都各自找好姑娘寻欢作乐之时,他独自在大堂之中吃些酒菜。
在大堂之中,有各色人等,公子少爷,老爷客商,都作华贵衣裳打扮,像严管差这样做武者打扮的只有一个,所以严管差在红楼的大堂中,显得格格不入。
红楼里打茶围的小厮、招揽客人的姑娘和老鸨都远远避开严管差,生怕惹得严管差不高兴,让他给打了。
严管差也乐得如此,一个人清静些也好,不过越是清净,严管差越是回想起苗翠花和严海惨死的那个晚上,气愤难平之时,严管差忍不住将手中的酒杯拍碎。
哐当一声,十分刺耳,大堂为之一惊。
也引来了雅间之中的客人,这其中就有赵一山和马世元,他们正在雅间中与杜若菲谈笑。
赵一山出了雅间之后,一眼认出拍碎酒杯之人正是严管差,看严管差愤怒的样子,赵一山很是惊诧。
认出严管差之后,赵一山从二楼的雅间,快步踩着楼梯下到大堂之中,在严管差身旁坐定。
由于赵一山易了容,严管差认不出他,心想道:“别人都对我畏而远之,偏偏这么一个英俊青年过来与我同桌,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严管差的戒备,赵一山早已料到,他对着严管差轻笑一下,说道:“天弘城榆槐街管舍严管差,为何来到了阳州天星郡城中,在下实在好奇,阁下能不能移步到听风阁中,与我一叙?”
严管差被人道破身份,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还好头领和其他人都在温柔乡中,没有人出来,不然就糟糕了,他曾经为难过金泓帮的帮众,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他就是严管差,还不将他吃了!
倒是这个陌生人怎么认出他己的,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严管差皱眉道:“在下似乎不认识阁下吧,有什么话这里说不可以吗,难道非要到听风阁一叙?”
赵一山摇头道:“大堂之中,人多口杂,耳目众多,阁下不担心泄露秘密,在下倒是愿意陪阁下在大堂中一叙。”赵一山说完,不等严管差答话,就自顾自的往听风阁走去。
严管差见赵一山似乎没有歹意,喝了一口酒壮胆之后,也跟着赵一山来到了听风阁中。
严管差来到听风阁中,只见阁中有两男一女,男的都十分俊美,女的英气勃勃。
严管差告了一声叨扰之后,与他们面对面坐下了。
马世元将一副碗筷递到了严管差的手中,嘴角含笑道:“早就听闻天弘城榆槐街管舍严管差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龙骧虎步。”
“在下早已不是什么榆槐街管舍的管差,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武艺人而已,什么龙骧虎步,阁下抬举我了。”严管差淡然道。
杜若菲奇道:“听闻严管差在巡检司已经干了二十几年,是什么原因让你辞了这一份差事呢,况且你还有妻儿在天弘城之中,难道你舍得她们,独自一个人闯荡江湖吗?”
严管差被问道伤心之事,喝了一口闷酒,叹气道:“我的妻儿已经亡故,要不是我还要留着一条贱命,去替他们报仇,我也要去地下和他们相会了。”
“对不住了严管差,小女子失言,自罚三杯。”杜若菲自知失言,倒了满满的三杯烈酒,悉数饮下。
赵一山得知严管差妻儿亡故,也替严管差伤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严管差,决定向严管差揭开易容的面具,和严管差好好谈一谈。
严管差正喝着闷酒,看到赵一山揭开了易容的面具,一个俊美的青年一下子变为一个青葱的少年,正不是被通缉的赵副管差吗!
严管差差点被酒水呛到,不解道:“原来你是赵副管差,怎么你也到了天星郡城,难怪你会认出我来,不知你身旁的二位是否也是我的相熟之人,也是易了容的?”
“严管差,他们和你不相熟,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将自己过去的事情告诉他们,提到了在榆槐街管舍当差的事情,也提到了严管差你,是以他们得以对你如此熟知。”赵一山解释道。
严管差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有缘,为了这份缘分,我们来干一杯。”严管差举杯痛饮,赵一山、马世元和杜若菲也将杯中之物饮尽。
喝完美酒,赵一山问道:“听严管差刚才之言,你的妻儿似乎是被人害死,能不能说说杀害你妻儿的仇人到底是谁,我们也可为你报仇出一份力。”
严管差闻言不答,从怀中掏出了在朱可歆身上抓下的香囊,扔给了赵一山,沮丧道:“都怪严某武功不济,未能保护好妻儿,让他们被香囊的主人给杀害了。”
马世元扫了一眼香囊,讶然道:“这个香囊绣有五条金龙,是当朝太子之物,他怎会无故前去杀害严兄的妻儿?”
“哎,说来话长,二十几日前,我正在屋中烫脚,太子朱可歆带着他的三个师傅找到了我,要我与他比试武功,单是比武也就罢了,我正和朱可歆比试之时,朱可歆的三个师傅却将我的妻儿杀害,让我发了疯,他们就想看看,朱可歆能不能应付我这个发了疯的人,至今想起,我被人如此戏弄,也甚是不甘心。”严管差言闭,神情十分落寞。
赵一山听完严管差的讲述,愤然道:“朱可歆如此可恶,只是比试而已,为何还要杀害人家的妻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世元却问道:“严管差此来天星郡难道就是为了报仇?”
“正是如此,一个月前金泓帮与青龙帮在天弘城中闹事,我抓了几十个闹事的金泓帮帮众,拷问之下,得知金泓帮要对皇家不利,以我的推测,是要刺杀朱可歆,所以我就混入金泓帮帮众之中,要亲手砍下朱可歆的首级,以告慰妻儿的在天之灵!”严管差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