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离开固关,沿着刚刚浇筑的水泥大道,一路向西而去,经过安戎关的时候,只是将李过的官身交给他,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宽阔平坦的水泥大道,不仅看着舒心,奔跑起来也是节约马力,虽然谷道中依然不少上下坡,但与原先石子路相比,已经便利多了。
李自成原本预备将大条水泥大道命名为“清固”大道,从清水县城至固关城,但现在显然不行了,宁远县至巩昌府一段,也是浇筑了水泥大道,将来还会连接起来,一直延伸至兰州,也许叫“兰固”大道更为合适。
大约午时,李自成一行已经赶至马鹿驿,水泥大道还在向前延伸,不知道修筑至何方了,他让亲兵们停下来,吃些干粮喝些清水补充体力,自己却是来到山麓的水泥厂。
原本负责烧制水泥的工匠刘壮已经去了广吴山,现在的水泥厂由文明负责,听说李自成来到水泥厂,文明慌忙迎出来,“草民叩见大都督!”
“文明起身,不用多礼,”李自成一边啃着干粮喝着清水,一边打量着水泥厂,见厂内的烟囱正冒着黑烟,遂笑道:“怎么,现在水泥路暂停浇筑,厂子尚未停产吗?”
“回大都督,水泥路停工,是因为天气寒冷,户外无法施工,而厂内的温度并不低,水泥又是在高炉内煅烧,影响不大,”文明躬身道:“一旦开年解冻,就会需要大量的水泥,所以……所以草民冬季不打算停产,多余的水泥暂时库存起来……”
“你做得很好,能为来年打算,”李自成拍拍文明的膀子,“怎么样,乡邻们没有骂你吧?”
文明恬着脸,讪讪笑道:“没有没有,乡邻们都是感激草民做了好事,这水泥大道……通行实在太方便了,连雨水都不怕,比山上的青石都硬……”
“哈哈,现在明白了,天命军都是为百姓的,不管是水泥大道,还是土地,”李自成说道这儿,笑道:“你家怎么样,分到足够的土地了?”
“分到了分到了,”文明向李自成深深一礼,“不仅我家,乡邻们都是分到了足够的土地,天命军……天命军是真心真意为着咱们百姓……”
“明白就好,”李自成笑道:“现在能安心为天命军做事了?”
“草民……草民……”文明忽地给自己两个耳光,“草民该死,草民不该怀疑大都督……能为天命军、为大都督做事,是草民的福分……”
“不知者不罪,文明何须如此?”李自成哈哈一笑,又道:“怎么样,现在家中可曾拮据?”
“自从大都督来到清水,草民的日子好过多了,”文明将家中的收入梳理了一遍,“待得明年冬小麦收割,草民的日子还会好过些,这一切,都要感谢大都督……”
文明又要下跪,却被李自成一把拉住,“我这人不兴多礼,好好为天命军做事就行,要是烧出的水泥不合格,我还是要惩处的。”
“不会不会,”文明躬着身道:“草民原本难以把握温度,但那个龚明光发明了……发明了……对,温度计,自从有了温度计,草民已经不需要用手摸,温度计上有现成的得数,只要草民悉心看管,再不会出错!如果草民犯错,大都督就是拧下草民的脑袋,草民也不会觉得冤枉!”
“哈哈,本都督要你脑袋做什么?”李自成大笑,“好好干,给你的酬劳,绝对不会少!”
李自成午饭已毕,便告辞文明,回到水泥大道上,他原本可以休息半个时辰,但马鹿驿太小,亲兵们要进去避风,驻守在驿站的士兵就要出来吹风了,便带着亲兵,向清水方向缓缓而行。
到了清水县城,才刚是申时,原本还可以再走一段,天黑之前,至少可以渡过渭水,但行至岸边,又要搭建营帐,此时已是寒冬,营帐内极冷,李自成便去了清水县城,预备当晚在官衙宿了。
李自成在清水县停留,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田芬在清水县。
她来到陇右之后,为减少奔波之苦,加上固关是战争的最前线,一直滞留在清水县,李自成此次去兰州,不出意外,将回到西宁过新元,便顺道将田芬带回去。
入了清水县城,李自成直接来到中衙,这是他暂居的地方,田芬就居住在中衙。
李自成事先并没有送出讯息,所以清水知县韩山博和田芬都不知道他来到了清水县。
亲兵们各自寻找房屋避寒,并生火做饭,李自成独自来到田芬的卧房前,和当地的习惯一样,卧房房门紧闭。
他伸手敲门,心中已是生出丝许期待。
“谁?”
