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左右,一名身穿西服的工作人员把十名参赛选手聚集在一起,清点人数之后,众人登上了大巴。
十个人,大多数人的国别不一样,彼此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整个车厢非常沉闷。大部分人都带着耳机,也有少部分人进入梦乡。
正如之前网站所说,比赛场地是在国家体育馆,与天方北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体育馆的时间,肯定在九点之后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郑轲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突然,听到有人叫喊了一声“好大啊”,他才清醒了过来,看向说话的人朴慎勇的脸贴着车窗,发出了尖叫声。
周围的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听歌、睡觉。
郑轲则是顺着朴慎勇的目光看去,一个大型的会场,出现在他的眼前。
正如朴慎勇所说,这个会场真的很大,看面积,至少相当于四个月天之间。不过,与月天之间那种方型的建筑不同,这个建筑整体是一个椭圆型,上方是透明的玻璃,下方是观众进入会场的通道。
“就在这里比赛呀?”
郑轲在网上已经看过会场的照片,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很难用语言来描述。
虽然离会场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坐在行走在高架桥的客车上,能很清晰地看到,许多人陆陆续续地进入会场。
“唔,看来……这个比赛的宣传还算不错,观众应该会来不少吧?”郑轲喃喃自语道。
客车下了高架桥后,果然朝着游泳馆驶去,车内的选手也精神了起来,纷纷发出了惊呼声,但因为不是同一种语言,听起来倒有些喜庆。
最终,客车驶入了停车场。
十名选手刚刚下车,立刻有大量的记者围了上来,拿起相机,不停拍照。而组织方雇佣的保安则是将记者与选手隔离开来,并在一名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入了选手通道。
“我叫野口翔马,你们在比赛前、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来反馈。”
在十个人进入休息室内,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平头男子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向十名选手作者自我介绍。
“我们什么时候比赛?”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选手举手问道。
郑轲看去,是泰国选手干哈。
“现在观众还在进场,估计要等到十点,你们才能上场。”野口翔马解释说道。
郑轲无奈地耸了耸肩,十点上场,意味着比赛最快也要10点半才能开始,好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过半小时,应该就能上场。
十个人耐着性子,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在九点五十的时候,野口翔马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是”后,挂断了电话。
“诸位,比赛马上开始,请跟着我前往会场。”野口翔马拍了拍手,对着大家说道。
“太棒了,总算能开始比赛了。”干哈兴奋地说道。
“就怕你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一名穿着华夏厨师服的人,低声说道。
这个人郑轲也认识,是新加坡选手,名字叫王明,根据资料,应该擅长使用华夏料理。
“如果你不在第一轮淘汰,我不介意,亲手把你干掉。”干哈狞笑道。
王明冷冷一笑,“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
郑轲无奈地耸了耸肩,虽然从表面上看,十位选手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但在背地里,可能早就开始了争斗。
游泳馆,观众席。
小林龙胆一身便装,坐在第一排,颇有兴致地看着赛场。
游泳馆中间的游泳池已经被封了起来,中间印有着the-blue的logo,两侧各摆放着五套操作台,像冰箱、烤箱这样的烹饪仪器,也全部应有尽有。
“小姐……这是我的座位,你能不能把你的包……诶?学姐,你怎么在这儿?”
小林龙胆回过头,看到久我照纪张大嘴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是小久我……木久知学姐和小郑轲的比赛,我当然要好好看了放心,我和你的假条,放在了司瑛士的桌子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小林龙胆呲着牙,对着久我照纪竖起了大拇指。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直接给司学长打电话呢?”久我照纪一头黑线,小林龙胆果然靠不住啊。
不过,就算去掉他、小林龙胆和郑轲,十杰还有七个人,正常运转,应该没什么问题……
“咦?小林学姐、久我君,你们也来了?”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久我照纪连忙回头,却看到一色慧和纪之国宁宁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正在和他们打招呼。
“诶?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久我照纪惊讶道。
“昨天,我和司学长打电话,请了几天假,工作也转交给了司学长。然后,在售票处见到了纪之国。”一色慧眯着眼睛说道。
“等等……这么说,十杰中,有五个人在这里?”久我照纪眨了眨眼睛。
其他三个人点了点头。
“看来,司要辛苦几天了。”小林龙胆双手抱胸,一副认真的样子。
这恐怕不只是幸苦吧?
久我照纪几乎能想象出,司瑛士看着如山的工作,瘫坐在座位上的画面。
对不起了学长,把你害得这么惨的人,是小林龙胆。
“嘘,安静了,主持人好像来了。”小林龙胆小声说道。
久我照纪抬起头,果然看到一名穿着花色礼服的女人,走上了舞台的中央。经过一段对比赛的简单介绍之后,这个女人继续说道。
“经过长达半年的筛选,来自亚洲七个国家的选手齐聚在这里下面,让我们欢迎他们上场。”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在选手通道的入口处,十名参赛选手陆陆续续地进入了会场。
“小郑轲、木久知学姐……我们在这里!”小林龙胆大声欢呼道。
跟着队伍行走的郑轲,听到看台上有人喊他的名字,便抬起头,却看到了对着他和木久知园果招手的小林龙胆。
郑轲只能尴尬地抬起手,稍微意思了一下,但内心却处于泪奔状态。
学姐,咱能不能低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