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汐听闻后疑惑的眼神一一扫过站在床尾的金洛宸、柳逸尘、白婷雅、夏子烟、崔以南以及白鹤北,见他们不是仰头望天便是低头沉思,亦或者用着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越发觉得有些可疑。 把水杯递给朴辰寒后,又想摸一下脖子顺个气,但是被朴辰寒一把抓住了手,只听他道:“你脖子上有伤,不要碰,不然会感染的。”
夏子汐一愣,自己只是饿着了而已怎么就受伤了呢,想要开口但发现自己只能张张嘴,一点声音都出不来,一下子蒙了,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吧,从朴辰寒手里挣脱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他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夏子汐着急地想要起身,一个趔趄又倒回了床上,头一阵眩晕,啥子情况嘛,睡了一觉不仅变哑巴还成为了易倒体质?自己没这么背吧,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轮得到自己。
夏子烟觉得自己还是首当其冲当这个坏人吧,默默拿过铜镜,交到崔云帆的手里,示意夏子汐照一下。夏子汐瞧着那模糊的铜镜里,自己胸前缠着绷带,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大约有五厘米长,连头上都绑着绷带,所以这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夏子汐抬起那充满水雾的杏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众人,希望他们能给她一个交代,好让她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啥呀,可这一个个都视死如归的表情,是啥子情况嘛。
夏子汐只能自力更生,指了指自己又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依旧一脸期翼地瞧着众人。
柳逸尘被身旁的金洛宸毫不客气地推了出来,前者一脸诧异地看着金洛宸,就看到金洛宸冲他努了努嘴,柳逸尘只得认命地接下此重任,清了清嗓子道:“顾小姐,冒昧来打扰是逸尘之过,但是第一庄近日来频频受扰,我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来寻洛宸兄和辰寒兄一起商量此大事为好。至于顾小姐的伤,乃是自己所为,顾小姐不记得了吗?”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地瞧着睁眼说瞎话的柳逸尘,没想到这风度翩翩、行侠仗义的少庄主居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不得了了。夏子汐有些郁闷地看着他,但见他一脸真诚,温润的俊脸上写满了真挚,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可能是自己梦游了然后自残的?
夏子烟见夏子汐还真信了,不得不佩服柳逸尘,论瞎逼逼的能力柳逸尘称第二谁敢称第一?转过身,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少庄主好生厉害。”
“客气客气,夏小姐廖赞了。”柳逸尘欣然接受了这夸奖。
朴辰寒也对柳逸尘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少庄主居然是这样的人,绝对是几大世家中最不严谨的继承人了。
“顾小姐还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大夫说过几天才能开口说话,所以这段时间要委屈顾小姐了。”柳逸尘没忘了自己肩上的重任,连忙又道。
夏子汐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居然会自残还伤了喉咙?手贱啊,恨恨地瞪了一眼自己的手,真想剁了它,让它再多管闲事,闹心!都不能愉快地讲话了,难过。
白婷雅上前一步,憋着笑道:“你也别恼,过几日你若想出门,我和子烟姐姐便陪你一起去,你可这样如何?”
夏子汐听闻,立马躺回被窝里,装作挺尸状,嗯,就当她不存在吧。
崔云帆和朴辰寒对视一笑,总算是把这小祖宗搞定了,若是让她知道有人要杀她还不要造反了,到时候可有的他们忙的。白鹤北拍了拍柳逸尘的肩,语重心长道:“柳兄今日所言,一点都不像是正人君子所为,以后这种事少做为好。”
柳逸尘一脸诧异,自己明明做了件好事,怎么在他们眼里就成了非正人君子了?疑惑地目光看向始作俑者金洛宸,然而后者压根就没看到他,自顾自地与朴辰寒商量着大事。
夏子烟见状,忍着笑,少庄主这是做了一次背锅大侠啊,金公子这招着实妙,若这番话是由崔氏叔侄或者是金洛宸、朴辰寒等人所说的,那可信度必然会下降几分,但由柳逸尘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林清清望着冷云清的额上依旧冒着虚汗,但吃了药之后已经趋向稳定状态,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传来了扣门的声音,“咚咚咚,护法,魔教教主上官怜来了。”
“让他们去大厅等着。”林清清冷淡道,拧干手帕后柔柔地敷在冷云清的额上,这才缓缓起身出门。刚踏进大厅,就瞧见了一袭红衣的男子,长发飘飘,白玉无瑕的脸蛋,勾人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平添了几分媚态。
那男子也仔细瞧着林清清,一介素衣却隐藏不了玲珑的身段,这是一个艳丽、妖媚如蛇的女人,嘴角噙着笑一下子就把林清清定义为不好惹的女人之一。
“不知教主所来何事?”林清清柔媚的声音传来。
上官怜暗自笑了笑,不曾想林清清也会他们魔教的护心**,着实有趣,“还请护法高抬贵手,让魔教两条人命。”
“何人?能让教主大驾光临,清清甚是感兴趣。”林清清一下子来了兴趣,没想到能让上官怜亲自屈尊来讨人命的,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上官怜冷清道:“夏子汐和白婷雅。”
“你说什么?”原本在养伤的冷云清突然出现在门口,直盯着上官怜。
林清清的脸色突然变了变道:“你不好好去休息出来干什么,来人还不快把宫主带下去好生休养着。”
身侧的人唯唯诺诺地瞧了瞧林清清,又看了看冷云清,不知如何是好。
冷云清又问了一遍:“上官怜你再说一遍?”
