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修士似乎知道望月楼附近藏有宝贝,越来越多的魔门修士向望月楼飞来,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拖住了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阁长老,使得望月楼附近魔门修士的数量多过了梓梧山内门长老的数量。
而这些来到望月楼附近的魔门修士,似乎不愿意与梓梧山的内门长老打生打死,他们分出去一部分人手与梓梧山的内门长老周旋不休,另一部分人则开始寻找宝贝。
这些魔门修士的手段果然厉害,不到半刻钟就找到了天阳水存放的地点,开始用法力强行破坏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阁长老布下的防御阵法。
不得不说,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阁长老布下的阵法十分厉害,十数名以上的魔门修士对着防御阵法不断狂轰乱炸,但一刻钟过去之后,防御阵法依旧完好无损。
赵一山在地道中,向半空中望了过去,见到防御阵法在**力的攻击下岿然不动,而且还发动了雷霆般的反击,暗自骇然:“幸好我没有强行攻击防御阵法,不然的话被防御阵法反击,我可能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了。”
其实赵一山应该感谢梓梧山的老鼠,因为是它们让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阁长老将防御阵法的触发点提高的,防御阵法只有受到铭元境修士以上的攻击,才会发动反击和发出示警。
要知道原本设下的防御阵法是极容易被触发的,只要有人靠近防御阵法,防御阵法就会发出攻击,向梓梧山掌门、筑器阁掌阁长老示警,但这种极容易触发的防御阵法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当老鼠等地底生物向防御阵法靠近的时候,防御阵法也会发出攻击和发出示警。
而梓梧山之中的老鼠和地底生物不知凡几,他们常常会不经意间触发防御阵法,让防御阵法发动雷霆般的攻势,而当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阁长老赶到事发地点后,却常常发现老鼠和地底生物被烤焦的尸体,他们两人被这种“意外”搞得烦不胜烦,所以才提高了防御阵法的触发点。
赵一山靠近防御阵法时,只是用妙空锄击打在防御阵法上而已,所以并没有触发防御阵法,如果防御阵法的触发点没有提高,不等赵一山用妙空锄击打它,它也会发出攻击,让赵一山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赵一山应该感谢梓梧山的老鼠和地底生物,是它们让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阁长老提高了防御阵法的触发点。
此时防御阵法与魔门修士的对抗还在继续,防御阵法丝毫没有被攻破的痕迹,魔门修士焦躁了起来,他之中的领头人大声道:“快祭出血肆燃焚,让血肆燃焚对付这个防御阵法!”
其他魔门修士愣了一下,其中一个魔门修士质疑道:“血肆燃焚是我们的杀手锏,就这么用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领头人呵斥道:“再不用血肆燃焚,等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柜长老赶来,我们就没命了!”
说到梓梧山掌门和筑器阁掌柜长老,这些魔门修士终于有了一丝惧怕之意,质疑领头人的魔门修士也闭上了嘴,身上带着血肆燃焚的魔门修士对着天空祷告了一句:“魔主啊,请赐予我力量!”
然后就将血肆燃焚丢向了防御阵法,防御阵法受到血肆燃焚的攻击,立马发出了反击,紫色的闪电击打在血肆燃焚的身上。
但血肆燃焚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直直的落在了防御阵法的壁膜之上。
血肆燃焚落在防御阵法的壁膜之上后,碎裂开来,升腾起血红色的雾气,这些雾气不同于普通的雾气,而是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并且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血红色如同火焰一般的雾气开始向防御阵法的其他地方蔓延,它们蔓延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功夫就包裹了整个防御阵法的壁膜。
赵一山发现,整个防御阵法如同一颗放大的鸡蛋,将存放天阳水之地包裹住了,但此时这颗鸡蛋的蛋壳却是血红色。
血红色的血肆燃焚发出的“嘶嘶”声响越来越大,如同炸弹在炸响一般,躲在地道中的赵一山听得心惊不已。
赵一山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不自觉的立马往回走,远远的离开了防御阵法。
就在赵一山远离防御阵法之时,赵一山突然听得一声轰然炸响,接着就是地动山摇,接近防御阵法的地道开始塌陷。
赵一山见此,拼命的往回跑,跑出去上千丈之后,地道才停止塌陷。
赵一山也不停歇,立马回转,用妙空锄开始挖掘地道往防御阵法处而去。
不到一刻钟时间,赵一山再次返回防御阵法处,此时防御阵法已经被攻破,但也见不着魔门修士的身影了。
赵一山哪管这么多,立马跳出了地道,直奔存放天阳水的地方而去。
存放天阳水的器物是一个一丈方圆的水缸,这个水缸不知用什么东西做成,在巨大的爆炸过后居然安然无恙,而它里面的天阳水自然完好无损。
赵一山看着这么一大水缸的天阳水,恨不得将天阳水全部带走,但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还要在梓梧山修行,如果带走全部的天阳水,一定会被追查到的,而且他也不需要这么多天阳水,他只需要一小瓶天阳水而已。
所以赵一来取出了准备好的玉瓶,将天阳水灌入了玉瓶当中,等天阳水把玉瓶灌满之后,赵一山就急急忙忙的退回到地道之中,然后封住了地道的出口,再一路赶回居所,而在赵一山赶回居所的途中,赵一山也不停的封堵地道,磨灭地道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等赵一山再次回到居所时,时间已经是三日之后。
赵一山回到居所,将天阳水妥善收藏好之后,立马赶往了筑器阁,不过此时筑器阁已经被封锁,所有筑器阁的学徒和入室弟子都不能入内,只有长老以上的人才可以进入筑器阁。
不过还是有许多学徒和入室弟子聚集在筑器阁的广场外,他们有些不安,不知道筑器阁什么时候能开放。
赵一山在人群中找到了午道,午道面有忧色,赵一山将午道拉到一个角落中,也装作忧心忡忡的问道:“午道师兄,怎么了?你怎么面带愁容?”
午道摇头叹息道:“这还不是怪那些魔门修士,他们要打梓梧山天阳水的主意,却在梓梧山大开杀戒,我们可能被筑窍阁遣散。”
赵一山假装大吃一惊,用骇然的语气问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进入筑器阁的,为什么会被遣散?”
午道轻哼了一声:“赵师弟,你才来梓梧山不到五年,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我慢慢给你说吧。”
午道顿了一顿,然后接着说道:“赵师弟,你也知道,我们学徒进入筑器阁之后会被师父选中,既然师父选了你,那么你注定此生都是这位师父的徒弟,就算你今后修为高过了师父,制器的水平也高过了师父,但还是要对师父恭敬异常的。”
“对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自该这样对待师父。”赵一山附和道。
午道却叹气道:“但如果你的师父死掉了,别的师父却是不愿意再接收你的。这次魔门修士大举进攻梓梧山,有十几名内门长老战死,有四十几名外门长老战死。你的五师父,我的三师父都是外门长老,如果他们两人在战死的名单当中,那么我们很可能被筑器阁遣散,就连他们两人名下的入室弟子也会被遣散。”
赵一山恍然,开口问道:“筑器阁被封锁,是不是与遣散我们有关系?”
午道点头道:“这只是筑窍阁被封锁的一个原因而已,更重要的原因是,掌门和掌阁长老要为死去的内门长老找接班人,比如我们铸剑庐,铸剑庐的屈长老已经战死,今后铸剑庐就需要另外的内门长老来掌舵,铸剑庐是一块大肥肉,肯定很多内门长老争抢着来铸剑庐,所以筑器阁才会被封锁,直到新的掌舵人被选出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