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傍晚,远离战场的极光宫本应还是一片祥和的样子,只是由于三天前侠盗飞劫发来的预告函而忙碌起来。
“三天后的傍晚六时,我会来取宝石‘夜临’。飞劫敬上。”式一念着预告函道,“真是奇怪啊,论价值,极光宫内还有比‘夜临’更加值钱的宝物,还有预告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夜临?”白云笑道,“名字听上去不错啊,感觉就像有人要大驾光临似的。”
“你刚才在说什么?”式一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尽管这张预告函疑点重重,但“飞劫”毕竟是高额悬赏犯,如果能将其捉拿便是大功一件,这才使得极光宫内忙碌了起来。
“说起来可真是奇怪,光明军团也好,黑暗军团也好,为什么都要跟一个飞贼过不去?”白云质问道,“参谋长甚至为了抓他,害得他弟弟一家家破人亡,这样真的好吗?”
“参谋长无非是奉命行事罢了,在他眼里,忠诚永远是排在亲情之前的,”式一道,“而且你要知道那个飞贼在偷取宝物的同时,还能打探到不少核心机密,你觉得我们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不管?”
“那换做是你,你也下得了狠心吗?”白云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亲人!”式一喝道,“话说其他人都指望把那个飞劫抓住邀功去,而你还在这里悠然自得,还真是够清高啊!”
“我对那个可不感兴趣。”白云说罢,便走开了。
就在这时,半山腰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敌袭警报随之响起。
“果然是小黑来了么……”白云叹了口气道,“动静未免搞得有点大了吧?”
此时,在半山腰,黑夜和他的徒弟们的奇袭已经打响了第一炮。
“哇,这杀伤力还真是够震撼的!”烈火叹道。
“与其说你是科研少年,倒不如说是军火狂人,一下子就把最棘手的防御线突破了。”黑夜也赞道。
东郭略显害羞地说道:“师父和师兄过奖了。不过这个黑暗粒子炮因为消耗能量巨大,需要很长的冷却时间,而且因为制作成本巨大,只准备了三发,所以不能太过依赖这个了。”
“问题不在这个吧!”鸣月突然插话道,“刚才那一发已经打草惊蛇了,敌人这会儿差不多该朝我们攻过来了,到底有没有想好怎么应对?”
黑夜此时显得异常从容自若,他哼道:“如果只是杂兵的话,靠我们的实力就足够了!”见光明军团的先头兵已经杀了下来,他继续道:“烈火,首先由你去打头阵吧。”
听到黑夜这句话,烈火登时兴奋起来,说道:“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师父!”
山上此时已经兵分两路部署完毕,一面应对敌袭,一面应对盗贼。
这时在极光宫门厅,一位校级联络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向首席主将云长报告道:“报告参谋长大人,敌人甚是厉害,切断最强防御线后,又一瞬间击溃了千人先头部队!”
云长愕然道:“敌人大概有几个人?”
联络官道:“只……只有四个人……”
“什么!”云长大吃一惊道,“只有四个人就能……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联络官答道:“根据先头部队的人报告,四个人是三男一女,全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其中正是那个打头阵的少年击溃了先头部队,而且……而且那少年没有下狠手,一千个人全是兵器被毁,然后受了轻伤而已……”
云长道:“以一敌千,居然可以如此游刃有余,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
联络官道:“听他们说,那个少年是一头红发,全身的皮肤也是红的,而且十分亢奋的样子,简……简直就是修罗!”
“修罗!”云长惊道,“难……难道说……”
“大师兄还真是厉害呢!”东郭赞道。
“不过只要偷个一两天的懒,马上就又变回废柴了。”黑夜泼冷水道。
此时黑夜四人已经势如破竹地攻到了临近山顶的地方。
黑夜用灵风式察觉到周遭有敌人潜伏,便道:“看来他们打算躲在暗处对付我们进行伏击,而且烈火也快要到极限了。我们先停一下,然后执行下一项战术。”他把烈火叫回身边,然后对鸣月说道:“鸣月,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鸣月道:“明白,黑老师。”只见她拿出了几张结界符,随手一甩后,那几张咒符悬在了空中并转了起来。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向四人发射出了光束,来势甚为凶猛,但那些光束却均在四人面前被挡了下来。
黑夜道:“这结界符真不愧是乔治一族的拿手菜啊。不过敌人的几次攻击下来后,差不多也该掌握敌人潜藏的位置了吧?”
“说的也是。”鸣月说罢,又掏出若干银针,向四面八方信手一甩,只听暗处相继传来叫声与重物落地的声音。
“师姐干得真是漂亮,小弟我可也不能认输呢!”东郭便说着又拿出了很大的绳套。
“这是什么?”黑夜问道。
“大号荆棘捆仙绳。”眼见身后又有追兵过来,东郭便将那大绳套向身后丢了过去。只见打头的追兵踩到绳套后,绳套立刻生出带有倒刺的分叉束缚住追兵,并令追兵痛苦不堪;随后又有更多的追兵碰到绳套,那绳套像是发生化学反应似的急剧膨胀,不仅束缚住了多名追兵,还形成了荆棘的屏障,封锁住了追兵前进的道路。东郭接着说道:“正如师父所见,这个荆棘捆仙绳如果受到了足够的外力后,就会生出荆棘将人束缚住,越是挣扎便束缚得越紧。”
“原来如此。”黑夜冷冷地道。
“怎么了,师父?”东郭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个兵器勾起了一些很遥远的记忆罢了。”黑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