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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犷见状,轻笑一声:“德风、德雷两位大哥,沈万是何人,他为何去屠州,你们可要问问单邑兄弟了,我对沈万所知不多,无法回答。 ”
赵一山长舒一口气,既然穆犷装模作样推作不知,那他何不瞒天过海,说个谎话,赵一山立马接过了穆犷的话茬:“沈万大哥是我枯武派的长老,他去屠州省亲而已,德风、德雷两位大哥,无需大惊小怪。”
德风、德雷闻言还是那般木讷的模样,不见喜怒,不过两兄弟却给赵一山敬酒了,这让赵一山暗暗纳罕不已,但还是没有落了这两位皇帝身边红人的面子,和他们两人对饮了一杯。
而穆犷却知道,德风、德雷这两兄弟已经对赵一山他们上了心,心情畅快不已,开始把话题向屠州和南州的战事上引,穆犷扭头对着面色黝黑的郑百石问道:“郑二当家的,穆家运往天弘城的战马已经不少,它们是不是都安全抵达了?”
郑百石不知穆犷此问何意,但还是如实作答:“这次运往天弘城的战马有十万匹,我们郑家动用了许多快船,相信一月之后,就能抵达天弘城。”
穆野此时插话道:“郑二当家的,居然要一月时间才能抵达天弘城,是不是太迟了一些,我可听闻皇上的大军在屠州的战事吃紧呢,被绮亲王烧了不少粮草,损失了不少战马,我们这十万匹战马要是不及时拉上战场,无论行军打仗,还是后勤补给都可能跟不上,岂不是误了皇上的大事!”
穆野此话算是说到德风、德雷的心头上了,他们木讷的脸色罕见的有一丝忧色闪现,德风开口道:“郑二当家的。”德雷接口道:“须得尽快。”
郑百石自然知道这两位皇上身边的红人是在督促自己,不过快船作为金泓江上最快的运输工具,就算日夜兼程,也得花上一个月时间才能赶到天弘城,已经不能再快,所以郑百石只得如实道:“一个月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不能再快。”
郑百石说得笃定,这让赵一山他们窃喜不已,他们就是希望朱允裕吃瘪,最好的结果是朱允裕的兵马全军覆没,朱允裕进而被绮亲王或熙亲王取而代之!
但现在在德风、德雷面前,赵一山他们可不敢随意表露心中所想,闵勇义更是装作叹气道:“皇上威仪天下,天下之人莫敢不从,这绮亲王和熙亲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反抗,我真恨不得飞去屠州和南州,替皇上当马前卒。”
赵一山他们知道闵勇义说的是反话,金泓帮被朱允裕铲除,闵勇义恨他还来不及呢,岂会甘当朱允裕的马前卒?谢红妆也恨死了朱允裕,此时也娇笑道:“易永兄弟,你有心报答皇恩,可是你知道征伐南州和屠州的统帅是谁吗?他们要不要你这个江湖莽汉从军?”
穆猛不知谢红妆有意打探军情,还以为谢红妆真心要去从军,闻言解释起来:“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一二,征伐南州和屠州的总统帅是兵部尚书任崇寰,任尚书坐镇中央,遥控指挥破虏将军尚大义,铁骑将军鲍鸣,尚大义带兵九百万,兵锋直指屠州,鲍鸣带兵百万,固守南州门户,准备在尚大义攻破屠州后,两方兵马再夹击南州。所以易永兄弟想要从军的话,还是去找尚大义将军,他那里才有仗可打,现在鲍鸣这边可以说是无所事事,易永兄弟去了也不能上战场,报效皇恩。”
穆猛所说不是什么大秘密,凡是消息灵通之人都能知道,所以穆猛的话也没有让德风、德雷两人觉得异样,倒是赵一山他们之前一直在渗瘴沼泽,对南州和屠州的形势不了解,经穆猛一通解释,他们便心中有数,马世元更是问道:“穆猛兄弟,这皇帝老儿有千万兵士可用,何不平均分配兵力,直接把屠州和南州都拿下,偏偏先要打下屠州后,再去攻伐南州,难道绮亲王和熙亲王也有许多兵士可用?”
