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橫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惊讶,所谓的边地缴获范围实在是太大了,都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师橫这话的意思,边地的缴获种类实在是太多了。
大宋的边地常有冲突,士兵们就是靠着这些冲突才能获取战争,边疆的将士最主要的任务便是守护当地百姓,而边界之地最不缺的便是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冲突,于是大宋的边军在维护百姓利益的情况下就会获得出战的机会,人数并不多,最多便是百十人左右的规模。
大部分情况下,国家强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这是一种强大的民族骄傲,深入到了骨子里的骄傲无法改变。
幸亏华夏的历史是一部遵循礼仪的“教科书”,也幸亏儒家文化的不断发展,使得大宋百姓在高傲的同时还有一些礼数,否则赵祯甚至怀疑大宋会出现民粹主义。
但边军依旧繁忙,毕竟大宋的繁荣和强大引起了许多人的窥伺,边地上的蛮夷和部族常常因为土地或是其他的资源和大宋当地的百姓发生矛盾和冲突,而这个时候边军的重要性就体现了出来。
而作战必有缴获,这些缴获的范围很大,有金银铜等这些并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走私的货物,这些货物往往是大宋的赃物,或是西方的精美货物。
刘掌柜立刻凑到师橫的面前道:“有大秦的女奴吗?”
师橫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不光有大秦的女奴,还有来自南面的昆仑奴和孝亿国的黑昆仑奴。”
边上的赵掌柜撇了撇嘴:“这昆仑奴在咱们大宋已经不值钱了,谁还要这些苦劳力?都是卖往南方的货色,咱们大宋最稀罕的便是大秦的女子,这可是摇钱树般的生意,若是木先生能长久供货,那…………”
十分眉头一抬,露出喜悦的神色,果然如蔡驸马所说,这是“对症下药”!
是蔡伯俙建议他在边地缴获中加上奴隶的。
边地缴获有不少在大宋都是有价无市,尤其是女奴之类的奴隶,虽然大宋早已废除了奴隶这种东西,但外朝奴隶不算。
于是乎在外朝购买的奴隶可以带回大宋,但价钱太高,而且神都城的富家子弟谁会前往遥远的西方?一路上的长途跋涉便是一般人受不了的。
这样的契机当然会催生出一种全新的行当,走私奴隶,大宋虽然没有奴隶制度,但这也仅仅是针对大宋百姓,而且是拥有大宋户籍的百姓。
如此一来外朝的奴隶出现在大宋的街头便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只有正真的贵人才能拥有。
但这样发财的机会却被人断了财路,准确的说是被天家断了财路。
前段时间陛下的淑妃出宫看望秦国公主,谁知道居然无意中在街面上看到走私的商贾和富家子弟交易女奴,这是标准的大秦奴隶,无论是皮肤和眼睛与淑妃娘娘别无二致,只不过模样无法与淑妃娘娘相比。
一项以温婉著称的淑妃娘娘居然当街命人斩杀了那商贾,而且还要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换取官家的恩旨,中断大宋所有的奴隶走私。
官家也是爱妾如宝的性子,于是便下旨禁绝任何走私之事,于是原本光明正大的走私交易便寿终正寝,断了很多人的财路。
但越是如此,这些走私女奴的价格便越高,甚至比一匹宝马的价格还要高,毕竟连官家的嫔妃中都有一位大秦女子,这么多年下来大宋的百姓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更不会说她是妖精之类的话,反而夸赞淑妃娘娘长得好看。
皮肤洁白如雪不说,眼睛更是异于常人,这般的异域风情实在是让人羡慕的紧,于是那些原本在走私贸易之下买了大秦女奴的富家子弟便常常带着自己的女奴出现在街头。
这下便引起了攀比之风,争奇斗艳在神都城乃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而这些走私到大宋的女奴摇身一变成为合法的存在,毕竟大宋和西方通商这是事实,来自大秦的女子也不一定都是走私而来的…………
所以神都城中依旧有大秦女子的出现,但再也没有“走私女奴”的生意,毕竟这些女奴到了大宋便会成为富家子弟最珍贵的玩物,穿金戴银不说,还有仆从相随,俨然是一副姨太太的模样。
如此谁还能说则是女奴?
但谁都知道,寻常的大秦女子根本就不可能千里迢迢的抵达大宋,并且嫁给大宋的豪门。
这是一项灰色的产业,其中利益之大远超一般人的想象,毕竟相比走私别的东西,走私女奴利益极大,风险还小得多。
也难怪这两家商号的掌柜如此兴奋,在得知师橫拥有这样的门路时,立刻变得更加亲近,毕竟这条门路实在是太过难得。
师橫笑了笑,望向刘掌柜和赵掌柜道:“这是自然,我老木在地北地的门路可不比二位在神都城的门路差,只不过在下想找一个人,还请两位帮忙!”
“找人?这是小事!只要这人和我等商号甚至是东城豪门的生意有过来往,便能帮你找到此人!不知木先生要寻的人是谁?”
师橫笑了笑,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道:“怕是二位也不能寻得啊!此人也是个商贾,但却并不一般。”
“哦?既是商贾我等怎会不知?而且能往西北地的商贾,怎能脱得开我神都城的往来?不知是哪家商号?姓甚名谁啊?”
师橫故作回忆的模样道:“此人名叫奎大,乃是仁恒商号的掌柜,但名字一看便是化名,而且易容了。”
果然,这个俩个掌柜同时露出迷惑的眼神:“仁恒商号?奎大?这还真的没怎么听说过。不知木先生和这位有何宿怨?”
师橫叹道:“木某终日打雁却被啄了眼睛!这奎大就是个骗子,明明拿了木某的定钱,谁想到却不出货了,而且是人去楼空,商号里的伙计和掌柜消失得一干二净,木某这钱财也不知向谁讨要啊!这事不大,但对木某来说却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后木某在西北地的名声还如何如何立得住?!”
赵掌柜拍了拍胸脯道:“木先生莫要担心,我等一定全力帮您打听此人的下落,只要是经商的就没有我等差不到的消息!”
边上的刘掌柜附和道:“如此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师橫“动情”道:“多谢两位兄长!如此情义木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