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盐湖上,几乎没有一丝的风。远处被霍驰杀死的魔物还静静地躺在盐湖上,而面前的这三个熊人,正在等待着盐湖镇特有的惩罚。
霍驰发现那名被镇长指定第一个洗盐浴的家伙居然昏了过去,他不禁好奇起来,洗盐浴到底是什么惩罚,这么强壮的家伙居然会吓得混过去了,至于的吗?
“是!”守卫得到了命令,立即小跑到了年长熊人旁边,他招了招手,早有其他守卫推着几个独轮小车走了过来。
霍驰注意到,这些小车上,全都装满了晶莹洁白的盐!
那位负责行刑的守卫见车子已经推了过来,便顺手拿起了插在一旁的铲子喊道:“倒!”
那辆小车里的盐瞬间被倾倒进了深坑里,雪白的盐洒在了熊人的身上,可能是盐刺激到了熊人的鼻子眼睛,这个昏过去的熊人一下子醒了过来。
“啊”他看到自己身边的坑洞缝隙里,已经开始被灌上了盐,顿时惊恐不已:“镇长!饶了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啊!饶了我吧!”他终于开始求饶了,可惜他做的事情是盐湖镇绝对不会容许的,那就是背叛!
“继续!”守卫没有听到镇长说停手的命令,便继续让第二辆车向他身上倒盐。
于是一车一车的盐渐渐地将熊人的身体掩埋了,眼看盐渐渐到了胸口,守卫还特意拿起铲子,在那些盐上用力的拍了拍:“好了继续!”
随着他的用力拍下,盐变得更加密实了,腾出新的空间则再次被另一车盐占据了。
“咳咳咳咳”盐的密度渐渐加大,熊人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压迫,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倒水!”守卫见盐已经快到熊人的脖子了,立即让另外的人提来水桶,将里面那浑浊的盐水,灌入了坑中。
这么一来,熊人四周的盐变得更加沉重和潮湿了,一旁负责监督的守卫还不忘记继续添加盐,渐渐,盐混合着盐水,没过了熊人的脖子,已经逼近了他的嘴巴。
其实,现在的熊人已经几乎无法呼吸了,盐的重压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生活在盐湖镇,如果犯了大错,就要这样,享受被盐活埋的待遇,而且还不能马上死亡。
“呜呜呜呜唔”熊人气息渐渐微弱,他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胸前的盐更是似有千金重。
“差不多了,灌水!”守卫见熊人已经快昏过去了,立即命人掰开了熊人的嘴巴,将盐水猛地灌入了熊人的嘴巴。
本就气息奄奄的熊人被盐水这么一灌,强烈的刺激令他回光返照,神志瞬间清醒了过来。
然而,高浓度没有提纯的盐水在他的胃里,嘴巴里,甚至是肺里,他的里里外外都是盐了。
疼痛,窒息,好像万箭穿心的这种痛苦,真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洗盐浴,他以前不是没看到过,可是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有多痛苦,啊,太痛苦了,实在是太痛苦了,让我死了吧,死了还痛快点啊!
他想求死,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只能无助的哼哼,很快他连哼哼都哼不出来了。
我的天,这就是洗盐浴?!名字听起来似乎很无害,可是这个刑罚居然如此残忍!霍驰目瞪口呆的看着奄奄一息,却又死不掉的熊人。
只见他不断地吐出混杂着血丝的盐水,眼睛也因为痛苦而瞪得大大的!
实在是够残忍的惩罚,怪不得他们听到洗盐浴会是那样的表情,霍驰忍不住瞥了一眼其他队员,发现雪豹队的众人虽然很痛恨这几个出卖他们的家伙,此时此刻却也不忍继续观看了。
苏青青更是干脆别过了头去,望向了远方的夜空。
“给他个痛快吧。”霍驰走到了镇长身边道:“让他去死吧。”
“快死了。”镇长看了一眼手表道:“还有个三五分钟,他太强壮了,一般人是达不到这个时间的。”
“霍驰先生,你别看这个惩罚很残酷,这个惩罚可是保证盐湖镇存在的法宝,这个世道,处处是诱惑,唯有这个洗盐浴,才能将大家凝聚在一起。盐湖镇,就是依靠这个生存的。”镇长脸色淡然。
霍驰注意到,此时此刻,盐湖外面已经聚集了更多的盐湖镇的人,不少刚才还在酒店中吃饭的客人,也跑过来观看处刑了。
这些人围绕着盐湖,叽叽喳喳,指指点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在那一瞬间,霍驰突然意识到,这三个人为何要分别处死了。
镇长是要杀熊给人看,他们三个的痛苦死亡,可以保证盐湖镇又可以安枕无忧很久了吧?
“下一个!”当年长熊人已经死亡的时候,镇长下达了新的命令。下一个就要轮到年轻熊人了。
“不我不要”年轻熊人的呼号声响彻了盐湖的上空,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最终还是得到了他叔叔同样的惩罚。年轻熊人身体好,他花费了比他叔叔更长的时间才得以解脱。
这样触目惊心的惩罚,霍驰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受到了深深的震撼。从和平世界来的霍驰,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有多么的不同。
“好了,该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镇长看着最后一个等待洗盐浴的熊三郎道。
“吼”熊三郎闻言却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竟然变红了!
“狂化亚人!”镇长眯起了眼睛,四周的守卫见状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而那位熊三郎突然全身用力,他猛地挺直了身体,霍驰发现,那些紧紧地捆在他身上的绳索,竟然全都被他撑断了!
“吼!”熊三郎猛地跳出了盐坑,他大吼着,挥舞着熊掌,向镇长袭去。
镇长也不含糊,他猛地闪身,避开了熊三郎的袭击,与此同时,他抽出了腰间的双枪,左右开弓对准熊三郎的脸就是好几枪。
熊三郎双臂抱在面前,凭借厚实的熊毛和狂化后强悍的身体,硬是接住了镇长的子弹而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