穆猛看了一眼德风、德雷,再看了一眼穆野,穆野颔首示意可以说,穆猛便接着说道:“皇上的兵马为何不平均分配,石马兄弟猜测的原因是其中之一,绮亲王手中有五百万兵马,熙亲王也有两百万兵马,所以不得不先打下兵力更盛的绮亲王,再拿下相对较弱的熙亲王!其实这种安排也受了太宰韦瑾的影响,发兵之前,皇上是不知道绮亲王和熙亲王的兵力的,所以皇上的原意是平均分配兵力一举拿下屠州和南州,可是太宰韦瑾建议道:兵力集中才可确保胜利,平均分配兵力,可能让绮亲王或熙亲王有可乘之机。韦瑾的建议不无道理,所以皇上采纳了韦瑾的建议,先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拿下屠州,再合围南州,现在看来,太宰韦瑾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就算尚大义攻向屠州的兵马多达九百万,可惜被绮亲王借助地利,生生拖住了尚大义进军的步伐。”
穆猛言闭,穆狂这个口不择言的家伙也来了兴趣,哈哈一笑道:“我说穆老大,你怎么总把这些过时的消息告诉我们的朋友,现在绮亲王兵出奇招,烧了朱允裕不少粮草,这皇帝老儿气得跳脚,已经把囤积在南州门户的一百万兵马也调集到屠州了,要让鲍鸣和尚大义合兵一处攻击绮亲王,而且户部尚书丁千丹这会儿也遇到了麻烦,要补充被烧掉的粮草,他得想办法克扣大周国各地驻军的粮饷,运到屠州的前线去,这已经让大周国各地的将官和兵士不满,如果尚大义和鲍鸣短时间内不能拿下屠州,大周国各地可能出现兵变,所以绮亲王和皇帝老儿之间的决战就在这两三个月之内便会出一个结果!还有就是,大周国北边的大燕国也乘着大周国现在边防薄弱之际,向北边的原州和陌州发起了攻击,据说已经拿下了原州和陌州半壁江山,这朱允裕。。。”
“穆狂,够了,你说得够多了!”穆狂还待侃侃而谈,却被穆野制止。
穆狂看着隐隐有些怒气的穆野,终于住口不说,但末了,还是加了一句:“我看啊,这朱允裕的天下可是岌岌可危了!”
穆狂此言,可谓大胆之极,根本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没有给德风、德雷的面子,也不怕自己说的话传到朱允裕的耳中,因为他知道朱允裕现在已是焦头烂额,哪有功夫管自己这个江湖闲汉。
眼看着穆狂口出不敬之言,首席上的氛围凝重起来,舟夫人适时地插话道:“这天下还得是朱家的天下,穆二小子你这是杞人忧天了,穆大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穆野赞赏的看了看舟夫人,颔首道:“谁说不是呢?我穆家的马匹还是要卖给皇家的,皇家要是倒台,穆家的买卖岂不是打了水漂?”
穆野此话是表明了自己对朱允裕的忠心,因为德风、德雷代表朱允裕来敖州穆家买马匹,是没有付款的,只有朱允裕打了胜仗,穆野才能从户部得来钱银,所以穆野此言让德风、德雷脸色放缓,两人敬了穆野一杯,当做原谅了穆狂的大不敬之罪。
就在此时,尤释永抓住了舟夫人的话语中的漏洞,明知故问道:“舟夫人,说得好!这天下还得是朱家的天下,只不过这是朱允裕的朱,还是朱允熙的朱,更或者朱允绮的朱,就不好说了!”
这下可好,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德风开口道:“依尤兄之见。”德雷接口道:“哪个“朱”将来可能坐天下呢?”
尤释永哈哈一笑:“这个问题就要问舟夫人了,原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舟夫人说的!”
舟夫人暗恨,不过嘴上却好言好语道:“这“朱”当然是朱允裕的朱了,幸亏尤兄弟及早发现本夫人的语误,让我有解释的机会,不然让小人抓住了不放,本夫人可就糟了,尤兄弟,本夫人敬你一杯。”
尤释永笑着和舟夫人干了一杯,然后便微笑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