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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野看到那些不敢与自己对视之人,心中冷笑不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后悔也晚了!
想到此处,穆野话锋一转,声色俱厉道:“所以,那些有小心思的人今后莫起邪念,老夫也就既往不咎,但是,那些做了小动作的人,就别怪老夫狠心了,之前没来得及管你们,不是老夫不知道你们的小动作,而是想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你们偏偏不领老夫的情,就怪不得老夫我翻脸无情!”
穆野说道此处,顿了一顿,向穆犷点了点头,穆犷会意,拿起一张名帖跃上木台,将名帖交给了穆野,穆野打开名帖,看了一看,再将名帖合上,丢回给了穆犷。
此时在场宾客都被穆野的气势镇住了,就连那些心里坦荡之人也不禁思忖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穆家。
穆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全敖州城都知道,全天下人都知道,穆家才是敖州的霸主,就连皇帝也别想对穆家指手画脚!
宴会现场,气氛在渐渐凝重,穆野见时机已到,再次开口道:“我穆家在敖州,有大大小小数万牧场,牛羊马匹无数,尤其是各色骏马,可以说包罗万象,耐力好的,速度快的,负重强的,不一而足,更重要的是,整个大周国都有我穆家的车马行,将穆家的骏马卖到大周国各地!”
穆野讲到这里,强调了穆家车马行在大周国的垄断地位,也强调了穆家有充足的马源,这两点是穆家立身的根本,也是穆野自信的来源,听得在场的宾客不住的点头,认同穆野说讲。
当然,他们不会想当然的以为,穆野是专门给他们来介绍穆家的实力和势力的,因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们更关心的是穆野的下文,果然,穆野接下来讲到:“你们其中有人可能对我穆野和穆家嗤之以鼻,觉得我穆野和穆家自视太高,不把敖州和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对,不错!我穆野今日就挑明了说,我穆家就是大周国最大的马贩子,把控了敖州的马源和大周国的马匹贩卖,我穆家就是霸道,你们敢说一个不服吗?”
穆野说道此处,在场宾客神色为之一夺,都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穆野身上的霸气,忍不住有一种诚服之感,但是作为外来者的赵一山他们却没有太深切的感受,这不奇怪,因为他们不是靠放牧为生!
要知道,在敖州百分之八十的地域是草原,人总是要靠天靠地吃饭,所以身在敖州的百姓几乎全是牧民,这也催生了大大小小的马贩子,他们靠贩马为生,但是有穆家把持着敖州通往大周国各地的车马行,他们想要把手上的马匹卖出去,只得依附穆家,为穆家提供马匹和马源。
所以穆家和敖州所有马贩子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穆家可以不依靠这些马贩子提供马源,因为穆家自家就豢养了充足的马匹,但是这些马贩子不能不依靠穆家去贩卖他们手上的马匹,一旦他们手上的马匹卖不出去,等个十几二十年,他们手上的马匹全部老死,他们也就倾家荡产了。
在场的宾客几乎全是敖州大大小小马贩子的头头,所以他们都只能对穆野之言表示一个“服”字,不服有能怎么样呢,谁叫形势比人强呢?
就在在场宾客摇头叹息之际,穆野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做了许多小动作的人,你们听好了,我穆野和穆家今日就和你们算算清楚,看是你们能耐还是我穆野和穆家霸道,刚才我看了我家三小子准备的名帖,帚郡的白鸿鸿,邺郡的黄子韬,宝郡的明石轩,鹚郡的何大名。。。这十一个人还有他们的家族,休想通过穆家的车马行卖出去一匹马!”
穆野话音一落,便有酒杯落地之声,想来他们就是这十一个马贩子的代表或者头头。
而所有宾客愣了一会儿神之后,便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更不停的说道:“穆大当家的决定英明,这些人忘恩负义,趁着穆大当家顽疾缠身之时,搞些小动作,企图自立门户,抢夺穆家的生意,难道他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对对对,穆大当家的做得好,前些日子那黄子韬还得意洋洋的给我说:老胡,你也从穆家跳出来单干吧,你看我,赚的钱是以前的三倍还多。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得意忘形,我当场就训斥道:黄子韬,做人不可以忘本,穆家帮你我贩卖马匹,从来没有亏待我们,你现在这么做就等同背叛!你们看,这黄子韬不听我的劝告,一意孤行,现在报应来了吧,我看他们黄家以后还怎么在敖州立足!”
这些人说得热烈,因为穆家要惩戒的人已经被确定,他们颇有劫后余生之感,他们手底下也不是那么干净,说到底当时穆野情况堪危,一旦穆野倒了下去,穆家把控力不足,树倒猢狲散,他们也要为自己找到出路才行啊!
只不过他们可能只有想法,没有付诸行动,也可能他们做得动静不大,没有引起穆家注意,还可能他们做得隐秘,穆家没有发现。
但不管怎么样,这场鸿门宴,他们是平安度过了,所以少不得要对穆野歌功颂德一番,痛斥背叛穆家之人一番。
穆野很享受被这些人吹捧的感觉,所以没有制止他们不停的拍马屁,心中更是暗暗解气:哼,敢背叛我们穆家,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胆子,现在知道怕了吧,穆家不帮你们卖马匹,大周国内谁还敢冒着得罪穆家的风险要你们手上的马匹,你们就等着手上的马匹烂在窝里吧,叫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穆野等台下的叫嚷声稍稍平歇,群情没有那么激愤之后,再次开口道:“这十一个人脸皮也真够厚的,做了背叛穆家的事,今日居然敢派人来吃我的宴席,还出奇一致的送了补药给我,想让我放你们一马吗?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穆野和穆家不欢迎这样的人,你们这十一个人派来的代表就把那些补药都拿走吧,如果现在不走,别怪穆家叫护卫将你们当场打死。”
台下宾客闻言气息一滞,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几乎落针可闻,在这样安静得可怕的氛围中,那十一个被点名的马贩子的代表,一一站了起来,向木台走去。
众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不屑,他们低着头,一步一步走上了木台,在木台上堆积的贺礼中翻找起来。
现在他们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本是被派来探查穆野和穆家的虚实,现在却当场被穆野羞辱,更被退礼,这人也算是丢到家了。
他们匆匆把献上的补药拿起,施展起轻功,在一片嘘声当中离开了现场,离开了穆家,他们离开后打定主意,再也不踏进穆家一步,再也不踏进敖州城一步,再也不踏进敖州一步!
等这些人走后,木台上的穆野神色放缓,不再横眉立目,呵呵笑道:“众位好汉,现在讨厌的苍蝇已经被我赶走,希望不要坏了众位的兴致,来,我在这里敬各位一杯。”
穆犷似乎知道穆野要在木台上敬酒,已经把酒杯斟满,给穆野准备好了,闻言立即把手上的酒杯递到了穆野手上,穆野颔首,以示嘉奖,让看到这一幕的穆猛心中颇为不快。
而穆野拿起酒杯之后,举杯与站起来的宾客隔空虚碰,再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穆野饮下美酒,大喝一声:“痛快,好久没这么高兴的喝酒了。”
木台下的宾客也纷纷附和道:“穆大当家的痛快,我们也痛快。”
现在正可谓宾主尽兴,一扫之前沉闷的气氛,这宴席上的碰杯声,笑谈声又渐渐多了起来,没多久,现场就是一片热闹的场景,看得穆野开怀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