“不知宫主可否把夏子汐和白婷雅的性命让与我魔教,上官怜在此感激不尽。”上官怜打量了一下冷云清,这和传闻中的无忧宫宫主有些不太同,不是说杀人如麻吗?怎么会是个病秧子,风一吹就倒的人。
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休想。”嘲讽地看着上官怜,继而又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夏子汐的性命你想都别想。”
“哦?”上官怜一笑,他好像抓到了重点,“顾家千金的性命你们无忧宫是要定了对吧?”眼瞧着冷云清的脸又煞白了几分,便不再开口。
冷云清走了进来,与他对视着,二人身高相仿,身材又相仿,一样的单薄,只是上官怜面色红润;冷云清脸色煞白,冷云清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道:“你说什么?”
“昨晚不就是你们派人去刺杀夏子汐的吗?”上官怜轻轻抚上冷云清的手,冷笑道,“该不会敢做不敢认,想让我们魔教替你们背黑锅吧。”
冷云清愣了神,一把放开上官怜,转头有些惊讶地望着林清清,“护法可知此事?”见外人在场,不能随意开口。
林清清有那么一瞬间也是懵了神,谁敢在朴家的地盘对夏子汐动手,真的不想活了吗?但上官怜在场,有些事不需要外人知道,便恭敬道:“宫主息怒,属下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宫主一个交代。”
“想来你们还不知道,昨夜派去刺杀夏子汐的人全部命丧黄泉,死无全尸,他们留了一人回去复命,可能这个人已经在半路上被赫连家的给送去见阎王了。”上官怜已经知道昨夜那场暗杀背后的势力并不是无忧宫,看冷云清对夏子汐的紧张程度就知道,他绝对不会下此狠手,那么会是谁敢在世家都在的情况下对夏子汐动手,这还真成了个谜团?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杀了夏子汐对他们有何好处?
冷云清随即恢复到了冷血状态,不屑道:“不知教主今日赶来除了这件事还所为何事?”
“宫主果然是个奇人,上官怜此次过来还有一事相求。”上官怜对冷云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清清随即遣散了众人,整个大厅只剩下冷云清、上官怜和他的两位女护卫以及自己,然后冷云清道:“教主但说无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
“我们联手,各取所需。”上官怜对冷云清眨了眨眼道,“想来宫主也应该知道第一庄有藏宝图,古武世家有神器,所以宫主想要哪一样?”
“你怎么知道驻龙山庄有藏宝图?”冷云清冷了冷脸,上官怜的情报很厉害嘛,连这事他都知道。
上官怜一笑,打了个岔:“这事宫主就无需知道了,你们要藏宝图,我们要神器,联手制服第一庄以及古武世家,宫主你看如何啊?”
“教主倒是对我们的事一清二楚嘛。”冷云清冷笑了一下,不禁对上官怜高看了几分,此人的手段堪比金洛宸,绝不是简单的人,“各取所需,嗯,不错。但是教主应该知道第一庄和古武世家都不好对付,更何况他们身边还有四大家族的存在,不知教主可否有妙计?”
“妙计算不上。”上官怜摇了摇头道,“夏子汐和白婷雅是两个突破口,就怕宫主不忍心了。”
“怎么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如教主所言,各取所需。”冷云清嘴角噙着笑,直视着上官怜,二人的合作关系算是达成了,一时间大厅内谈笑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