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阁下,你知道的可真是不少。”
杨云帆心中思索着太古血魔的一番话。
不久之后,他选择相信。
若不是如此,以太古血魔的阴险与狡诈,不可能在这里等着它,而是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他与其他两方大战,然后出来捡便宜。
“血魔,我有一个建议!”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杨云帆思索了一番,却是没有选择与太古血魔大战,他觉得有另外一种解决方式。
“你有什么建议?
别说了,还是乖乖与我一战,输的人,自动奉上神血,前去牵引十绝阵。
为胜者赢得机缘!”
太古血魔倒是没有想过杀杨云帆。
一来,他们无冤无仇。
二来,杀了杨云帆之后,容易得罪杨云帆背后神霄宫,以及紫金山一脉。
平白树敌,实为不智。
“血魔阁下,稍等一二,听我一言。”
此时,杨云帆竖起手掌,摆了摆示意暂停。
然后,他手指一转,刷的指向了山下云雾方向,道:“我在路上,见过苍穹魔宫一行人。
他们的队伍当中,有几头魔尊的血脉,非常古老,应该也有资格充当祭品!”
“你我不如先暂时联手一次,抓几头魔尊过来,祭祀分宝崖。”
“这样一来,你我之间,不必急着分出胜负,可以先看一看,这分宝崖出世的传承,究竟值不值得你我生死相斗?”
杨云帆很实际。
这一份传承,如果价值不大,他就拍拍屁股走了,何必与这一头太古血魔厮杀?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跟脚的穷小子了,如今的他,已经是神霄宫内门弟子,又是紫金山一脉的核心传人,身兼地火佛魔,四大传承!他一个人手里掌握的资源,可能比乾元圣宫数百万年的积累,还要可怕。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的身份,何其高贵,比一些神国的皇子都要高出不少,这样的他,当然会自持身份,不可能什么小事情,就要与人争个你死我活。
太没有逼格了。
“蜀山剑主,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听了杨云帆的话,太古血魔目光却是十分古怪,有一些无语道:“你搞清楚,我是纯血魔族。
这一次仙域之行,不论成败,我身份已然暴露,太虚真人一定会找到我!”
“为了避开太虚真人,接下来,我肯定是要回归深渊魔界避一避。
你现在让我去掳掠苍穹魔宫的人?
你想让我无路可退吗?”
在深渊魔界之中,苍穹魔宫的势力,就像是神霄宫在原始宇宙一样庞大!跑去袭击苍穹魔宫的队伍,它除非是嫌命长!“怪不得,你们这一族,成不了大事!真是没有见识。”
杨云帆轻蔑的摇了摇头,带着一丝鄙夷。
他承认太古血魔十分强大。
虽然没有实际动手,可刚才他们气机交锋的一瞬间,杨云帆就知道,若是他与这一头太古血魔大战,短时间内,恐怕无法结束。
哪怕最终他可以赢下这一战,估计也损伤巨大。
他佩服太古血魔的实力。
出生没多久,就靠着天赋和血脉,修炼到与他不相上下的程度,不愧是太古凶魔的后裔!只不过,这一头太古血魔的性格,却是让他鄙夷,哪有想要偷腥,却拉不下脸面的?
“蜀山剑主,你到底什么意思?”
被杨云帆莫名数落了一通,太古血魔十分不爽,眼眸闪烁着冷厉的血色魔纹,脸色发黑。
“我什么意思?”
杨云帆轻笑了一声,风轻云淡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合作,此事到此为止,我现在就回家。
反正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对于这分宝崖的传承,我并不是特别渴求。”
刷!杨云帆淡淡瞥了太古血魔一眼,然后大袖一挥,直接下山去了。
杨云帆此行最大的目的,乃是解开身体内部的枷锁,可以随意施展神通。
眼下,虽然他的病根还没有解决。
不过,玄武石雕提出的“滋补论”,让他受益匪浅,他通过进食,已经可以让身体,一直处于最佳状态之中。
而且,杨云帆相信,只要自己可以踏入永恒至尊境界,铸就永恒神体,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此时的他,颇有一些无欲则刚。
不像是这一头太古血魔,花费了无数的心思,又在地球附近的星空之中,潜伏了那么久,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进入这一方不周仙域。
这家伙付出的代价,太高了!就这么放弃,肯定是比杀了它还要痛苦!“什么?”
“杨云帆这家伙,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太古血魔,看着杨云帆真的一甩袖袍,毫不留恋的往山下而去,它彻底傻眼了。
它印象之中,杨云帆可是一个热血青年,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
自己这么挑衅他,照道理他应该会感觉到颜面尽失,怒发冲冠,与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然后败在自己手里,不甘心的交出本源精血,最终眼睁睁看着自己夺下传承机缘!这是它心中的剧本!它觉得,这个剧本符合逻辑,完全天衣无缝。
可是,谁知道,杨云帆跟它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家伙太狡猾了,猜出自己的用意自己,竟然不愿意跟自己打,还想祸水东引,把自己也拉下水,跟他一起对付苍穹魔宫!这家伙,难不成是想要让自己,也跟他一样,上一回苍穹魔宫的通缉令?
可恶,太可恶了!太古血魔简直要吐血了,觉得杨云帆实在是太阴险了。
不过,它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杨云帆离开。
因为,杨云帆一旦离开,它就真的只能对苍穹魔宫那个队伍下手,那样,它的处境就更危险。
“蜀山剑主,先别走,我们可以商量。”
说时迟那时快,太古血魔一瞬间,脑海里就想通了一切。
除非它有绝对把握,可以设下无法破开的结界,逼迫杨云帆与自己决一死战,不然,杨云帆不愿意打,一心想跑,它真的没有太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