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禁忌所有人接近古罗城?罗萨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他可是为了救我们难道我们就干在这里等吗?!”
如今箭在弓弦早已发出,玛塔一方不仅没有派遣任何军队以及势力过来,还禁止任何人接近古罗城。
作为两方势力主事人的月司主,暗司主更是只字不提,仿佛将罗萨的事情遗忘,不仅如此,还严令任何古罗城附近的城镇不得前往古罗城,期间还安排了至少两百名顶级刺客守着整片古罗城废墟,凡是接近一切格杀勿论。
反常的做法令人难以接受,不派人前往古罗城也就算了,还不允许任何接近古罗城,至于他们这些玛塔下来的人亦被两位司主监视,不得离开帝都学院的范围!
芬恩包括其他的人都想不通,一次次的逼问一次次的质疑终于让两位司主无法继续保持沉默,率先开口的月司主叹息:“玛塔最高令,谁都不得接近古罗城,违者消灭。”
站在月司主面前的芬恩紧了紧脖子,生怕听错,玛塔最高令,不管是主事人还是那传闻中圣者的命令都不敢以最高令,整个人族世界拥有最高令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玛塔之主!
是玛塔之主发布的命令!
这道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甚至想都不敢去想,玛塔之主从来不会理会这些琐事,这一次为何动用最高令?完全不符合常理。
“玛塔之主怎么会发布这种命令,难道他就不顾罗萨的死活?”
芬恩憋红着脸满是愤怒,却被一双冰冷的眼神瞪了一下。
暗司主冷漠道:“质疑玛塔之主是死罪一条,甚至会牵连到整个秩序之堂,我想就算罗萨还活着也不会去做损害秩序之堂的事情。”
牵涉到玛塔之主都不是小事,玛塔之主作为人族最强者,他的任何一道命令都可以扭转一方势力的局面,芬恩明白暗司主这段话的意思,只是对于罗萨不知是死是活他无法冷静。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惜玛塔之主有令,我们能做的就是服从,还是先去安慰一下罗萨的家人,尤其是他的父亲,就算是经过我们的治疗病状也没有任何好转,多半也活不了几天。”
“哎!”
从他们回到帝都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不管是罗萨还是罗萨的父亲古罗特都是他们紧张的对象,古罗特目睹古罗城毁灭,深陷自责,病魔缠身,加上罗冬和罗萨的对他的打击,似乎已经生无可恋了,就算以八阶祭师的高超手段也无法救济,只能暂时延续他的生命。
至于罗萨的妹妹罗玲,大哥为保护他们一个人抵挡天堂路生死不知,二哥亦是为了保护她被敌人残害,乃至如今唯一的依靠父亲,也是重病不起,她的苦楚没有人能够体会,人死可以推卸任何责任,而活着的则是继续承受着各方面的痛苦。
想到罗玲的情况,所有人都很不是滋味,这种事情换做是其他人估计早就崩溃,也不知罗萨这一家人是不是被诅咒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厄运连连,眼下任何安慰都是多余。
“我明白了,这是秩序之主的嘱咐,不管他是死是活,往后罗玲便由我们来照顾。”
芬恩沉重道,作为罗萨唯一的亲人,他必须做一些该做的事情,至少让罗萨这个妹妹不再受这么多的苦难。
“天堂路已经关闭,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一天后必须返回玛塔,都准备一下。”
月司主说完路过暗司主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好友,你不想去见见那个孩子吗?”
暗司主身心触动,摇了摇头:“我没有脸见她。”
“我想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安慰,之所以让她们在大陆生存为的不就是保护她们?没有人理解你作为多年的朋友我还不明白你的性格?暗杀者的生涯向来都是最无情,你的不忍是爱的体现。”
“够了!不忍!不忍!便是因为不忍才害了她们,我不希望她们背负太多像我一样!”
转身迈步离开,望着离去的背影,月司主苦笑不已,这一次任务看似是任务,却像一场悲欢离合,一场生死隔离,人与人之间的血脉联系永远斩不清,爱的更爱,痛的痛,苦的更苦。
人族大陆北方之极,.北极光多种多样,五彩缤纷,形状不一,绮丽无比,在这片大陆很难找出能与之媲美的美景,极光有时出现时间极短,犹如节日的焰火在空中闪现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却可以在苍穹之中辉映几个小时,有时像一条彩带,有时像一团火焰,有时像一张五光十色的巨大银幕。
光华色彩纷纭,变幻无穷,呈现幕涟银白色,犹如棉絮,白云,凝固不变异常光亮,掩去星月的光辉,有的又十分清淡,恍若一束青丝,有的结构单一,状如一弯弧光,呈现淡绿,微红的色调,有的犹如彩绸或缎带抛向天空,上下飞舞、翻动……
望着漫天美景,一青年男子**着上身,穿着一条用野兽简单编织的兽皮,光着脚丫在停止冰雪的世界中迈步,寻着极光的方位不断前行。
在美丽的景色中有一处奇特的黑点,这块黑点向从天穹处裂开渗出三角形状的固体,看着那方固体青年英俊的脸上摸过一丝笑意。
“这世间最隐秘的莫过于命运和神坛,造物主铸造神坛牵动命运规则,立下铁则,唯有被命运所选之灵才有资格找到神坛,望月应该算是被命运选择的家伙,不过要抓紧时间了,那些家伙就快回来了,到时候没有主神的实力绝对是自身难保,更何况还有罗萨那个家伙,属于他的使命在更久远的时代。”
就在望月准备飞向黑色固体方位,一道身影忽然降临,望月心惊,凭借他的实力竟然没有觉察到敌人接近他,唯一的解释便是敌人很强,当他正视敌人的时候,脸部开始僵硬,紧接着露出一副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你不会是想告诉你就是神坛的守护者小朋友?”
小朋友?
站在望月面前的敌人有些出乎意料,不是什么长相凶恶的怪物,而是一个不过七八岁模样的孩子,这个孩子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他。
“听说望月之神在诸神时代也是一方强大的主神,如今沦落至此还要依靠神坛恢复神位不觉得很羞愧吗?”
望月怔住,随后勃然大怒:“臭小鬼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揭老子的伤疤?是不是想找死?”
这名孩子翻了翻白眼:“别动不动就生气,我可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我是来帮助你登上神坛的。”
“咦?帮助老子登上神坛?哈哈哈!别笑死人了,你个小屁孩懂个屁!”
“哎现在的神怎么这么难伺候,罢了罢了,你若是不相信可以飞过去,我绝对不拦你。”
望月暗暗嘀咕:“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有古怪,要小心点。”
也不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子,望月的注意力又放在高空中的固体,仅是片刻功夫他的胸口感觉一阵沉闷像被巨石击中,咻啦!宛如流星划过天际,小男孩拍了拍手掌,右手遮挡上空的光线伸出脖子瞧了瞧那划过的流星景,喃喃自语:“这家伙怎么这么笨?”
被一脚踹飞的望月一肚子火,想当年作为主神的他可是叱咤风云,威镇一方,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屁孩一脚踹飞,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搁放?
“臭小子老子一定要灭了你!气死我了!”
望月越想越气,管你是什么小屁孩,先灭了再说,说着也不顾意念的损耗,止住倒飞的趋势,往原先的方向极速冲过去,觉察到飞回来的望月,小男子露出一副奸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