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黎丰舒说话顿住。
苏贤妃抬眼去瞅黎丰舒时,迎上了一又阴狠的眼神。
吓得苏贤妃本能的又是一哆嗦。
就听黎丰舒说出的话,却更是无情道:
“如果皇后这一胎没了,那你就等着和着你们苏家,还有黎晖一起,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说完,黎丰舒也懒得再听苏贤妃的狡辩,甩袖而去。
现在,苏贤妃承不承认,对于黎丰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不能让苏贤妃到外面去吵吵。
不能让皇后怀孕的消息,传出去。
于是,黎丰舒走时,直接吩咐,让黎昊将瑞扶宫里,亲近侍候苏贤妃的人,全数秘密处理了。至于其她人,关在瑞扶宫里,与苏贤妃一起就地圈禁了起来。
除了承郡王不有黎昊等参与这件事的人之外,没人知道苏贤妃怎么了。
皇上并没有发下明旨来。
但齐郡王和黎落很快发现,他俩个进宫,却进不到瑞扶宫了。
黎落到底还是关心苏贤妃。
进宫去见皇后,也见不着。
只得去问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贤妃到底是怎么了。
黎丰舒自是不会说,只是冷冷地让黎落回家去,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管其它的事。
可是好不好,苏贤妃也毕竟是她的生母。
黎落怎么可能不管?
但皇家的事,就是这样。
不是你想管,便就能管的。
皇上不让她进宫,她也就只能干瞪眼睛了。
但是黎落不死心。
她总觉得,苏贤妃的事,不简单。
在入宫几次被拒绝之后,黎落终是忍不住,向张臣打听起来。
看张臣是否知道些什么。
实际上,张臣也不知道。
毕竟他是外臣,哪里能知道宫里的秘事?
黎落自嫁给他后,脾气改了不少。
对张臣的老母,也十分的孝顺。
并不端着公主的身份,而是以家礼,每日里向老夫人晨昏定省。
令张臣刮目相看。
之前没人看好的一对,过得却是出奇的好。
不过京上的人,大部分不是佩服张臣。
觉得他训妻有素。
毕竟了解黎落的人,对于她那炮仗性子,十分清楚。
即使黎落婚前丢了那么大的脸。
但自来公主难尚。
也就黎丰舒当皇帝,公主们都收敛了。
在之前的公主,养个男宠什么的,也都是稀松平常之事。
这样一比,黎落的事也就并不十分丢脸了。
张臣见黎落愁眉不展,给她出主意道:
“我是驸马,不好去打听宫内的事。你若是果然担心你母妃,不若去找齐郡王,他是皇子,总比你有办法。”
只不过,张臣虽然这样说着。
但对于齐郡王,却并不怎么看好。
但在黎落看来,齐郡王毕竟是她亲哥哥。
虽然前成亲前,对齐郡王和苏贤妃颇有怨言。
但现在,也早就放下了。
黎落红心火热的去寻了齐郡王,与他商量,苏贤妃到底是怎么了。
并让齐郡王去求皇上,一定让他们见上一见苏贤妃。
可是齐郡王哪儿敢去啊?
之前黎落努力的时候,他也曾弱弱地身皇上打听过,苏贤妃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也不用说什么。
只似笑非笑地瞅了眼齐郡王,齐郡王自己便就偃旗息鼓了。
虽然不知道苏贤妃怎么了,但肯定是做了什么事,让皇上不高兴了。
他现在正担心,会不会连累到他。
正在努力在皇上跟前,降低存在感。
哪儿还敢往皇上跟前凑?
提醒皇上,这还一个苏贤妃生的亲儿子在呢。
齐郡王想,他又不是疯了。
但见黎落十分着急,于是便就出言劝慰道:
“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了,我想着,大概是母妃做了什么事,让皇上不高兴了。不过总归不会是大事。不过是被禁足,又不是被废,或是降等。你急什么?”
黎落说不出的失望。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还没有什么大事,就这样怕连累到他。
若将来果然到了关键时候,她和她娘,还不是第一个被他丢出去的?
难为她与她娘之前,为了他,殚精竭虑的谋划。
黎落无奈说道:
“怎么能不急?那可是咱们的生母,真等着被废了,才叫大事?咱们虽然不大,但也在宫里浸淫了快二十年了,此次的事,以前从没有过的。哥哥就不觉得奇怪?”
齐郡王说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就人生如棋局局新,哪能总是一样?总之母妃还是贤妃,并没有降等。不过是被禁足了而已。你现在也老实的,别再到处地跑了。”
“可是……”
黎落见齐郡王铁了心的不打算管,非常的着急。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总之,她就觉得这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是齐郡王并不等黎落将话说完,摆手说道:
“好了,你别管了。总之咱们忍忍,忍到明儿我如了意了,才能得自由。你不看不出来?成年的皇子就还三个了,三哥过继出去,算不得数。而杨德妃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以着咱们和着皇后娘娘的关系,我就不信,我如不了意。”
说她们等。
这话,黎落在成婚之前,就听齐郡王说过了。
就像一张永远不能兑换的飞钱一般。
黎落忍不住讥讽道:
“我与母妃命数浅薄,父皇青春正盛,只怕等到皇兄如意,我们已经是命不多了。所以,皇兄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没得让妹妹想到了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来。”
齐郡王被黎落的一翻话,说得是脸上火辣辣的。
兄妹两个最终闹得个不欢而散。
黎落气哼哼地回到家里。
等到晚上张臣下衙时,黎落还在生气。
辈子没享受着这种,被人侍候的福。
张臣虽然也是朝廷重臣。
但他一惯清廉。
从不收礼枉法。
然后根基又浅薄。
之前的张家,也不过只典了一个小丫头,说是侍候,不如说是在边上帮衬着张太夫人干活。
还是黎落嫁来,带着丫头婆子、宫女太监。
院子也换大的了。
虽然说是张府,但张老太太可没糊涂了。
自是知道,这府邸本是公主府,不过是改个名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