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玄阳真劲运转至双手指尖,交替没入峰壁里,借力往峰顶上攀爬。
刚开始的时候,叶修攀爬的动作还是有些生涩停滞,越往上,叶修就越是熟练,越是得心应手,一动就能往上窜出一米多高,只不过,一分钟的光景,叶修已经来到笔架峰半途的位置上了,在峰崖下往上张望的小青,只能模糊的看到叶修的背影。
很快,叶修的背影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不久便没入峰顶盘桓着的云雾端里去,消失不见了。
小青在下边看不见叶修后,一脸不可思议之色,自言自语的咂舌说道:“想不到叶公子手指上的功夫那么厉害的,比锐利的匕首还要管用。”
叶修纵跃翻上了笔架峰顶,站在壁立数百米高的笔架峰峰顶上,吹拂着呼啸而过的山风,环目四周白雾缭绕,开阔无垠的山景,不禁有一种心旷神怡,一览众山小之感。
“何人擅闯笔架峰?”这时候,笔架峰峰中央位置,一座岩石小山包后边传来一声男子的喝问声。
叶修闻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一头披肩银发,身着青衣的老者步履轻快的从那座岩石小山包后走了出来。
老者从身上摘下一副黑色的,带着尖刺的流星双锤,一脸戒备之色,盯着不远处的叶修打量着。
“在下叶修,听闻天武宗西象长老孙长青流星锤天下无双,小子不才,想来向前辈讨教几招,还请孙长老不吝赐教。”叶修朗声客气说道。
“叶修?你就是叶修?”孙长青眯着小眼睛,盯着叶修问道。
“孙长老识得小子?”叶修微笑问道。
“哼,原来就是你这个登徒浪子将我们宗主骗了去?我恨不得一锤将你脑袋给砸扁了!”孙长青恨声斥道,很气愤的模样。
叶修看到孙长青这个样子,心中也是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孙长老何出此言?”
“哼,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珞珈宗主怎么会做下错事,触犯宗规,被刘师叔给拿下了宗主之位,成为阶下囚的?可惜了我们宗主,这么年轻有为,本来可以开创出一番新天地,前途不可限量的,没想到却被你这个登徒子祸害了,可恨可叹啊。”孙长老一副痛心疾首之色,瞪着叶修,恨声说道,仿佛叶修便是王珞珈失去宗主之位,沦为阶下囚的罪魁祸首一般。
“孙长老,你这是听谁说的?你说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呀?”叶修被孙长老这番训斥的话说得是一头雾水的,自己怎么就成了王珞珈失位被关的罪魁祸首了?
“听谁说的不重要!我看到你就知道别人说的不假了,可惜珞珈年纪太轻,涉世未深,认不清你们这种登徒子真面目,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孙长老认定了叶修就是罪魁祸首,语气十分的肯定。
叶修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眼前这个西象长老孙长青有着一副暴脾气,倔强自负得很,认定了的东西,是听不进任何不同观点和意见的。更何况叶修还是一个比他年轻得多的后辈小子,在他眼里就更无足轻重了。
“叶修,你来的正好!孙长青今天就为我们宗主出这口气!将你碎尸万段!”说完,孙长青手中流星锤呼啸甩了过来。
劲风扑面!
流星锤来势汹汹!
叶修不去和它硬顶,而是使了一个巧劲,手掌在流星锤边沿上轻轻一拂一引,便将来势汹汹的流星锤给带偏了方向,从自己左肩堪堪擦身而过。
孙长青一击不中,不禁“咦!”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了三分诧异之色。
孙长青一副寒铁流星锤精研了三十载,一击出手,鲜有落空的。可今天却偏偏在叶修这个年轻后辈小子手上放空了,这令他不禁很是气恼诧异的。
“小子,纳命来!”一击不中,更激起了孙长青的怒火,他手中流星双锤舞得“呼呼”作响,威势惊人,漫天都是流星锤影,不断朝叶修逼近。
很快,叶修周身似乎都被漫天的流星锤影笼罩住了,叶修不管往哪边移动,都会撞在无坚不摧的寒铁流星锤上。
孙长青此时的眼睛里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他对自己从未失手过的,漫天流星这一杀手锏信心十足,有百分百的信心,将叶修击杀在寒铁流星锤下。
“!”就在孙长青准备施展漫天流星的杀招,取下叶修性命的时候,蓦然看到叶修手上多出了一块银白色的小圆盾。
这块小圆盾还成功抵挡住了孙长青寒铁流星锤重俞千钧的锤击,将孙长青的漫天流星连环招式硬生生打顿了一下。
就是这么不不起眼,略微一停滞的时间,叶修眼到脚到,一闪身,便从孙长青编织好的漫天流星锤影中的破绽空挡处溜了出去。
脱身而出的叶修,反客为主,利用自身玄阴真气幻化而成的坚固玄阴冰盾作为依托,强行从孙长青身畔一侧突进。
被叶修成功破防近身的孙长青不禁面色大变,流星锤最为擅长的是在中远距离上施展,在中远距离上,寒铁流星锤的威力能够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可一旦被人破防近身以后,寒铁流星锤的威力便大减了,孙长青空有一身流星锤的好本领,此时被叶修成功近身后,却施展不开了。
着急忙慌之下,孙长青双手抓着流星锤的寒铁铁链两端的尽头,将一双寒铁流星锤当成一对带刺的铁锤使用,奋力抵挡叶修迫人的凌厉近身攻势。
“松手!”叶修话音落下后,孙长青握着寒铁铁链的双手顿时一阵冰寒软麻,再也抓握不住重俞百多斤的寒铁流星锤。
“哐当!”一声,孙长青手上的寒铁流星锤摔落地下,将岩石地面硬生生砸出两个小凹坑出来。
“嘭!”叶修一击得手后,攻势不减,一记连环掌破开孙长青的挡格,拍在他的右胸口上。
孙长青惨哼一声,一脸震惊之色,往后连退了七八步,方才勉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