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小院,清净小楼中。道。
迷晕!惊喜!
这两个词让齐墨浮想联翩,又自觉情况不妙。
“你究竟是谁?到我房间干什么?”
齐墨公子原本觉得眼前之人,是太爷爷派来给他诊病的大夫,但听了他的话,却是把这个念头抛出了脑海之中。
有哪个大夫,在给人治病时,需要将他的丫鬟迷晕的?
“我说我是魔门合欢派的人,装扮成大夫的模样,来掳走你这个小丫鬟,齐墨公子你信吗?”
林修然不再将声音伪装成老者,而是变回了本来的声音。
这声音,是年轻人的,像极了魔门合欢派里那些专爱掳美人做炉鼎的色中恶鬼!
“果然!”
齐墨公子信以为真,他想发狠,把这无耻之徒一剑斩杀了。
可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将死之人,重病在身,连动弹都难,又如何去对付一个魔门的高手?
“该死,要是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就不会让他得逞了!”
齐墨的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悔意。
他现在要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齐墨,该多好啊!他要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齐墨,又怎会让自己的心爱之人,这般受人欺辱?
……
林修然看着他眼里的这团火,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伪装自己。
他笑着褪去了伪装,道:“好了,不逗你了,齐墨公子。”
林修然摇身一变,便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变回原来那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哥模样。
他折扇一抖,又笑道:“不知齐墨公子,可还认得我?”
齐墨那原本模糊的眼睛,又清晰了,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他望着他,只觉得这人很是眼熟,良久,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人,是他在金鳞试上见过的那个人。
“你是……你是林修然。”
只是,金鳞试一别,如今,他们一个成了仙庭的仙人,长生不死;一个,却病重在床,不久便要身亡。
齐墨眼神中的愤怒,渐渐被落寞取代。
“你现在这样,我不喜欢,倒是你方才的模样,我觉得不错!”
林修然看着他,道:“我有时候觉得我就挺傻的,你却是比我还要蠢笨,难怪你活不长。你为了那些人,放弃生命,放弃自己心爱之人,那些人却反过来那样对你,尽会说些难听的咒骂,你不该后悔吗?”
“当然是会后悔。可也不全是后悔,这府中,终究有许多不一样的人,我的母亲、父亲,还有这个小丫鬟。”齐墨道:“我所要保护的,并不是那些在暗地里咒骂我的人,而是那些我想保护的人,其他人,不过是捎带着保护罢了!”
“那你还执意寻死?”
“因为他们说的,并没有错。我苟延残喘了三年多,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若我爷爷一味将府里的资源用来给我续命,导致府内年轻一辈的实力大不如前,那我的牺牲,便毫无意义,齐家还是会因此没落,我既做了那个决定,便不能让这一切付之东流。”
齐墨说完,略有深意地望了林修然一眼,道:“所以,林仙人,你到底为何事而来?”
齐墨的眼神中,忽然出现一丝期盼。
“当然,是来救你的。”
林修然并没有让齐墨的那丝期盼落空,他十分肯定地道。
话音刚落,他也不再与齐墨多废话,左手轻轻一抬,便将齐墨凌空托起,右手指尖一动,袖口便飞出了一粒金丹。
金丹直入齐墨的口中,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暖流,顺着他的喉咙,流入他的腹中,流向四肢百骸,不断修补着他的本源。
“起!”
林修然口中咒法一动,齐墨原本苍白无力的身体,便瞬间焕发出一道金光来,把整个房间,照得金光璀璨,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丝丝热力不断化入身体空缺的本源之内,堆叠、再堆叠,修补、再修补。
那原本凹陷的肌肉,开始恢复如初;那原本深陷的眼眶,开始变得有神;那原本满头的白发,开始复现乌黑;那原本满脸的皱纹,像是石子沉入湖底,湖面复归宁静,再无半点涟漪……
一刻钟后,那个将死的白发苍苍的齐墨,变回了曾经那个在京郊野外,骑马踏青,羞杀三千美娇娘的俊俏郎君。
他下得地来,紧握双拳,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那股庞大的力量,难以置信地望着林修然。
……
床榻边,那个还在睡梦中的小丫鬟尘儿丝毫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怎样一件令她足以喜极而泣的事情。
林修然的身旁,那方曾经被齐念索拦腰劈断,又被林修然随手便修复原样的“悬壶济世”布幡,无风自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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