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疼得呲牙咧嘴,奶奶的,一时大意,忘了如今的林夫人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想了些哄你开心的招数罢了。”元宝仍旧小心替百里九辩解道。
“你若是不说,那我可就把暮四许配给官洛了?郎有情,妾有意,我这冰人的谢礼也收得心安理得。”诺雅直接捉住了元宝的痛处威胁道。
元宝吓得连连摆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诺雅伸腿,在他的腿弯处踢了一脚,元宝顿时觉得双腿恢复了知觉,费劲地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愁眉苦脸地道:“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老大,是我出卖了他,不然我死得更惨。”
诺雅点点头:“老老实实的,一五一十的,别那么多废话。”
元宝小声嘀咕:“一五得五,二五才一十好不?”
诺雅作势欲踢,元宝慌忙摆摆手,脱口而出:“老大在上元节那日的烟火里少加了一丁点的迷情粉。”
“迷情粉?”
“嗯,就那种闻了以后令人比较意乱情迷的药粉,从锦娘那里拿的,就一丁点,我也是偷看到的。”
诺雅危险地眯起眸子,冷哼一声,就说自己的防线怎么那样薄弱,那夜里看他百里九那般顺眼呢,原来他竟然对自己暗中做了手脚。自己的第一次啊,竟然就这样被算计了。百里九,你够狠!竟然跟我玩这一套!
诺雅咬紧牙根问:“好,还有呢?”
“还有,还有老大每次当着你的面都故意跟秦夫人和安夫人亲热,其实背地里根本就不搭理她们,他说,他就是要让你生气,吃醋,气得抓狂,你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思。”
“好,”诺雅气得“呼哧呼哧”喘:“还有呢?”
“没了。”
诺雅一瞪眼,元宝吓得一哆嗦:“还有,莲花灯会上,他让我偷偷地去打捞你的莲花灯,说是看看你究竟许的什么愿望,他要给你一个惊喜。”
这一点,倒是可以将功补过,算是他有心了。
诺雅脸上有了笑意:“你果真捞了?”
元宝点头,谄媚着脸笑:“我不仅看到你的愿望,我还顺手把老大的捞了。”
诺雅想想,那一日好像百里九抢过自己那盏花灯,然后添了几笔放出去,顿时有了兴趣:“他写的什么?”
元宝如今是将诺雅当做丈母娘供奉的,哪里敢不说:“我家主子在你‘心想事成’上面添了几个字,向着佛祖许下的愿是希望你能够心想事成。”
诺雅瞬间被哄得心花怒放,算是这只狐狸有点良心。自始至终,他就一直在自己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小心机也用了不少,诺雅都知道,就是没想到,他瞒着自己竟然还使了下流手段,简直孰不可忍!
元宝见她总算是云开雾散,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诺雅消了气,哭笑不得地问。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诺雅点点头:“你要是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安排暮四与你明天单独去一趟枫林寺,一天的时间,可以带她去玩玩水,湿湿身什么的。”
诺雅笑得挺阴险,这是打算将暮四给卖了。但是元宝喜欢:“夫人尽管说,以后元宝定然把你当做岳母大人孝敬,马首是瞻。”
这话听着熨帖,诺雅嘿嘿一笑:“你们老大把我的卖身契藏到哪里了?”
元宝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不知道。”
“喔,那就算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诺雅失望地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就走。
“夫人,”元宝叫住她,咬牙跺脚,终于下定了卖主求妻的决心:“其实,其实吧,那个卖身契,主子从画舫回来那天,说留着早晚也是个祸害,所以,所以就把它给一把火烧了。”
“烧了?”怪不得自己四处都翻找不到,这只狡猾的狐狸,感情一直都是在无中生有地唱空城计,要挟了自己多少次!
这个仇,要报,必报!还要痛快淋漓地报!
百里九今天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觉得可能有伤寒的症状。这几日天热,那个女人懒洋洋地不配合自己的造娃计划,他跑去冲了个冷水澡。都说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自己如今泄了火,可不身子就不行了?晚上回去了,要好生补补才是。
诺雅好像是未卜先知,他夜里一脚踏进一念堂的门,诺雅就乖巧地迎上来,递上冰凉的帕子,然后又捧上一碗晾凉的冒着油花的汤,殷勤备至。
“大郎,该吃药了。”
一股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百里九接在手里,一饮而尽,抹抹嘴巴,意犹未尽:“还有没有,再来一碗。”
诺雅巧笑倩兮:“你确定再来一碗?”
