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您……”
破军飞翼两人担忧地看她。
“没事,头疼,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今天要不是看到你们,我还是……”贝心眯了眯眼,面如寒霜,眼底暴戾的煞气翻腾,嗜血的目光,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震慑着所有人,这才是本来的红蜘蛛。
破军飞翼两人既畏惧又亢奋,敬畏地仰望着贝心,哪怕红姐失去了记忆,还是那个强悍的存在。
“红姐?什么鬼?他们认识?”瞅见冷云倩的那两个靠山朝着贝心小贱人鞠躬,沈娇就知道好坏了,拔腿就跑。
“我不知道。”冷云倩一脸懵逼地看着那边怪异的一面,整个人都傻愣愣的,不明白为什么军哥翼哥两人朝小贱人弯腰?
贝心只看了眼钻进巷子里的沈娇,面无表情地说,“抓起来。”
贝心的话出口,破军挥手,有五六个凶猛的肌肉男追了过去,很快听到那边的巷子里传来女人的求饶声哭泣声。
“红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回去再说。”飞翼扫了眼此地的环境。
贝心没有说话,但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瞟了眼地上的淼淼,对飞翼说,“这个女人对我有恩,找个人安全地送她出去,这辈子只怕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贝心突然惆怅一声,破军飞翼两人很不习惯这样的红姐。
“放心,红姐,我一定安全送她出去,保证一根汗毛不会少。”
在巷子的另外一边,停着几辆豪车,贝心跟着破军往巷子那边走,经过冷云倩身边时,贝心侧目瞟了眼她。
冷云倩惨白着脸,哆嗦着拉住破军的衣摆,人往破军身上靠过去,“军哥……”
冷云倩怕,她是真的怕了,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破军他们不是人,是魔鬼,是恶魔,折磨人的酷刑,层出不穷,连鬼都怕,何况她一个女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敬畏贝心小贱人?明明一个乡下来的土鳖,转眼就成了什么红姐。红姐是谁?
“你女人?”话是对着破军说的,轻飘飘的语气,却让破军打了激灵,摸不够红姐生没生气,低垂着头,万分恭敬地说,“一个玩意。”
玩意?她只是他们养的玩意儿,冷元倩的脸白得跟纸片一样,抖着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哀求地看着破军。
破军目不斜视跟在贝心身后离开。
巷子的另外一边,停着几辆加长型的豪华汽车,不是悬浮车,车门边各站着几名穿黑西装,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男人。见到贝心一行人过来,恭敬地弯腰,打开了车门待立旁边。
贝心朝着中间车而去,弯腰钻了进去,破军跟着上了贝心这辆车,飞翼上了后边一辆车,然后飞速离开了。
车慢慢驶离了市中心,往郊外开去。车内的贝心闭着眼,时而揉着太阳穴,睁开的眼缝里冷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车里的温度至少下降了好几度,明显还在下降之中。
破军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打扰想事情的红姐,心里却在犯嘀咕,谁下的手?三哥?三哥是红姐的一条狼狗,最早跟着红姐的人,不会背叛红姐。既然不是三哥,那就是四哥六哥了,他们俩谁动的手?
他们没弄死红姐,等红姐回头收拾他们,等待他们的下场……
破军他们看得很透彻,从大哥到六哥,他们几个人野心勃勃,都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悍匪,凶狠歹毒残忍的名声,没有几个匪徒能比得上他们。当初他们几个在外面被人追杀,实在没有地方去,才躲到死亡谷的。
红蜘蛛一个女人踩在他们头什么,心里大概是看不起红蜘蛛的,想要将她拉下马来,结果就是红蜘蛛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老大老二,死亡谷清洗了一遍,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到处都是红艳艳的,谷内飘荡着红雾,可见杀的人有多少,浓郁的血腥味,好几个月才彻底散开来。
红蜘蛛冷血残酷的血腥手段,彻底震慑住了死亡谷所有的亡命之徒。
破军至今到记得,红蜘蛛站在台上说,“我就在这里,只要你们有本事,只管来试试。”
事后破军分析,老大老二他们几个都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只会威逼利诱那一套,可红蜘蛛的彪悍武力,给了众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的武力面前,屁都不是。破军他们还发现,国际上那些悍匪,只认红蜘蛛本人,生意只跟她做,没有红蜘蛛同意,老大老二他们手上的生意,随时都会取消。就连这次的生意,对方指名只跟红蜘蛛见面。
从那以后,破军再也不敢有二心,老老实实踏踏实实死心地跟着红蜘蛛干。
后面车里的飞翼想的跟破军一样,没有弄死红蜘蛛,有人要倒霉了,而且是倒大霉了。
车队驶进了郊区某个废弃的厂区,七拐八拐,停在某栋废弃的大楼前。破军下车,打开车门恭敬站在车门边等着贝心下来。
冷云倩沈娇被人从车里拖出来,像拖死猪,嘴里塞了布条,衣服凌乱,飘逸的长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子,无力得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
早有人打开了废弃的厂房大门,贝心只扫了眼冷云倩沈娇两人,抬脚往厂房里而去。
长房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到处都是蜘蛛网丝,到处堆放着生了锈的机械,机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楼的厂房已被清扫出一片干净的空地,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沙发,空地旁边堆放着一些器械等工具。
贝心走到沙发前,转过身来坐下,人斜靠在沙发里。破军飞翼两人一左一右,背着双手站在贝心两边,像两尊恶神。
冷云倩沈娇两人被拖进来,摔在她跟前,跪趴在地上,像两只待宰的羔羊簌簌发抖,冷云倩尽量缩着身子,好像这样就能减少她的存在。
沈娇抬头看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贝心小贱人,眼里尽是迷茫。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