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忽然想到那日的‘沈三爷’,莫名笑了笑,若是这样的女子能助主子登上皇权之巅,那自己死多少次都值得。 段卿霖这次贸然行事倒是给主子一个极佳的反击机会,就不知道绿荷姐姐那边准备的如何。微笑着回了房,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只要自己一天不死就要为主子铺好夺嫡的路,绝不能让主子身陷囹圄。
“三弟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不要再扯开话题了。”段卿霖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在桌上,“三弟好生瞧着,这是不是你府上的东西?”
段卿安缓缓拿起令牌,仔细端详着,小小的木牌上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老虎,的确是他府上的令牌,只是他府上最不缺的就是细作,想来这个令牌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段卿霖的,看来这次是下死手了想害死自己啊,“二皇兄,这的确是卿安府上的令牌,只是这府上人太多,也不知是哪个混账东西给弄丢了的。”
“这东西可模仿不出来,檀木雕刻何况每个府邸都是不一样的动物。昨晚皇兄莫名其妙被一伙黑衣人暗杀,这是他们逃跑之际无意掉落的,不知三弟如何解释啊?”段卿霖冷笑道,看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段卿安不着急反驳,只见他笑眼盈盈地瞧着段卿霖,随后手一挥传令下去,“让府上所有的人在院子里集中,本宫要好好查一查,看一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敢在本宫的地盘上撒野。”
段卿霖不知他要做什么,冷了冷脸道:“三弟你若是管教府上的人自有时间,何必选这个点。皇兄和大统领可没空陪你玩过家家,三弟要作甚?”
“二哥,请你看一场好戏。”段卿安笑着道。
段卿霖望着他那死水一般沉寂的眸子有那么一刻慌了神,好像自己这次贸然行动惹怒了段卿安,难不成段卿安有何计谋逃脱?
不出一会儿,太子府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前边的院子,上到副统领下到扫地者,一众排开,排成四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太子此刻召集他们所为何事也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二皇兄,既然您今日也在,那就一起帮弟弟清理门户吧,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段卿安缓缓起身,对段卿霖灿烂一笑。
段卿霖站在门口,紧握拳头,没想到让段卿安将了自己一局,如此一来自己倒很难做了,“三弟说笑了,你府上的事,哥哥怎么好插手,既然如此,哥哥就先走一步,改日再来。”
“别呀,既然二皇兄今日赏脸与大统领来了本宫的府上,本宫自然要好生招待一番,等解决了这事,弟弟就向二哥赔礼道歉。”段卿安嘴角微扬,对一侧的侍卫点了点头。
那人接收到信息后道:“今日太子清理门户,识相的自己站出来,若是被查到了,那就别怪太子爷不客气。”
底下的人一愣,听这话的意思是府上出事了?然而没有一人敢动,一时间府上一片寂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难道要本宫挨个搜查?”段卿安站在众人面前,背着手,冷漠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见还是没人说话,便大手一挥,“来人!”
“是!”四名侍卫分立段卿安两侧,刚想上前。
只听“噗通”一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跪了下来,嘴里喊道:“太子饶命,奴才知错了,太子爷饶命啊。”
“哦?何错之有啊?”段卿安也不恼,倒是顺着他的话道。
“奴才不该聚众赌博,还把令牌输给了赌坊。”那男子期期艾艾道,“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甘愿受罚,只求太子别杀奴才,奴才以后再也不赌了。”
段卿霖听到此话,脸已经黑了一圈了,没想到啊,这人压根就不是他派去的细作,却出来顶罪,还把事情推到赌坊处,段卿安居然能把这件事情撇得一干二净,自己以前倒是小看他了,如此看来绝对不能让他有翻盘的机会,此人一定要杀,决不能留。
“嗯,先把他带下去,等会儿本宫自会处置。”段卿安见侍卫把他带下去后,接着又冷声道,“还没有人承认吗?”
身侧的人慢慢拿出一个上好的玉佩,玲珑剔透的白玉中镂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谁拿的还不站出来?”又一次传来了冷冽的声音。下边有一个人莫名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刚刚与段卿安的对视让他慌了神,好像段卿安知道了自己是二皇子那边派来的,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像是死神的召唤。
“上!”段卿安大手一挥,四名侍卫上前抓住了那个人。
“胆敢偷太子爷的玉佩,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太子饶命啊,不是奴才偷的。”那人哀嚎着,“太子饶命,真的不是奴才偷的,还请太子明察。”
“你的意思是本宫会冤枉你?”段卿安冷眼瞧着他,随即眼神扫向段卿霖道,“二皇兄,胆敢偷窃主子的饰品,这个该当何罪?”
