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埋藏在心底,从来没有人知道的秘密被暴露出来,查理惊得无以复加,感觉像是自己被剥光了衣服,**裸地示众。
查理没有回应,这团黑雾也没有催促他,显出它的风度。
“既然说想跟我谈,那你总得先暴露你的身份吧!以展示你的诚意。”
黑雾做出回应:“吾来自巴托地狱第一层,是一名魔鬼领主,吾名阿兹卡尔,地狱是主位面,而你们所在位面根本不入流,我们的力量相差数万里。”
“听起来很酷,那么你能给我什么呢?”
“不!不!不!不是我能给你什么,而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理论上来说,我能给与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数不胜数的珍宝、无以伦比的力量、完美的身躯、让异性沉醉的魅力和漫长近乎永生的生命。”阿兹卡尔一边罗列诱惑的东西,一边观察查理的反应。
而为了防止阿兹卡尔窥探自己的大脑,查理进入芯片主导思维的状态,将思索与判断放在芯片中进行,而那是一种绝对理性的状态。
见查理没有回应,阿兹卡尔补充道:“当然,任何交易都是有代价的,我们魔鬼奉行等价交换,收益与付出是等价的,你想得到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什么,区别在于你更看重什么?”
“我大概明白了,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说,我能拿什么和你交易?”看起来,查理似乎心动了。
“看得出你在你的同伴中,算是最强大的一个,可在我眼里,依然弱得可怜。”阿兹卡尔开始拿捏身份,顿了顿,又说:“不过蝼蚁也有蝼蚁的用处,至少你比我那个愚蠢弱小的魔仆要有用一些,如果你愿意听从我的差遣,并侍我为主,我可以考虑赐予你一部分力量。
而如果你的服务能让我满意,你就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东西,包括我前面所提到的那些东西。”
“阿兹卡尔大人,你降临这片大陆,您如此强大无比,又无所不能,为什么您还需要我呢?如果能替我解除这个疑惑,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疑问了。”查理已经用上了尊称。
阿兹卡尔对他的态度表示满意,回道:“不!我还没有完全来到这个位面,巴托地狱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了,而这个区区献祭了千人血肉的简陋祭坛只能支撑我的投影来到这。
我需要献祭更多的血肉,搭建更庞大的血肉祭坛!小家伙,你想不想为我分忧?想不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想不想与我共享统治一个位面的荣光?”
一连串的反问抛出来,那团黑雾忽然开始涌动跳跃,它激烈的形变表达此刻狂热的心情。
“所以说,你只是一个投影,对吗?”查理语气中的敬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团黑雾僵住了,阿兹卡尔意识到了不对,黑雾开始慢慢膨胀,它的怒意正在不断攀升。
黑雾发出一声雷霆咆哮: “没有人敢于欺骗一个魔鬼!没有人!小家伙,你最好想清楚,不要自寻死路!!”
查理呵呵一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要和你交易啊!只是随口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传说中,魔鬼是一类狡诈的生物,最爱看到美的堕落,它们善于利用人的弱点,诱惑人类,成为它们的奴隶。
不知道阿兹卡尔是不是第一个被人类欺骗的魔鬼。
其实,查理没得选,从他被魔鬼领主摄入意识空间开始,就在想办法对抗它,前面不了解它,不敢轻举妄动,在得知它本身只是一个投影后,查理感觉该拼命了。
“蝼蚁!你激怒我了!”
霎那间,黑雾沸腾了,黑雾透着一股浓郁的暗黑能量的味道,幻化成魔鬼心中最恐惧的形象,朝查理扑来。
是精神攻击?是物理攻击?还是法术攻击?是虚幻?还是现实?
查理自己也弄不清楚,更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只能切换芯片模式,让大脑的主体意识进入短暂的休眠状态,整个人立刻进入一种绝对理性的状态之中。
黑雾扑上来,将查理的意识团团包围,正准备用出地狱最恶毒的手段,却惊然发现一件事情。
“这不可能!你没有灵魂!!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阿兹卡尔发出一声震惊的吼叫,他没有指望查理会回答,也没打算听他回答,黑雾开始到处搜寻。
切换一个视野的角度,如果查理的同伴没有进入昏迷的状态,他们会看到查理被一团乌黑的浓雾所包裹,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他眼耳口鼻中吸进呼出的全是缭绕的黑雾。
那一刻,似有一个来自亘古的古朴钟声响起,那副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出现了。
山川河流的脉络兀地清晰呈现在意识深处,一小支张了几片绿叶的自然支脉,一根小型的暗影支脉,河流根源少量的雷霆之力,和大片大片皲裂干涸的分支,构成查理的天赋树。
然后,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团黑雾触碰到意识中的画卷后,雾气竟然不受控制地涌入那一小根暗影分支中,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不断往河流中填充。
阿兹卡尔发出又惊又怒的吼声,大声咒骂,却浑然不知查理听不懂来自地狱的语言。
黑雾所化的能量如此充沛,竟然填满一根较粗的支脉和它附近的经脉网络,就在暗影河流成型的霎那,一枚漆黑如墨的符文凝聚成型,隐隐往外散发出一抹幽光。
接着,一段讯息投射在意识中,一个全新的血脉能力觉醒了。
暗影形态——当你处于在阴影中时,你的行动能力和自我恢复能力将得到极大提升。
开启暗影形态后,免疫七阶以下的暗影法术攻击,并对七阶以上的暗影法术产生强大的抗性,自身释放暗影法术将天然获得魔法极效的超魔效果。
对圣光和自然魔法产生一定程度的抗性,被命中后,降低伤害效果。
获得天赋能力“法术豁免”:降低法术命中后的伤害效果,大约五成。
获得天赋能力“暗影之躯”:获得隐匿身形的能力。
查理仔细查看了法术豁免与暗影之躯的说明,立刻发现它们分别是暗影豁免和覆体之影的升级能力,前者去掉了会被圣光魔法爆击的缺憾,后者则摆脱了隐匿身形对于阴影的依赖,都是非常有价值的提升。
只是查理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收获会将他朝刺客的方向上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