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为什么想进梁科,别说在国内,就算是在a市,它也不是排名第一的。 ”
云霁坚定地抬起头,“因为有你,有李汤米。”
呃,舒语默词穷了。
“舒语默,我现在博一,但是博二课就少了,我可以向导师申请外出实习,梁科,是我最好的选择。”云霁十分认真。
云霁也是地方生,没有军籍,毕业后去向自由,找单位实习为以后做打算也是应该的。但是,研发部作为高科技公司的研发部,对应聘人员的筛选十分严格。云霁能考上邢老师的博士生,专业素质自然是过关的,但是他的职业背景和职业道德,都需要进行全面的调查,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能被录用,就算是实习生也是一样的严格。
因为,研发技术一旦被人窃取,对公司的打击,将是致命性的。
但是,不能因噎废食。研发部必须扩大,舒语默的纳才计划也快要展开了,“再过一个月,你从梁科网站的人才引进计划链接里下载一张求职申请表,按要求填写提交上去。云霁,咱们虽然是同学,但是我对你的情况并不熟悉,所以你需要走正规程序进公司。”
云霁点头,“我明白。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汤米挖来的?”
这个问题舒语默被问了无数次了,她眯起眼睛,“打游戏赢来的,你信么?”
云霁先是惊讶,而后夸张地大笑起来,“信!真有你的,哈哈~”
看着笑得两眼泪汪汪,不住拍桌子的云霁,舒语默快速地把自己的餐盘端起来,转到旁边桌子上,继续喝汤。
终于笑够了的云霁揉揉发酸的腮帮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舒语默笑眯眯地点头。
今天气氛很好。云霁把另外一件事咽了下去,书弘师兄想去,让他自己跟舒语默说吧。左右是要走正规程序的。
三食堂的另一个角落里,郭寻收回目光,好奇地说,“那个得了羊角风的家伙是谁?”
赵寒沙愤愤地戳起一个馒头,“小学姐同班同导师的,叫啥名字想不起来了,上次给通信专业做个一个网络信息安全的专题讲座,在台上拽了个二五八万,哼。”
“又一个博士啊。”郭寻感叹一句,看身边闷头吃饭的田莫宇,“墨子,聚完餐你就不对劲儿,有什么事跟哥几个说啊,别自己闷着。”
田莫宇一脸正经地摇头,“没有。”
“鬼才信呢!以前见了小学姐,你就笑得像个二傻子,这两次见了都好想没看见一样。怎么,跟小学姐闹矛盾?”郭寻追问。
田莫宇又摇头。
“小学姐吃完了,要走了,你们快点!”赵寒沙见到舒语默站起来,立刻急了。
田莫宇不由自主地转头过去,一眼就看到舒语默的笑脸,心又腾腾地跳了起来,他赶紧收回目光,低头吃饭。
赵寒冰见来不及了,立刻把餐盘放到回收处,挤开大军追上去。
郭寻看没精打采吃饭的田莫宇,一脸奇怪,“墨子,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田莫宇低头盯着一粒粒的大米饭,他能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舒语默走出食堂,先解锁手机,见到几个陌生来电,直接给爸爸拨过去。
医院病床上的舒爸爸示意屋内的护士先出去,才接通女儿的电话。
“爸爸!”舒语默撅起小嘴,“出差也不告诉我。”
“在上海开会,临时安排的,没来的及告诉你,我最快后天就能回去了。”舒爸爸依旧带着笑,“下课了,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在学校食堂吃的,汤也有喝。”舒语默打开车门,气鼓鼓地说,“爸爸,你要在12号之前回来,如果回不来,我就去上海找你。”
10月12号,是他的生日。舒爸爸轻轻笑了,“好,我一定赶回去,宝贝别忘了给爸爸准备礼物。”
舒语默傲娇地扬起小脑袋,“那要看爸爸能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等价交换!”
挂了电话,舒爸爸看着扎在胳膊上的输液管,还是温柔地笑着,他和语默,已经好几年没有一起过生日了,这次一定要一起过。
因为,下一个生日,还要等300多天,漫长得不敢想象。
舒语默刚到公司,就见边蒗和何忧两个坐在桌子边悠闲地磕着瓜子。边蒗见到小姐来了,立刻站起身行礼。何优也赶紧把上午发生的几项事情交给舒语默,又说,“董事长让您来了,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舒语默已经接到边的消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点头带着边蒗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有事?”
“叔看我太闲,让我过来帮您打架。”边蒗笑得促狭,“今天上午梁家找了通路律所的江鑫去法院交换证据,梁奇原下午可能会来小姐这里发飙。”
舒语默应了一声,“咱们找的谁?”
“京都律所的白崖。”边蒗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苹果洗干净,削皮切块放到舒语默面前,“完胜!”
舒语默笑了,“有点牛刀小用了。”
在边交给她的边宅可有关系网中,京都律所赫然在列,边宅的设计到法律合同等的事务,大都是通过京都律所来处理的。而只接大案的京都律所,无论边宅所委托的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会破例接下。
不过,外婆的临终遗嘱也是委托京都律所见证和执行的,所以舒语默对京都律所,还是比较信任的。
舒服地吃完水果,一身职业装,专业干练的舒语默带着悠闲派的边蒗,拉风地上了三十二楼。
等了一上午的梁定天,见到舒语默进来气就蹭蹭地往上冒,“你怎么回事?一上午都不见人,有你这么当领导的?”
舒语默最不耐烦他这些长篇大论,“说事!”
梁定天气得差点拍桌子,“好端端地,为什么到法院告你哥?谁家的兄妹不是打打闹闹长大的,这么小气性,怎么做大事?”
听他又要把问题上升到一个新高度,舒语默皱起眉头,“律师没告诉你理由?”
“啪!”梁定天一巴掌拍在红木桌上,“我让你说!”
舒语默无奈地摊开双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