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没想到钱来的如此容易,他高估了李顽等人的智商,却低估了他们的情商。
哪怕没有结义这一个前引,杨易相信他们也会出钱。
可能是因为古人商业思维比现代人差的太多,也有可能是因为“仁孝礼智信”还是这个时代的教育思想主流。
总之无论如何,杨易还是有些愧疚的,他觉得如果自己心黑一下,能够把这李顽等人坑死,他们还会帮自己数钱。
当然,并非杨易心第善良没有那样做,只是他觉得完全没那种必要。
有一份纯粹的友谊是幸福的。
回到书院,兄弟五人的生活其实没有多大变化。
李顽和王飞将每次去偷看寡妇洗澡时,还是会因为谁先看而争的面红耳赤。
楚东升每天还是不停的看书,然后去食堂帮忙。
而小白虎咖啡猫,则依旧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蹲在杨易身边找瓜子儿吃。
唯独杨易有一些变化,他最近很喜欢闲了的时候去藏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看。
杨易发现古人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聪明,工学,力学的一些运用和猜想,非常大胆,并且很接近事实。
有天文学的观测与实际利用也很是稀奇,比如古人利用星辰变化,来确定四季的变更进而确定耕种,祭祀等日常活动。
在没有高科技设备的情况下,仅凭观察竟然做的无比准确,这是很了不起的。
在上古时期,皇位还是禅让制的时候,一般皇帝都是能观天象,知四节的能人,他们会通过自己的学识带领族人去耕种,去治水,与残酷的大自然博弈。
杨易沉浸在古人智慧中,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又到了休沐的日子。
今天杨易等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服务员,或者说礼仪小姐的招聘。
女人能说会道的很多,隔壁卖茶的王婆就能把红的说成白的,真的说成假的。
长的漂亮就没几个了,基本都是王婆那样,长得和鬼府来的母夜叉没什么区别,和别人骂街的时候一张皱巴巴并且凶恶的脸很具有震撼力。
再说彬彬有礼并且识字这一项,基本上大街上是找不到了,除非到那些富贵人家硬抢,古人女子能识字的正经女子,那都叫大家闺秀。
几番商议,杨易等人还是决定走一趟春香楼。
严格意义上来说,古代沟栏里的女子可比后世发廊,洗浴中心的小姐高级太多了,尤其是地庆这样的政治文化中心城市。
虽然她们最终要达成目标都是一致的,但古人做什么事都喜欢有意境,包括进钩栏找妓子。
按照杨易的说法,春香园就是一家高级娱乐会所,进那里的人都是自认为有身份的人。而在古代,在妓院里舞文弄墨是很能彰显自己身份的方式。
为了投其所好,满足这些有身份人物的成就感,妓子们从小就会被老鸨要求习文识字,学习大家闺秀的礼仪。
听李顽说偶尔还会有一些花魁选拔,选出来的花魁通常都才貌双全,能轰动全城。
这让杨易来了兴致,说不定自己以后也能搞个什么选拔,比如“超级歌姬”?“快乐书生”?
今天天气依然不错,夏日的气息越来越浓,行人赶路时开始喜欢走街边的房影下,赶活脚夫也基本上脱光了膀子,黝黑发亮的皮肤在烈日下显得更矫健,房檐树角的幼鸟也开始试图探索外面繁化的世界。
杨易来到大光后第一次来妓院这种地方,兴奋谈不上,好奇心却是非常的足。
“我妹妹知道会杀了我的……”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李顽在说这话时,眼神中的兴奋远远大于忧虑。
“那你可以不进去。”杨易撇了撇嘴道。
“那怎么行,兄弟就需要有难同当,你们人生地不熟,肯定是要被老鸨子狠狠的宰上一次。”
李顽壮烈道:“为了兄弟,虽是火海刀山,也必须走上一招。”
不过遗憾的是,李顽悲壮的情怀在进了春香院大门之后便已经荡然无存。
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跟李顽打招呼,他就如同游鱼进了水族馆,游刃有余的为杨易等人开路,和回家一样表现的极为自然。
在殷情的老鸨子带领下,兄弟四人一虎,一路穿行往春香园的内院行去。
勾栏是一个巷子式的建筑,一条挂满灯笼的走廊,两侧整齐的排着很多厢房,一路穿过去,眼前豁然开朗,竟然还有个舞台,舞台周围一圈都是座位,很像前世的小剧院。
杨易当然知道这小剧院不是用来表演什么歌剧的,是给广大男性同胞们谋福利的。
或许是来的不是时候,大晌午的栏子里人很少,和杨易映像中电视里乌烟瘴气的场景有些不太一样。
整个环境看上去还是比较整洁的,巷子型建筑就是个天然的走风设施,让人感觉比外面凉快许多。
路上遇见的姑娘虽然穿的都非常暴露,众人经过也会投来让人觉得别有用意的眼神,但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夸张,高喊“大爷来玩一下”这样的露骨话。
众人随着老鸨子来到了二楼一间别致的厢房,这里在舞台正后方,一眼就能瞧见整个栏子舞台,按李顽的说法如果有选魁,这个位置往下面舞台上丢银子是最好的。
几人进了厢房,李顽挥了挥手,豪气干云道:“老妈妈尽管叫出春香楼最好的牌子,李爷我等今天要带几个走!”
老鸨子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线了。她不知道什么叫招聘礼仪小姐,但她知道李顽和王飞将的身份,京城的纨绔公子很多,这两位绝对是胳膊很粗的。
老鸨子眼色也很犀利,三两句话就瞧出那个李顽口中的“九老大”清秀公子才是几人中做主的人。
虽然搅尽脑汁也想不出京城里哪家公子哥能让李顽和王飞将都同时唯命是从,但不该问的不能问这种最基本的原则她不可能不知道。
按照杨易的吩咐,老鸨子找来了号称春香楼最标志,最清纯,最有文采的姑娘们。
杨易弄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四人每人一张椅子,一幅笔墨纸砚坐在桌前,一场妓院里的招聘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