声音非常生硬,显得颇为不满,随即脚步声起,虽然很轻柔,却还是可以听到。
这次李自成听出来了,还是鸢儿,想到上次被她拒之门外,甚至以言语相威胁,但最终……最终还是在她的床上宿了,脸上不觉布满笑意。
房门开了一条狭缝,正好可以看到半张人脸,不出李自成所料,果然是鸢儿,脸蛋虽然比不上陈秋蝶那般白皙,却也比较周正,看上去还是比较顺眼。
“大都督?”鸢儿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随即将整扇门板打开,又向着里屋叫道:“夫人,大都督来了……”
在田芬出来之前,鸢儿已是跪倒在地,“奴婢叩见大都督!”
“鸢儿不必多礼,起身吧!”李自成微微一笑,目光越过鸢儿,向里一看,田芬果然小跑着出来了。
田芬头戴淡青色滚圆小帽,两侧挂着四道白色的绒线狐尾,狐尾之间,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
身着厚实的棉袄,外面罩着回人特有的淡青色曳地长袍,与小帽一色,浑然一体。
李自成隔着半个鸢儿,只能看到田芬的前胸,不知道有没有经过特殊的处理,里面将长袍崩得极为紧凑,一会儿倒要看看。
田芬乍见李自成,小口微微张了张,却是发不出声音,忽地一悟,翻身跪倒,低头的时候,滚圆小帽将脸蛋盖得严严实实,“奴婢叩见大都督!”
“一家人,不需多礼!”李自成上前两步,已经跨过门槛,鸢儿识相地退在一旁,任由李自成拉着田芬的双手,将她扶起。
田芬似乎还是在梦中,仰起小脸盯着李自成的脸庞,却是不说话,倒是鸢儿在旁小声嘀咕道:“大都督要来,怎的不传个讯息……”
李自成哈哈一笑,伸手在田芬的脸蛋上抚了抚,道:“我这不是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吗?看看,芬儿都惊呆了!”
田芬这才恢复了动作,身子一纵,已是投进李自成的怀抱,将脑袋埋在李自成胸口,口中喃喃道:“是惊喜……是惊喜……”
鸢儿“噗嗤”一笑,欲待进里屋,却又回身道:“大都督没吃晚饭吧?奴婢这就去准备!”
这样最好!李自成心道,刚好可以和芬儿亲热亲热,离开清水,已经大半个月了,不知芬儿的身子,有没有什么变化,咦,应该有,这大冬天的,芬儿的身子似乎很热,还有她胸前的玉峰,似乎……似乎也比上次更有弹力了……
李自成一手搂着田芬的后背,一手却是抽出来,在她胸前的玉峰上一点,却似撞上海绵般被弹了回来。
田芬身子一震,只是装作不知,倚在李自成胸前不肯抬头,待李自成闹得欢了,方才弱弱地道:“大都督,天尚未黑,鸢儿还在……待得晚饭后,天色黑透……”
李自成不明白,和自己的女人亲热一番,与天气有什么关系,便是鸢儿,也是自己的女人,就是三人行也不算过分,还怕她知道?或许她正躲在哪儿听墙角呢!
他一路顶着寒风而来,双手冰凉,不好贴着田芬的肌肤,免得她受凉,但箭已上弦,岂能不发?
遂拥着田芬道:“外面寒冷,我的双手几乎冻僵了,且去炕床上暖和暖和!”
田芬怎会不知道李自成的心思?
一来自己被李自成缠得身子麻软,二来李自成是自己的男人,岂能逆了他对心意?
上次李自成路过清水县,她正赶上月事,便让鸢儿侍寝,此番身子完好,正是恩爱之时!
既然大都督想要……又何必等到晚上?
她原本是回人,脑中没那么多规矩!
田芬倚在李自成的身上,却是随着他的移动,一步步来到炕床边。
炕床下果然生着柴火,将炕床烘得温热,李自成先是将田芬抱到炕床上,剥了棉衣裤,覆上锦被。
又以目示意,自己却将双手放至柴火盆上,烘烤一会,已是滚热了,遂脱了衣裤,钻入锦被中。
用手一摸,却是一团温热。
原来田芬在李自成的示意下,早已褪了亵衣裤,赤条条平躺在锦被中,浑身燥热,微微喘息,被李自成一摸,浑身触电般颤动起来。
原来身心都准备好了!李自成恨不得取泰山压顶之势,猛扑过去,就地将她正法了,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楞青了,虽然心急,却还是有条不紊,自上而下,一步步漫过高山、平原、峡谷,甚至连两侧的断崖也不肯放过,最后才是那盼望已久的古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