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巴黎市长爱德华离去后,威廉整个人都有些酸软无力,好似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一般。
所实话,这已经是他今天接见的第十六人了,战后封赏和领地安排、战后重建和经济恢复工作、神职任命和教会资产处理工作以及最重要的迁都,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堆在一起,直叫威廉头疼不已。
“陛下,用膳了,今天我特意叫御厨在烹调时用了薄荷和迷迭香等提神和促进记忆力的香料。”法勒来到威廉的身旁轻声说。
“嗯...”威廉睁开眼睛,看向法勒问道:“乌拉卡王后、小理查和阿道夫首相到了巴黎了吗?”
“陛下,王后陛下和理查德王子殿下的车架已经抵达鲁昂,想来后天将抵达巴黎。
拉道夫首相大人已经提前乘马赶来,预计明日中午之前将抵达巴黎。”法勒躬身说。
“拉道夫首相来这边帮我,这样我也能轻松一些。”威廉眉头施展,感叹一声说。
虽说威廉有着后世的知识,内政军事方面颇有造诣,但他可没有一学就会的金手指,特别在法文和拉丁文的书写方面却并不怎么擅长,诏书的谦辞造句那都是交给专门的学者和机要秘书专门书写的。
“对了,西堤宫的宫室都修葺完毕了吗,这座宫殿和我的温莎宫可相差不少。”威廉转头问道。
“回禀陛下,早已准备妥当了,西堤宫都已经安排了石匠行会的匠师们修葺过,宫内的装饰都换成新的,绝对能让您和王后陛下、王子殿下满意。”法勒奥斯本自信的说。
“不过西堤宫毕竟是百年前卡佩王朝所建造的宫殿,营造新的宫殿也要提上日程,你这边要着手准备在巴黎郊外的凡尔赛建造一座世界上规模最大、装饰最华贵的宫殿,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向我提出。”威廉微微摇头,吩咐道。
“遵命,陛下。”法勒领命道:“陛下,可以叫膳了。”
“嗯,去吧。”威廉点点头,挥手应道。
......
第二日上午,英格兰、法兰西和诺曼底的首相和掌玺总管,王国第二荣耀者,威廉的叔叔阿道夫.德.诺曼底在一队近卫骑兵的护送下来到巴黎城外。
得知拉道夫首相到来的威廉便早早地带着诸位贵族臣工在巴黎城外迎接他的到来。
“参见陛下。”拉道夫策马来到威廉的面前躬身说。
“拉道夫大人,从英格兰风程仆仆地远道而来辛苦了吧,我这边已经给你备好了接风宴会,我们快去赴宴吧。”威廉笑着策马迎了上去说道。
“是,陛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拉道夫首相抚胸躬身说:“对了陛下,王后陛下和王子殿下在肯特伯爵奥多大人和诺福克伯爵罗伯特大人的护送下已经提前出发南下巴黎,今晚就能安全抵达。”
“嗯,有我的弟弟罗伯特和奥多护送,我就放心多了,谢谢你给我带来的消息,拉道夫首相。”威廉亲切地拉着拉道夫的臂膀开口称谢道。
除了在负责镇守法兰西南部阿基坦公国和图卢兹公国的休伯特公爵和负责镇守洛林王国的安德鲁公爵因公务缠身,未曾出席此次宴会外,威廉麾下的贵族们都无一例外出席了此次欢迎拉道夫首相的宴会。
宴会上的主角毫无疑问当属拉道夫首相,他身为王国的首相和掌玺总管,在战争期间为他筹措了巨量的财富和粮食物资,为威廉应得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可以说拉道夫首相既是威廉手下的萧何,虽然没有多少出众的战功,但他在内政方面的成就却使得他赢得了诺曼贵族们的尊重,是威廉麾下的第一功臣也不为过。
“拉道夫首相,为了酬谢你的功绩,我要册封你为卢森堡公爵,此后卢森堡伯国就是你的世袭封地。”威廉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许诺道。
“陛下,这使不得,我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战功,如何能胜任卢森堡公爵?”拉道夫首相当即推辞道。
对于拉道夫的推辞,威廉当即不依,他举杯对着麾下的贵族们说:“我册封拉道夫首相为卢森堡公爵,你们是服还是不服?在我看来他虽说没有出众的战功,但他在内政方面的成绩那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他的努力我们就不可能取得战争的胜利,你们说对不对?”
“陛下,我们对拉道夫首相大人那是心服口服。”
“我们作战的时候无论是粮食药品补给,还是军械衣物,那是一点都没有短缺过,这一点绝对是拉道夫首相大人的功劳。要是有人说不服,我第一个把他说服!你们说对不对?”
“是啊,我们绝对支持。”
听着手下诸位贵族们的话,威廉转过头去看着拉道夫首相说:“我的首相大人,你都听见了吧,大家都佩服你的功绩,卢森堡公爵的头衔和领地是你应得的。”
“那就多谢陛下了。”拉道夫首相笑着说。
“来!我们共饮一杯。”威廉举杯对着拉道夫首相和诸位贵族们说。
“干!”
“同饮!”
诸位贵族们和威廉共同满饮一杯,宴会上充满了欢畅的气氛。
不过威廉却没有像手下诺曼贵族们那样开怀畅饮,他下午还要迎接自己的王后乌拉卡和他的儿子小理查,他可不想饮酒误事。
就在宴会即将结束时,法勒奥斯本来到威廉的身边说:“陛下,王后陛下和王子殿下已经到了芒特,距离巴黎只有十几公里。”
“那就快去带着我的近卫前去迎接王后和小理查。不,我也要亲自去!”威廉命令道。
“遵命,陛下,我这就去准备。”法勒不会对威廉的命令不会有任何疑问,当即躬身告退。
“拉道夫首相大人,诸位大人们,我先失陪了。”威廉站起身,对着众人开口说。
“陛下,王后陛下和王子殿下要紧,这边有我就够了。”拉道夫首相点头说。
威廉和拉道夫首相等人挥手告别,离开宫室就立即跨上战马,在近卫骑兵的护卫下向巴黎西北郊外的芒特拉若利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