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麻婆豆腐发扬光大,壮大我麻婆派重任就交你身上了。 ”余生拍着婆娘肩膀。
他们站在街边,婆娘二人恭敬把他们送出来,顺便把饭钱也退回来。
“我看好你哦。”余生鼓励婆娘。
“小师傅放心,我不会让归一刀得逞的。”这婆娘把胸拍的震天响。
波涛汹涌之下暗藏杀机,余生忙把目光移开,以免留下阴影,“那我们就告辞了。”
四人辞别“最正宗麻婆豆腐”草棚,慢悠悠向城主府走,余生顺便把右胳膊又包起来。
待经过锦衣卫时,富难告辞了。
陪着余生三人闲逛一天,现在是时候向友人炫耀自己荣升都督的好消息去了。
余生三个向城主府走,快到时雨又大起来,只能匆忙跑回去。
“出来时让你们带把伞,怎么都不带。”
钻进城主府屋檐下后的余生把淋雨怪罪在白、叶二人身上。
白高兴拧了拧袖筒上的水,“他说了吗?”他问叶子高。
“没有。”
“那可能是我忘记了。”余生说。
他们狼狈走进城主府,府门照墙后面是一座宽阔大院子,现在空空荡荡的,唯有雨溅起的轻烟。
院子角落有游廊,游廊下种着花卉,游廊旁墙壁上有漏窗,让别处院子的景色若隐若现。
三人绕着院旁游廊,正要向深处走去,见一头硕大三足龟由宽大二道门走出来。
龟背上坐着一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头上戴着白帽,帽子上挂着红色缨带。
这人余生认识,正是到过客栈的乘龟人。
他这时仰头望天,任由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龟兄,好久不见。”余生站在游廊里远远的打招呼,他和龟上人现在是情敌,所以不理他。
三足龟一见他们,屁颠屁颠走过来。
“你们来城主府作甚?”余生打听,怕这人继续纠缠小姨妈。
龟背上的人看余生一眼,继续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让悲伤逆流成河。
三足龟幸灾乐祸道:“这孙子失恋了。”
余生也高兴起来,“该,活该,让你用珠骗我,让你丫小气,让你丫占我便宜。”
龟上人怒了,“臭小子,敢对小姨夫这么说话。”
“臭不要脸的,你当谁小姨夫呢,小心我揍你。”余生指着鼻子骂道。
“来来来,我看看你的本事。”龟上人卷起袖筒。
雨淋衣服却不湿,这人估摸着也是个仙儿之类的,白高兴和叶子高拉住余生,“别冲动。”
“怕他作甚,龟儿子,有本事来啊。”俩人压不住余生,余生跳起来嚷道。
三足龟乐的咧开嘴,“龟儿子,骂的好。”
龟上人撩起衣服下摆要下来,“黄口小儿,别以为你娘也是仙我就奈何不了你。”
龟上人认识城主时,听她说起过那么一两句,这也是知道客栈,却不知余生他娘不是麻子的缘故。
三足龟在旁边起哄,对余生道:“这儿是扬州城,莫怕,打他个龟儿子的。”
余生也有恃无恐,“你老祖宗现在我客栈,我才不怕他。”
“嗖”,三足龟蹿前来,让下龟背的龟上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下来。
他气愤的拍三足龟的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三足龟不理他,“你说什么,我老祖宗在你客栈?”
“当然,就在井里。”余生说。
这下拍打三足龟的头的龟上人也住手,“真有老祖宗?”
余生得意道:“怎么样,怕了吧?”
“龟孙子才怕。”龟上人收手安稳坐在龟背上,“我只是懒得与你这凡人见识。”
“我现在只想静静。”
他继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因为这样他的眼泪就不会掉下来,而这也正是他思念的角度。
“静静是谁?”余生一句话把下雨天忧伤的气氛破坏掉了。
“俗不可耐。”龟上人看余生一眼,继续仰望天空,“走了。”
“找老祖宗去咯。”三足龟平底一跃,冲上天空。
“找你娘的老祖宗,不许去。”龟上人惊呼。
“老子就去,龟儿子能奈我何。”
“你敢去,老子就敢让你三脚朝天一年。”
“老子明明四条腿……”
“缩回去,你他娘恶心死了……”
天空吵闹声渐小,余生这才松一口气,“我的娘,差点和仙人打起来。”
叶子高趁机取笑余生,“掌柜的,一个‘小姨夫’就让你暴跳如雷?”
“你懂个屁,我这是报被他用珠欺骗之仇。”余生说。
右手上的绷带被雨打湿了,余生不舒服的要解开,恰在这时,小姨妈打着油纸伞出现在门口。
余生忙停下,佯装右胳膊疼,调整一下绷带,然后惊喜的向清姨冲过去。
“小姨妈,我想死你了。”余生伸开左臂,向小姨妈扑去。
清姨前走几步为他遮雨,但左手把他按住了,让他扑不到怀里,“作甚?”
余生不甘心停下来,“表达一下思念之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昼夜不见那就六年。”
“是么?我也表达一下思念之情。”清姨冷笑,不待余生反应,提着他耳朵就向后院走。
“思念是吧,藏酒是吧,胳膊很疼是吧?”
“疼,疼,疼。”余生踮起脚尖,“你别等我长高。”
“长高又怎样?”
“那你就省力了……”
白高兴和叶子高见他们渐行渐远,彼此看了看,“得,咱们淋雨回去吧。”
余生被领到城主府后厨,踏进门后扫一眼惊叹道:“不愧是城主府,厨房都这么大,只是人呢?”
“别嗦,快做蛋羹,我等着下酒呢。”清姨坐在旁边。
余生故意问她,“你酒从哪儿来的?”
“抢来的。”清姨没好气说,“难道还等你送我不成,快点。”她推余生。
“那龟仙来做什么?”余生转身把备好的鸡蛋打在碗里。
清姨摆动着双腿,手里抓了个鸡蛋来回耍,“不做什么,邀我…的城主去仙山。”
“他也认识城主?”余生也不戳破。
“朋友么,你的我的大家的,相互就认识了。”清姨说。
“那三足龟怎么说他失恋了?”余生说。
清姨不以为意,“被拒绝就算失恋的话,他失恋次数多了,早习以为常。”
余生把蛋羹蒸上,转过身子问她,“我们什么时候回客栈?”
城主府虽好,却不是主场,余生还是觉着客栈自在些。
“你事情忙完了?”清姨说。
“差不多了。”
“巫院呢?”
清姨不忘带他来城里的目的,“巫院对你杀害巫祝之事不会善罢甘休,正要请城主对你严惩。”
“什么?”余生道:“这群人找不自在呢,再耽搁一天,明天我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