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洞花渣阴狠诡异的手段震慑住了那些青狼军团的士兵,即便是他们在战斗起来个个悍不畏死,但面对这样诡异的场景也是心有余悸,谁也不想死在一群虫子的嘴下,变成地上那些破败的皮囊。
“拦住他们!上啊!绝对不能让他们跑掉!”威兰德的催促声打破了这奇异的静默,那些青狼军团的士兵彼此之间相互对视,却无人再敢上前。纵使威兰德在后方跳着脚地催促着,嘴上还不断地抬出皇帝陛下、帝国监察部、军团长等等后台来,也没有人听他的了。哪怕是青狼军团的军官也没有出声呵斥自己的士兵,在他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些普通士兵能够对付的。
一场恶战就以戏剧性地结尾收场,李奥和他的士兵们在千余名帝国士兵地注视下远去。但威兰德却并不甘心,好不容易逮到了李奥的踪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容离去可不是威兰德的作风,就算是暂时拿李奥没办法,但威兰德相信他已经逍遥不了多久了。因为从此一战之后,恶魔、死灵法师之类的头衔恐怕少不了会出现在李奥和他的手下身上,哪怕是无法奈何于他,至少也要将他的名声弄臭。
要知道,从李奥抵抗狼骑兵侵略到他力挺雷蒙德推翻后党登上皇位,再到他平定南方叛乱、抗击洛林入侵,每一战都使他在帝国民众之中的声望提高一番,再加上之前加文十三世的故意纵容,使得李奥在帝国民间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如果提起自己城市的执政官,可能有人不知道,但对于李奥这个帝国之星来说却是家喻户晓的。李奥的反叛在民众看来是极为突兀的一件事情,从而引发人们对于皇室内幕的好奇与议论,对于瓦鲁皇室的威望是一种打击,所以抹黑李奥的形象是必须的。
威兰德在背后做些什么,李奥丝毫没有兴趣知道,因为再一次途经银石城的他引起了银石城内的巨大恐慌。威兰德带走了银石城几乎所有守备士兵前去围捕李奥,但那些士兵没有回来,李奥反倒出现了,这说明威兰德的计划失败了,而现在的银石城几乎可以说是不设防的,如果李奥进城对之前的事情进行清算的话,对于银石城的所有贵族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
好在李奥此时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搭理那些贵族,远远地注视着银石城那古朴沧桑的城墙,李奥似乎想要望穿那厚重的石墙,再看一眼自己曾经心爱的姑娘,可惜空荡荡的城墙上却毫无人影,就仿佛这是一座死城一般。是的,失去了薇妮小姐,这座城在李奥的眼里就是一座死城了,一座丝毫不值得留恋,没有任何价值的城市。
对于薇妮小姐不肯跟他一起做,其实李奥也很理解薇妮小姐的想法和顾虑,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无法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能忍痛浪迹天涯,这种从众人瞩目敬仰的侯爵大人到帝国通缉犯的巨大落差让李奥的心里充满了自卑,他没有信心再去要求薇妮小姐为他付出什么,只能将心痛和眼泪都默默独自承受。
就在李奥带着士兵们转身离去之后,一直躲在城墙箭垛的阴影处的杜克男爵低声向他的兄长说道:“李奥真的带着他的人去了南方,现在洛林王国旧地虽然名义上被帕里斯帝国侵占,但因为帕里斯三大骑士团被打残,帕里斯帝国对那里的实际掌控力不足,说不定李奥真的可以在那片土地上扎根立足,日后建立他自己的一片基业也说不定。其实……其实你不一定非要拦住薇妮的。”
杜克男爵的话里还是比较向着自己的侄女,毕竟杜克男爵膝下无出,从小看着薇妮长大,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一般宠爱。
勃朗特子爵用力的抿了抿嘴唇,像是说服自己一般道:“我们不能冒险,毕竟我们的根基在瓦鲁帝国,在北疆。如果我们投向李奥,不要说皇帝陛下会怎么处置我们,就是威兰德那一关就够我们受的了。在这种时候,宁可放过机遇也不能被人抓住一丝破绽,不然动辄便是毁家灭族之祸。”
其实勃朗特子爵又岂能不明白李奥的前途远大,如果薇妮小姐真的跟着他,说不定要过得远比现在好,但是勃朗特家族是北疆大族,如果被人知道薇妮小姐跟着李奥走了,那么势必会牵扯到勃朗特家族,那可是勃朗特子爵绝对不愿看到的结果。毕竟从瓦鲁帝国初代皇帝开始便立下了从逆者灭族的规矩。
不能说勃朗特子爵自私,也不能说薇妮小姐绝情,毕竟出发点不一样,所要顾虑的事情也都不一样,至少这一点李奥非常理解,所以他对于与薇妮小姐的离别并没有太多怨言,只能暗叹自己的命运多厄罢了。
李奥仗着保洞花渣那诡异的驱使蛊虫之术震慑住了青狼军团的士兵,得以逃脱围捕,但他的功臣保洞花渣的状况却不太妙。由于胸前挨了一刀,伤势颇重的情况下保洞花渣又强运驱蛊之术,造成他的内伤外伤都极为严重,整个人都萎顿不堪,没过多久就昏了过去。
好在冯锡范以点穴手法封住了他胸口几处穴道,及时止住了那汩汩流淌的鲜血,并用伤药给他包扎好,具体能不能撑过这一关就得看保洞花渣自己的造化了。
巫蛊之术虽然诡异犀利,令人防不胜防,但修习、施展之时却有着诸多禁忌。保洞花渣这是因为胸前中刀后动了拼命的念头,所以才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强行驱蛊,才让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但这巫蛊之术的弊端却让李奥心中暗凛。
以自己的精血饲育蛊虫,并且将其养在自己的身体里,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的,也就是保洞花渣这种自幼生长在苗疆的人才会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