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满天银牙咬碎,把脚重重的一跺,地面上立马出现一个一尺深的脚印。
周围的女修士都暗暗咋舌,母老虎发威,赶紧逃命吧!但不等她们离开,晴满天怒喝道:“都给我站住!”
形势比人强,这些女修士论身份,论地位,论实力,和晴满天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听到晴满天的怒喝声之后,只得停下脚步,满脸谄媚的看向了晴满天,等候晴满天的发落!
晴满天冷冷道:“原来你们心里面明白啊!做了亏心事,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有什么好交代的?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让赵一山给蹬掉了,却来找我们的晦气,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可不就是欺负人吗,晴满天满腹怨气,没地方发泄,这群女修士撞在了枪口上,晴满天自然拿她们开刀,给其他意图接近赵一山的人一个警告!
晴满天将这群女修士留下之后,并没有开口说话,独自来到了一颗松树下,右手轻轻一切,一人合抱的松树,被轻易切断了,只剩下三尺高的树桩,晴满天拢了拢衣裙,坐在了树桩上,双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托起了她柔美的下颌。
院落外安静得可怕,心惊胆战的女修士,就连呼吸声都极尽克制,生怕声音稍大,惹恼了气头上的晴满天。
谁都不知道晴满天在想什么,这群女修士要么把头低垂,看着自己的脚尖,要么偷偷瞟一眼晴满天!
晴满天似乎忘了这群女修士,不时微笑,不时愁苦,不时落泪,万般情绪,在晴满天的脸上演绎,这群女修士暗暗揣度,难道晴满天受不了刺激,疯了不成?
晴满天当然没有疯,她只是搞不清楚,赵一山是故意做戏给她看呢,还是真的已经沦落为浪荡子!
心性素来坚若磐石的晴满天,也失去了昔日的冷静,变得患得患失,牵肠挂肚,可以说,被爱蒙蔽双眼的她,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但不管如何,晴满天都没有放过眼前这群人的打算,半个时辰之后,晴满天终于打破了沉默,冷冷说道:“你们给我过来!”
纵使心中百般不愿意,这群女修士也得乖乖的来到晴满天的面前,就连趁乱逃跑的想法都没有,修为到了晴满天这种境界,意念力之强,可以瞬间将所有人的样貌记清楚,如果她们胆敢逃跑,晴满天不担心找不到她们,到时候,她们恐怕将遭受更猛烈的怒火!
当这群女修士来到晴满天的面前之后,晴满天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数十颗丹药,并命令道:“你们一人一颗,将锁命丹吞服了!”
锁命丹!困锁命脉,十日之内若不得到解药,生机断绝,在梦魇中暴毙而亡!
这群女修士犹豫了,她们迟迟没有吞服锁命丹,就算摄于晴满天的威势,她们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她们还有大把时间去享乐,去追求修为的提升,更何况,她们罪不至死!
晴满天知道,她不解释一番的话,这群女修士就是拼了命也会反抗的:“十日之内,你们只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其他女修士来到这里,我自然会把解药交给你们!而且我告诉你们,不要试图去购买锁命丹的解药,锁命丹的解药已经被我收购一空,就算有人还有解药,你们认为,他们会和我作对吗?”
晴满天一半解释,一半威胁,给了这群女修士希望,也断绝了她们阳奉阴违,不听话的退路!
这群女修士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吃下锁命丹,甘愿被晴满天摆布,阻止其他女修士找上赵一山!
这群女修士吃下锁命丹,自认为已经成为晴满天的人,想要和晴满天攀谈,但晴满天满心愁苦,没功夫理会她们,冷冷道:“滚,事情没有办好之前,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群女修士只得飞快离开赵一山的房舍,生怕晴满天改变主意,将她们当场格杀,在她们看来,晴满天就是一个喜怒无常,毫无人性的魔女!
而晴满天并没有离开赵一山的房舍,她盘膝坐在树桩之上,闭目打坐,表情也柔和了下来,也许只有修炼的时候,她才不会心乱如麻吧!
赵一山在房舍内,外放意念力,对房舍外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感叹晴满天痴情的同时,也暗暗恼火,这般下去,恐怕没有人敢来找他了吧!毕竟比起元晶来说,修士更在意自己的性命!
浣晨大大咧咧,浑然不惧怕赵一山,坐在床榻之上,双脚来回摆动,如同在波动清水一般,赵一山浓眉一挑道:“你可以回去了。”
“不嘛!赵师兄,你如果赶我走,就等于杀死我,好歹我帮了你的,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浣晨撒娇道,只不过她眼角的鱼尾纹出卖了她,老来俏不可怕,老来妖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一山一阵恶寒,淡然道:“你就待在卧房吧,我去练功房了,你不要打扰我,如果觉得饿了,自己去厨房,什么时候想走了,也不用跟我说,离开就是,我会将院门打开的!”
赵一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实在是受不了浣晨,虽然他承诺了,会保护浣晨的,但不代表,他会给浣晨好脸色看。
浣晨也有自知之明,不再多说什么,目送赵一山离开卧房,等赵一山离开之后,她开始仔细打量这间卧房!
卧房很宽敞,长宽三丈,能放下五六张床榻,墙面由虹馨砖砌成,散发出凝神醒脑的香气,让浣晨羡慕不已,单单这卧房的墙面就价值数十块元晶!
除此之外,卧房内的家具摆设,全部用上等的昕祥木制成,昕祥木两百年成材,质地坚硬,防腐防虫,一块拳头大小的昕祥木,就价值一块一块元晶!
浣晨暗暗感叹,不愧为亲传弟子的房舍,用料做工都彰显贵气和与众不同,但浣晨也感叹道:“哎,卧房内的装饰也太过简单了一些,一桌一椅一床榻而已,如果非要说装饰,那就是墙上的一副山水画!可此画的画工拙劣,毫无意境,更像是随手涂鸦,赵一山也好意思挂出来,他不怕贻笑大方吗?由此可见,赵一山此人无趣寡淡,品味低下!”
浣晨是个讲究生活情趣的人,虽然她自己的房舍没有逼人的贵气,但飘红挂绿,精致非常,凡是去过她房舍的修士,都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暗暗感叹,这个浣晨,太会享受了!
浣晨待在赵一山的卧房内,感觉如同被关在监狱之中,来回走动,颇为烦躁。
就在此时,浣晨耳畔响起了赵一山的声音:“既然暂时不能离开,何不安心修炼?”
浣晨内心一震,哎,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赵一山的监视之中,不过赵一山的话倒是没错,这里元气浓郁,是修炼的绝佳之地,就算短时间内不能出去,能在这里修炼数十日,自己的修为也会节节攀升的!放着这么一块修炼宝地不用,那才是蠢材!
浣晨绝对不蠢,她很聪明,按捺住心中的烦躁之后,她坐上了蒲团,盘膝打坐,默念梓梧悟道经的口诀,进入了空冥状态!
元气如同清流,涤荡着浣晨的经脉,浣晨周身的毛孔都因为舒爽而张开,浣晨暗暗感叹,老娘真是枯木逢春,因祸得福,说不定这几日,老娘就能突破到铭元境,成为内门弟子!
就在浣晨得意之际,一个声音出现在了赵一山的卧房之外:“赵一山,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晴满天对你情深意切,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到处招蜂引蝶,伤害她呢?”
话音刚落,这人推门而入,当他看到床榻上的浣晨之时,暗暗骂道,姥姥的,这小子口味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