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轲提着从超市买来鸡块,下了公交车。
这是离极星寮最近的停车场,但依然与极星寮有三公里的距离,作为无车党,剩下的三公里,郑轲只能靠“11路公交”来走完了。
时间大概有22点,或许再晚一点儿,白天不时有车辆经过的大路,到这个时候也陷入了沉默。
“如果要创新的话,可以从两方面来考虑。一个是从味道上来创新,赋予它全新的味道,这需要搭配出色的酱汁,可是怎么利用好系统给的腌酱,发挥它的最大作用,却一直没有太好的办法;另一个则是利用不同的做法,来赋予它不同的口感。而原料方面,因为已经限定了必须是鸡肉,所以很难有什么改变。倒是造型还可以变化。”
(哎呀,好难啊……炸鸡块大赛迫在眉睫,而且离一个月的任务期限也越来越近。但是新的料理却没有丝毫头绪,怎么才能赚取二百万日元呢?)
郑轲揉了揉头,毫无思路。
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风也渐渐刮起。
最近一直阴天,似乎在酝酿的一场大雨,似乎就要降临了。
幸好郑轲早有准备,背包放着一把雨伞。
风势渐大,空中也渐渐有了雨滴。
郑轲从背包中拿出雨伞,刚刚撑起,忽的挂起一阵飓风,雨伞差点脱手而出,幸亏郑轲手疾,这才将雨伞拿稳。
这时,天上的雨滴开始紧密落下,黄豆大小的雨滴砸落在雨伞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郑轲的视野内很快被雨线遮挡。
这场雨可真是不小啊……
“等等……你别乱跑……”
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若隐若现。
郑轲移开挡住视线的雨伞,想要看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在他的前方出现一个白色的小花伞,然后从他的头顶飘过,看起来应该有三四米高。
飞的真高啊……
如果刚才不是郑轲反应的快,估计他的雨伞也会像这样,从空中飘走吧?
郑轲望着那把渐渐远去的伞,心中有些奇怪,这把伞到底会是谁的呢?
“小心,让开,快……”
刺耳的尖叫在郑轲的耳边响起。
郑轲连忙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凶器”,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撞倒在地。
虽然是直接跌倒在坚硬的地面上,但郑轲倒地之后的第一反映并不是痛苦,而是感到了窒息。
一对“凶器”压在郑轲的脸上,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如果真的一命呜呼,估计会成为本年度最离奇或最令人羡慕的死法。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被这样憋死。
还好对方快速从郑轲的身上起来,才没让这场悲剧发生。
“你没事吧?”对方慌忙道歉。
“没……我应该还活着”
一股灼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出,郑轲伸出右手摸了一下,粘乎乎的,不知道是血还是雨水。
“你流血了,真是对不起……”对方慌忙掏出手帕,将郑轲脸上的鲜血擦去。
“没……没什么。”
郑轲对刚才自己的表现失望透顶,鼻血怎么就流出来了呢?真是一点儿都不矜持。
不过,话说回来,这真的不是他的罪过,是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凶器”都会失态吧?
“伞……伞!”
对面的女生突然站起,朝着前方跑去。
白色的小花伞摇摇晃晃,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雨依旧下的很大,女生站在原地,看着雨伞消失的方向,回过了头,看着郑轲,“雨伞跑了。”
郑轲点了点头,伞飞那么高,能不跑吗?
于是
大雨、俩人、一把伞。
本来郑轲觉得自己的伞挺大的,但现在却觉得小了起来。即便两个人尽量靠近,但依旧有一部分雨能滴溅在两人的身上,再经寒风一吹,立刻瑟瑟发抖,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一些。
但郑轲又不敢太过亲昵,尽量躲着身边的凶器,但依然不小心触碰了两次,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呸呸,现在哪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郑轲立刻将自己的注意力强行拉回来,视线瞟向身旁的女生。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棕红色长发披在肩膀上,白皙的皮肤如同牛奶一样鲜嫩,明亮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虽然环境非常艰苦,但她依然尽量保持着淑女应有的风度。
“对了,小弟弟,你住在哪里?”女生眯着眼睛,扭头看着郑轲。
(小弟弟……好吧,就当你不是故意的。)
郑轲在心中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我住在前方不远处的极星寮,大概还有一公里吧?”
“咦?你住在极星寮?”
女生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郑轲,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绿宝石一样明亮。
“我也是住在极星寮,不过,我怎么没见过你呢?”女生用食指点着下巴,歪着头沉思片刻,但大脑中根本没有郑轲的影子。
“那个,我叫郑轲,是今年一年级的插班生。”郑轲干咳了一声,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哦。这么说是学弟了。”女生眯着眼睛,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我叫木久知园果,是你的学姐呦。”
“以后还请学姐多多关照……?木久知学姐!”
当木久知园果的名字在郑轲的脑海中飞过的时候,郑轲第一时间觉得有些耳熟,但很快想起上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他还在感叹,没有机会和她见面。
木久知园果,现任“十杰”第二席。
在郑轲初入极星寮的时候,并没有和她见面,当时觉得挺后悔,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这样的情形下见面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木久知面色惊讶。
“我听一色慧君提到过学姐。当时觉得没有机会见到学姐,还挺遗憾的,没想到今天见面了。”
郑轲的脸微红,刚好不小心看到了木久知的胸口,经过雨水的洗礼之后,衣服也湿透了,紧贴着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如果再看下去,估计又要流鼻血,那可就真的逊毙了。
“一色君一定说了我的坏话。”木久知撅着嘴嘟囔着说,“如果要我知道他在新人面前诋毁我,我一定要找他好好谈谈。”
“没有。他只是说学姐好像在为毕业之后的事做打算,所以很少回宿舍。”
“他说了这事啊。嗯,毕竟马上就要毕业了,虽然远月学园的学生在毕业之后根本不愁工作,但我还是想走一条自己的路。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和能力,只能先在学姐的店里打打工,顺便也积攒一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