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连轩辕皇室都拿圣灵魔君没有办法,更何况她一介弱女子。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顺从自保,同时,努力不让轩辕冰语受到任何伤害。
显然,这一切她做的很好,也很成功。
起码她现在还活着,没有像其他妃嫔那般惨死在圣灵魔君手上。
轩辕冰语更是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深宫之中,尔虞我诈,她经历太多太多,早已厌烦了。
若是能够出去,她自是不愿继续待在这里。
毕竟,如今这内宫已经不再适合她了。
然,她想出去,可又如何出的去?
而且,离开了这里,她又能去哪里?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见自家母妃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落寞,轩辕冰语紧咬着牙,低声道:
“母妃放心,我这就去求皇兄,让他许你出宫。
若是他不答应,我便不去南疆了,到时候,看他派谁去见哪上官秋羽。”
说完,不待自家母妃劝阻,轩辕冰语转身径直出了寒韵宫,直奔御书房。
看着已经消失在眼前的轩辕冰语,冷贵妃沉默了。
想起内宫的残酷,以及轩辕**裸的眼神,冷贵妃终究没有追赶上去。
‘他会答应吗?’
冷贵妃自嘲的摇了摇头,继续为轩辕冰语整理行装。
想到从今以后,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轩辕冰语,冷贵妃不由感到莫名的伤感。
她不信现今哪位已经登上帝位的轩辕,这般大动干戈,仅仅只是让轩辕冰语陪同天使去一趟南疆那么简单。
帝王无亲情,哪怕两人以前兄妹之情多深,到了该牺牲的时候,想必这位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二日一早
南门
踏踏
一行不怎么起眼的马队,拥护着数量不等的马车,径直朝南而去。
车内,轩辕冰语见自家母妃掀开帘帐一角,怔怔的望着渐行渐远的禹城,流露出莫名之色。
不由轻声问道:
“母妃,你不开心吗?”
良久,焕然如梦的冷贵妃摇了摇头,感叹道:
“今日一别,恐怕再难回来了。”
此时,她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何滋味。
远离曾经的熟悉的环境,不知未来又在何方,冷贵妃一时不禁有些迷茫。
轩辕超出寻常的果断,让她不由想起了他的父皇。
父子两人,果真是同一类人,甚至这位比之其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母妃放心,无论如何,秋羽定然不会为难咋们。”
对于上官秋羽,她谈不上对其有多深的了解。
但是,一直以来,上官秋羽给她的感觉,让她坚信,对方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
况且,现今上官家并没有任何与朝廷对立的举动。
即便上官家不受封王旨意,她们两个弱女子,换作是谁,也不可能轻易对她们下手。
反之,她更担心的是其他势力。
那些一心想要搅动风云,想要看着上官家与朝廷对立的势力,那些人反到是有可能对她们下手。
在轩辕冰语看来,那些人才是最危险的。
好在,她们一行中,有足够的高手护卫,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另一辆马车内,一名面似三十些许的中年女子。
歪着头,颇感无趣的看了眼前面那年马车,随口向身旁女子问道:
“姐姐,你说轩辕就这样放我们出来,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难道果真仅仅只是为了保护哪位九公主和皇贵妃?”
车厢内,原本正闭目养神的女子,听了蹙眉道:
“暂时还不知,不过我已经将消息送出去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
数年下来,当初随两人留在禹城的怜月阁众长老弟子,几乎死伤殆尽。
其中,甚至包括她们两姐妹,亦是几经九死一生。
如今能够离开禹城,脱离轩辕皇室的控制,对于月如心来说,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禹城毕竟关闭了这么久,再加上怜月阁又受皇室严密监控。
以至于两女到现在依旧不是很清楚,现今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想到当初自己坚持己见,顺利将怜月阁中大部分弟子转移出去,月如心不由感到庆幸。
想想要是当初自己稍微犹豫那么一下,恐怕现今怜月阁已经不复存在。
“也不知姬师妹如何了?”
靖州怜月阁内。
自从接到自家母亲大人的信后,姬思怜便第一时间连忙赶了过来。
这几年,她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待在上官家国公府。
一般情况,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她基本不会主动过来。
不过,她人虽没在怜月阁,但是,却一直影响着怜月阁的发展。
这几年,上官家的实力增长速度,着实震撼了,怜月阁上下众长老们的眼球。
因此,她虽然长时间不在怜月阁,但是却没有人敢无视她的存在。
而这一切,只因她现在的身份,上官家少将军三夫人。
正是有了她这座大靠山,怜月阁才能在南疆这片土地上彻底扎下根来。
甚至敢于与胜家这头地头蛇针锋相对,且不落下风。
阁楼内,姬怜月听完自家女儿的话后,不由蹙了下眉。
自家女儿在上官家一些事,她也清楚。
因为镇国公对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对怜月阁总有几分芥蒂,抱有几分成见。
以至于自家女儿在上官家虽然没有受到刻意刁难或是打压。
但是,在地位上,难免比其他两女少了几分底气。
“那小子呢?他怎么说,难道他已经同意哪位九公主进入国公府了?”
姬怜月口气颇为不善,好似憋了股气在心底,不消不快。
“秋羽没在府上”姬思怜摇了摇头道。
“没在?”姬怜月奇怪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思索片刻后,低声道:“他南下了?”
对此,姬思怜默然不语,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看着眼前默然不语,不肯松嘴的女儿,姬怜月低声自嘲道:
“果然女生外向,现在我这做娘的,反倒成了外人。”
“母亲,秋羽此番南下,事关重大,还望母亲莫要”
不待姬思怜说完,姬怜月冷哼一声,横眉冷对,怒斥道:
“孰轻孰重,我心里清楚的很,用不着你好心提醒。
你若是有这时间,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别到时候,让一个新人都能骑在你头上。
那时,有你后悔哭得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