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岗扫了他一眼,说道:“和我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有事说事,干我们这行的,不背锅倒是稀罕事了,背的多少而已”。
“秘书长真是胸怀宽广啊,不过这次的事,你要是背锅了,估计下一步很难办,现在都知道袁氏地产的处理权力在你手上,可是今天叶茹萍被省信访办的人抓了,生死不明,下落不明,现在新闻关于袁氏地产的事情还没定论呢,这个时候叶茹萍再次失踪,这不是新闻是什么?”丁长生问道。
丁长生问这话时,一直都在注意看着童家岗的脸上表情,看的出来他也是很惊讶,丁长生的心里不由一沉,要是这事连童家岗都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干的呢?
“你确定她是被信访局的带走了,不是自己偷跑了?”童家岗问道。
丁长生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我确定,而且他们现在应该快要进中北省地界了,开车来的,这是他们乘坐的车牌号,当然了,半路换没换车,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这辆车把人带走的”。
童家岗听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通讯录,直接打给了信访局。
“喂,我是童家岗,你们抓叶茹萍干什么?”童家岗没问是不是他们干的事,直接就问为什么这么干,气势很足,一点都不含糊。
丁长生和童家岗之间还是有段距离的,虽然听着电话里有人在说话,可是说的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
可是随着童家岗眉头越皱越紧,丁长生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看这样子,这是要出事,而且这事肯定是超出了童家岗的控制范围,他心里能不犯嘀咕吗?
“好,我知道了”。几分钟后,童家岗放下了电话。
看向丁长生,丁长生也在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没错,是信访局干的,现在人也在他们手上,还没到中北省,不过这事我也不用背黑锅,是某领导下命令抓人的,这事我可以不管了
”。
“可以不管了是什么意思?”丁长生问道。
“我只管袁氏地产的处理问题,至于叶茹萍的问题,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童家岗说道。
“叶茹萍是袁氏地产的行政总裁,她不见了,你说和你没关系,外面信吗?”丁长生问道。
“外面信也好,不信也罢,他们决定不了我的乌纱帽,他们的,背锅嘛,谁没背过?”童家岗问道。
丁长生彻底愣住了,不用童家岗说,他也猜到了,背后过问这事的人一定比他的地位和职务还要高,但是在中北省,再高,还能是谁呢,再想到那几个跟着自己的人,答案呼之欲出,这个人一直都在幕后指挥,现在终于是耐不住寂寞,跳到了前面来,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手下这些人在袁氏地产的问题上,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各自想着各自的利益,这才导致袁氏地产这个案子一拖再拖,他不允许这个案子再拖下去,这才亲自操刀上阵,吃相可谓是越来越难看了。
“何书记要亲自过问这个案子了吗?秘书长也不管这事了?”丁长生问道。
童家岗摇摇头,说道:“我还得继续干,不过何书记亲自过问这个案子,我倒是轻松了,让我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不用动脑子了”。
丁长生很无语,但是童家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点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童家岗说话了。
“丁主任,我很好奇,你和这个袁氏地产到底有什么利益关系,我看你对袁氏地产很感兴趣,难道你在这里面也有股份还是怎么的?”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在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利益,不过何书记真要是亲自上手了,也好,至少对我们这些做事的要好很多,免得我们做了事不说,到时候还要背黑锅,恭喜了,秘书长”。
说完,丁长生起身要离开,童家岗起身送到了门口,在丁长生
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丁长生心生警惕,可是来不及考虑这话里话外到底是隐含着多大的杀机了。
童家岗只是告诉了丁长生一个车牌号码,但是这个车牌号码和丁长生从陈六那里得到的车牌号码不一致,这说明他们半路换车了,到底会不会再换车,还真是不一定。
出了门上车后,丁长生给杜山魁打了个电话。
“杜哥,陈开武现在干啥呢?”丁长生问道。
“躲起来了,要用他吗?”杜山魁问道。
“嗯,有件事,你我出面都不合适,叶茹萍被信访办的人从北京带回来了,我现在手里只有一个车牌号,其他的都不知道,我想,让他出面,带几个人把人要回来,只要是不死人,其他的都好办,他做完这事,想办法把他送出去待一段时间”。丁长生说道。
“没问题,你把车牌号给我,我去找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来是吧?”杜山魁问道。
“不知道,这让他想办法,告诉他,只要是这事办成了,汪晓龙那边我负责敲掉他,到时候他就可以回来负责地下这些事了”。丁长生说道。
“我明白,我马上去”。杜山魁说完,挂了电话去布置这些事了,丁长生则是回到了省政府,去了仲华的办公室。
仲华正在忙着处理这些天积累的文件,看到是丁长生进来,说道:“给我倒杯水,江晓辉让我打发出去办事了”。
“歇一会吧,这工作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完的,还是慢慢来”。
“唉,慢不下来,看看周围的兄弟省份,超过我们太多了,要是今年不能有所增长,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仲华说道。
“政府卖地,开发商卖房子,这样经济增长不就上去了嘛,这是最好的捷径”。丁长生说道。
“北原的房价够高了,再这么下去,政府被房地产绑架太厉害,到时候想解套都难了”。仲华叹口气,将笔扔在了文件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