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山急速飞行,半刻钟之后,来到了筑器阁,赵一山的到来,在筑器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自从赵一山成功制作出高阶上等法器之后,他已经跻身制器大师的行列,要不是修为所限,赵一山已然可以教授弟子,对于这样的人物,理应给予足够的尊重。
更何况,赵一山和晴满天的事情,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筑器阁的弟子看到赵一山和晴满天前后脚来到筑器阁,都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只不过他们摄于两人的威势,没有敢太过外露,毕竟两人是亲传弟子,有望成为内门长老的存在,不能轻易得罪!
赵一山何等眼神,对于这些人的面部变化,洞若观火,也不点破,行色匆匆,一头扎进了筑器阁的大门,向百宝库急掠而去。
筑器阁大气磅礴,院落层层叠叠,廊庑错落有致,梁柱雕龙画栋,而百宝库则在筑器阁的角落,毫不起眼,且深入地下,要去到百宝库,必须穿过层层院落,而且沿途有不少驻守的修士,防止修士夹带私逃。
赵一山不喜欢筑器阁这样的建筑和布置,因为这样给人一种严肃压抑的感觉,如同牢狱,丝毫没有自由感,处处受限,时时提心吊胆,总感觉有人藏在暗处,扫视一切,监视着你!
所以赵一山不喜欢筑器阁,他也决定了,如果没有必要,他是不会来筑器阁沾染晦气的。
但今天他必须来,因为大候修士和他约定,今日是他们见面之期。
赵一山熟门熟路,左拐右晃,来到了百宝库,没有停留,径直来到了大候修士休息的小屋前。
赵一山整理仪容,恭敬的敲响了房门,没等房门打开,晴满天娇憨的声音,就在赵一山的身后响起:“你为何来到百宝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的确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但和晴满天想象中的却不是一回事儿,赵一山颇为头大,赵一山感慨连连,恐怕从此以后,被纠缠将是一种常态了。
赵一山没有打算理会身后的晴满天,不疾不徐的敲着房门,十个呼吸之后,房门终于打开,赵一山三步并作两步,蹿入了小屋。
晴满天本想跟着进入小屋,但她被一股柔和的法力阻挡,她顿时明白了,大候修士并不想她进去。
没奈何,晴满天只得守在门外,成为看门人。
晴满天很好奇,龟缩不出的赵一山,为何要前来找大候修士,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激起,那么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晴满天也不会例外,她走近小屋的房门,侧耳倾听,但小屋被阵法隔绝,凭晴满天的意念力,还不足以突破阵法,探听小屋内的动静。
晴满天急得跺脚,暗暗责怪赵一山:“都是你,害得人家患得患失,害得人家不知所措,害得人家纠结不已!”
小屋内,大候修士咧嘴一笑,对着赵一山说道:“小子,你的本事不小嘛!害得晴满天对你牵肠挂肚的,我可知道,晴满天对其他弟子可是不假以辞色的!”
赵一山眼皮一番,暗骂大候修士老不休,淡然道:“大候修士这么关心晴满天,难道对她有意思?”
大候修士正在喝茶,闻言吐出了口中的茶水,咳嗽不止,差点把老血吐了出来:“臭小子,没大没小的,我是那种人吗?在我眼中,你和晴满天与婴儿没有差别,我可不是衣冠禽兽!”
赵一山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大候修士,大候修士被看的脸皮发麻,他嘿嘿一笑道:“别这么看我,老夫没有龙阳之癖!”
“我也不想这么看你,但你为老不尊,我就得好好琢磨一下了,到底你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你让我过来百宝库,不会是让我来和你瞎聊天的吧?”赵一山主动提起正题,不再和大候修士绕弯子。
“为什么不呢?小子,人生苦短,不要一味的埋头苦修,适时地聊天打屁,找些乐子,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才不枉在这人世中走一遭!而且你也不是一个埋头苦修的人,我可听说了,你花元晶招纳女修士双修,享尽齐人之福,晴满天也对你情有独钟,只要你愿意,现在就能把她的衣服扒光咯,嘿嘿,臭小子,你艳福不浅,就不能让老夫讨点口头上的便宜吗?”平日里懒洋洋,貌似看破红尘的大候修士,也展露了他猥琐的一面。
赵一山愕然,看怪物似的,摇头苦笑道:“老头子,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啊!”
大候修士狡黠的一笑道:“臭小子,老夫也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你只是滥情而已!”
“夹缠不清,老头子,你再不传我功法,我立马就离开!”赵一山受不了大候修士了,装作去开门的样子。
大候修士却不疾不徐的说道:“着什么急啊,我倒是想马上把功法传给你,但现在时辰不到,我们必须等着!”
时辰不到?赵一山彻底无语了,那你之前为何不说清楚,害我过来瞎等,赵一山不由得恼怒异常。
大候修士则笑眯眯的说道:“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多等一会儿,你也不会少一块肉,难道你的房舍内藏有小美人,你着急回去和她温存?”
“不错,我的房舍里有一名女修士,不过她不是什么美人,一个老女人而已,我给她庇护,不让她被晴满天收拾!”赵一山满不在乎的说道,浣晨也不值得他去在乎。
“你给他庇护,她能给你什么,她只是一名聚气境的修士而已,难道她要用**偿还你的恩情?”很显然,大候修士知道不少内幕。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内幕,这几日中,赵一山金屋藏娇的传闻已经甚嚣尘上,大候修士如果不清楚这些传闻,那才奇怪!
但赵一山狐疑起来,这大候修士没来由的,怎么开始关心起我的生活八卦了呢?难道他对我寄予厚望,想要给我告诫,让我洁身自好?
大候修士看到一脸凝重的赵一山,哈哈大笑道:“哎,疑心病可是一个大毛病,不要瞎猜,老夫之所以对你身边的八卦清清楚楚,是因为,有人把这些八卦告诉我!”
“哪个王八蛋这么无聊,有时间关注我的八卦,还不如把这些时间用来修炼,真搞不懂,怎么有人这么喜欢做小人呢!”赵一山了然的同时,又对这个长舌头的人厌恶起来。
大候修士呵呵笑道:“小子,这些话,你说给我听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出去说,这个长舌头的人,你得罪不起!”
赵一山低头沉思,想着哪个不开眼的敢打他的小报告,沉沉过滤,答案浮现而出,但赵一山却故意说道:“难道是你的姘头?我得罪了她,你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大候修士笑骂道:“臭小子,你明明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拿老夫开涮,真当老夫不会生气不成?”
“老头子,你心胸宽广,如同大海,如同碧空,如同厚土,我就算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你老人家也不会生气!”赵一山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候修士再也不能淡然了,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你小子还真敢想啊!
大候修士神情一肃道:“没大没小,怪不得杜长老看你不爽,老夫我也对你不爽了!”
“杜长老!果真是他这个老匹夫,他是筑器阁的掌阁长老,心胸居然这么小,针对我这个小修士,他觉得有意思吗?”赵一山想不通,杜长老在梓梧山中,地位仅次于车掌门和大候修士,他想对付自己,为何用背后诋毁这样低劣的手段?难道杜长老本来就是这样的小人?
赵一山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了大候修士,期待大候修士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