“杀。”段卿霖捏着手,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段卿安,如此一招都能使出来,果然是李家的人。
“你们还愣着干嘛,每听到二皇兄说的这是杀头大罪!”段卿安挥挥手让他们把人带下去。
“太子饶命啊,二皇子救命,真的不是奴才偷的,二皇子救救奴才……”求救声愈来愈弱,在不断的哀嚎中,段卿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倒是二皇兄武断了,冤枉了三弟。”段卿霖拍了拍段卿安的肩,笑道,“还望三弟海涵,昨晚哥哥受了惊,没能彻查此事,差点就让三弟背了个锅,是哥哥的错。”
“二皇兄客气了,人没事就好。”段卿安报以微笑,随即又道,“倒是陵都的赌坊需要好好规划一下,连本宫的令牌都敢收去,看来这些人也是活腻了。”
段卿霖忍住怒气,脸上挂着笑:“三弟说的没错,这些赌坊的确要好生管教了。二哥这就派人去彻查此案,看看是谁赎走了三弟的令牌。”
段卿安自然也不拆穿他,他当然知道陵城最大的赌坊背后的势力是段卿霖,若是真动了这个赌坊就等于要了段卿霖半条命,连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就想以段卿霖来压制李家的势力,“这事就交给二皇兄去处理了,弟弟这就让丫鬟去布膳,二皇兄和大统领忙活了一个晚上想来还没吃饭吧,今日就在本宫这儿吃顿便饭吧。”
“三弟客气了,这顿饭就免了。此事是二皇兄考虑不周,改日自当登门谢罪,只是今日皇兄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段卿霖笑着拒绝了段卿安的美意,然后望向大统领,语气中满是歉意,“今日让大统领白跑了一趟,着实是卿霖的错,还望大统领海涵,改日卿霖在一醉阁摆上一桌,好好给卿安和大统领赔礼道歉,到时候一定要给卿霖这个面子啊。”
“二皇子说笑了,二皇子请客下官一定会去的。”大统领对段卿霖、段卿安一拱手道,“今日之事对太子多有得罪,还望太子别见怪。”
“大统领说哪的话,卿安绝不会放在心上。”段卿安大气一挥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大统领闻言哈哈哈一笑:“太子爷好气量,今日下官还有要务在身,改日再与太子、二皇子叙旧,下官就先行告辞。”说罢就带着禁军出了太子府,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可是身负重任的,忙着回宫给皇上传消息。
段卿安看着禁军离去,随即对身侧的段卿霖一笑:“二皇兄要不然再多坐一会儿,我们兄弟俩好好唠唠嗑?”
“不了,大清早就打扰了三弟的好梦是二哥的不是,三弟还是去陪一会儿美娇娘为好。”段卿霖拍了拍段卿安的肩,调侃道,“玉儿姑娘清新脱俗,也是难得的美人,三弟好福气呀。”
“二哥客气了,月怡姑娘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玉儿怎么敢和月怡姑娘相提并论。”段卿安推辞道。
段卿霖闻言一笑:“二哥与月怡姑娘只谈风月,不谈感情,就是一知己,二哥哪有三弟之福啊,和玉儿姑娘如此恩爱。想来玉儿姑娘再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太子府上的侍妾,保不准还是一侧妃吧。”
“国事未定,弟弟怎么敢谈情说爱啊。现在五国不太平,弟弟还不想成家立业。”段卿安再次推辞道。
段卿霖故作惊讶:“三弟能心怀天下实属好事,如此我圣天的百姓有福了,有一个胸襟框框,爱国爱民的好太子。”
“弟弟哪比得上二哥啊,二哥深受百姓爱戴,圣天国能有二哥这样的王爷才是一大幸运啊。”段卿安道。
兄弟二人虚心假意地唠了会磕后,段卿霖便以要事在身便先离开了,段卿安目送着离去的段卿霖,勾嘴一笑,不要着急,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