百里九点头:“凡是夫人煮的,就算果真是毒药,为夫也甘之如饴。”
诺雅转身去盛汤,背地咬牙切齿:“自然,这汤是煮给夫君一人喝的。”
她这样殷勤,百里九觉得不对劲儿,狐疑地接过她手里的碗:“这汤里该不会真有毒吧?”
诺雅顽皮地眨眨眼睛:“你猜?”
百里九喝了一小口,咂摸咂摸味,好像没什么不对。反正一碗已经进了肚,也不差再多一碗,仰头喝了,大义凛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诺雅瞟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皆是春意:“看夫君说的,好像我果真就是那潘金莲似的。”
那勾魂一瞥,百里九瞬间就酥了骨头,呼吸都粗重起来,一把就将诺雅揽进了怀里。
诺雅笑得妩媚,伸出指尖挑逗地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爷这些时日越来越没有定力了。”
百里九心里那叫一个痒,就跟猫抓一样,偏生这个女人勾死人不偿命,简直跟隔靴抓痒似的:“爷天天闹饥荒,饥不择食,看到大街上的水蜜桃都浮想联翩了,你还跟我讲柳下惠么?”
诺雅拽住他的领口,魅惑道:“正要给爷看一样东西。”
“喔?什么东西?”百里九一挑眉:“难不成是春、宫图?”
诺雅掩着唇笑:“闭上眼睛。”
百里九依言而行。诺雅拉着他,径直进了卧室,搀扶着他坐。卧室里堆了不少的冰,一进来就一股清凉。百里九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缝,见是一把竹编的摇摇椅,上面铺了一层柔软的锦垫,自己坐下去,椅子就前后的摇。
他心里窃喜,没想到他的诺儿如今竟然这样有情趣,想到这样好的法子,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许偷看!”诺雅发现他眸子半睁,笑得淫、荡,娇嗔一声道。
百里九赶紧闭了眼,身子后仰,全身放松,摇摇椅顿时前后摇晃起来。他一脸惬意,仰起头,双臂张开,一副任君采撷的陶醉与大义凛然。
诺雅爬上他的身子,按住他的胳膊,只听“咔嚓”连声,手腕就被摇椅上的锁链锁住,再也动弹不得。
“夫人你好坏,“百里九胸膛起伏,感觉身子逐渐热烫起来:“放心,我不会挣扎的,你愿意如何蹂躏请随意。”
诺雅”咯咯“娇笑着拍拍手站起来:“官洛的机关果真不错。”
百里九感觉身上一空,心没了着落,睁开眼睛,见诺雅脸上哪里还有一点意乱情迷的样子,正满脸趣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促狭地挤眉弄眼。
屋子里还是热,诺雅缓缓解开腰带,将外衫除去,仅着一件绣着白猫捕蝶的肚兜和亵衣,如若凝脂一样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段,令百里九仍旧忍不住呼吸一滞,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起来。
“诺儿。”他一出声,就带着灼热的,烫人的温度:“好热。”
“热啊?那简单。”诺雅弯腰从一旁的冰桶里取出两块冰,走到他的跟前,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某处:“哪里最热?”
百里九将将脱口而出的话顿时被吓了回来:“头,头脑发热。”
诺雅三两下剥开了他的衣裳,坏笑着将冰块搁放在他的胸前:“悠着点摇喔,否则滑落下来,概不负责。”
说完脚尖使力再松开,躺椅摇晃得剧烈,冰块顺着肚皮颠落下来。百里九忍不住”嘶“了一声:“你想玩死我是不是?”
诺雅笑得欢畅,一脸看好戏的期待:“要不,我帮你擦擦?”
指尖轻轻地抚上去,带着撩拨的味道,所过之处,退却冰凉,大火燎原。
“慕容诺!”百里九着急了:“你给我的汤里加了什么?!”
诺雅蹲在他的跟前,双手托腮,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诚实地道:“当初你往烟火里加了什么,我就如法炮制而已。”
百里九一声惨嚎:“你加了迷情粉?”
诺雅点点头:“对,锦娘独家出品,童叟无欺,因为你是回头客,所以给的分量也足,你还一口气喝了两碗。”
百里九咬牙切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谁告诉你的?”
诺雅嘻嘻地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百里九挣扎了两下,手腕却被拷得更紧,无奈只能放弃了挣扎:“我只是听说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心疼你而已。”
诺雅撇撇嘴:“说实话,坦白从宽!”
“好吧,我其实是怕紧要关头你再一脚将我从床上踹下来。”百里九委屈道。
一句话成功地逗笑了诺雅,花枝乱颤,某些地方也跟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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