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右相朝陛下抱拳道:“臣以为,这温婉无过。 松下书院,老臣听过,京城分院,也没堕了松下书院的名头,老臣以为,一个女子,心中有国有家,并不以身为女子而自甘堕落,行善事,结善果,不应苛责,反而应当嘉奖。”
可是,现在也不能去赏了,一赏就好像朝廷无能,只能让一个女子救世一般。所以,陛下直接叫停了讨论。
等到散朝,众人都走了,衡清才由宫人推向御书房。
“衡清,你身体似乎不太好,可是最近担子有些重?”吏部主管的东西确实有点多,没隔几年,就要更迭一遍,可以说,衡清在官署的工作,一点都不轻松。
“那倒不碍事。”衡清摇头。
旁人还要休息,玩乐。他双腿残疾,根本不能做这些事情。而且,吏部主管考评,可以说,他在吏部,天下官员做了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是最快一个知道二皇子治理境内发生的事情。
“可是,你这眼眶,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陛下皱着眉。
“昨夜未休息好。”衡清回道。
结果,陛下给了一个暧昧十足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结果,衡清没看懂,陛下只能叹口气:“衡清啊,你虽然年轻,还得有节制。”
衡清的脸,瞬间就红了。
陛下召来宫人,吩咐了几句:“虽然,朕十分看好你,但是,这身子不能太差了。朕赐你点仙丹,若是身体不适,便吃一些。”
“谢陛下。”
话音刚落,便有宫人捧着白玉瓶子送到衡清的面前。
那瓶子不大,听着声音,里面的“仙丹”还不少,衡清恭恭敬敬的收下,将仙丹藏在袖袋内。
“衡清,朕今日看,左相与右相都挺看好你的,你与他们打得交道多么?”等衡清收下仙丹,陛下才慢悠悠的问道。
衡清瞬间就觉得背后有些湿润,陛下果然还是疑心太重。
目前太子势力已经非同小可了,就算现在衡清与武侯府刻意在外面与太子撇清关系,陛下还是认定,武侯府是太子的人,所以,现在,陛下怀疑,衡清再替太子跟丞相们拉关系。
实际上,六部早就站队了。而且,几位皇子中,除了太子的人,其他站队的尚书,都没什么好下场。
兵部尚书,直接换人,礼部尚书,现在还在牢里压着。
唯独,太子身边的人,没出什么事情。
“朕这一辈子,就这几个孩子,若是你们对朕的儿子动手,朕便对你们动手。”陛下低头看着衡清:“朕知道,你有无数的理由能够开脱,能够说着一切都不是你们做的,可是,朕不需要理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听过么?”
衡清强忍着背后的汗渍,语气平静,不急不缓:“微臣明白了。”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陛下沉声。
“臣不会与左相右相绝交。”衡清开口。
嗯?陛下看着衡清,刚刚的敲打,他一点都没听进去?
“左相是个为国为民的人,上次在文会上,左相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送伤者去医馆。右相虽然未曾打过交道,但傅元虽然性子放荡不羁,但是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能教导出这样的孩子,右相应该也是个好人。臣不会因为陛下的一句话,错失这两个好人。”
衡清目光清正,陛下只能挥手让他下去。
衡清离开之后,陛下撑着龙案:“守正,你说,他是不是一个直臣。”
一直跟在陛下身后的老工人笑眯眯的递来一杯茶:“我看啊,他就是一个转不过弯来的,也难怪会喜欢武侯家的人。陛下若是真的放权给他,也不无不可。”
放权给他么?陛下低头看着龙案。那上面有一封奏折,陛下没有翻开,也没有批复。
“他与永安走得太近了。”陛下叹息。
“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有臣子与他走近一些,对于陛下来说,那才是好事啊。”名叫守正的宫人宽慰道:“陛下若是怀疑他的能力,便派一件棘手的事情,让他办上一办。”
衡清出宫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外,但是车夫却不见了。衡清也不在意,稍微等一会便是。唯独有点难受的是,自己有点饿。
忽然,轮椅一轻,衡清愕然。等到被塞到马车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然后嘴唇一片绵软,衡清的耳根瞬间红透了。一吻之后,容白塞了一团甜糕给衡清。衡清呆愣愣的看着容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嘴里吃的是什么东西。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移动。
容白被衡清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温婉说的,如果自己不讨厌的话,那就亲回去,衡清一定会喜欢的。
不过,看衡清的样子,好像不大喜欢。
“是阿婉说的,阿婉说,你喜欢这样的。”容白瞬间把温婉卖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下回不做了。”
衡清怎么会不喜欢,他都快喜欢疯了。忐忑一夜的心思,因为容白的这一个动作,彻底放下来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就是捧出的真心得到回应。
“不,下回还要这样。”衡清声音不高,但是十分好听,带着诱惑。
容白看了衡清的唇,薄薄的唇瓣带着水光,忍了忍,还是扑了过去。她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呐!
“有点甜。”重新坐直身子,容白评价道。
“自然,小白刚刚给为夫吃的甜糕。”衡清微微眯着双眼,眼角有些水光,脸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红,但也是红光满面。
“对了,你呢?你是不是也只想要亲我一个人?”容白好像想起什么忽然问道。“阿婉说,我对你的喜欢跟对别人的喜欢不一样,她问我能不能容忍义父或者丹青把舌头伸到我嘴里,我发现,除了你,其他人伸到我嘴里,我都是忍不了的。”
衡清抬头,带着波光的眼睛看着容白:“为夫自然也忍不了的,除了小白,谁的都不行。”
容白这下满意了,不能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是不。掀开车帘,衡清工作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容白伸了伸腿:“送你到地方啦,那盘甜糕你先吃着,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说完,容白便跳下马车。
等会还要去书院拿书,要知道,容白最讨厌的就是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