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默看到舒爸爸,立刻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说,“抱~”
此时的舒爸爸,已经抱不动自己的女儿了。 他扶住女儿的胳膊,歉意地解释,“语默她酒量不好,让你见笑了。”
罗怎么会因此笑她,心疼还来不及。
“但她醉酒之后,只有在十分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放松露出十二岁时的样子,否则她只会呆呆地睡过去。”舒爸爸认真看着罗,把他披在女儿身上的外套递过去,“她刚刚跟你说的话,有些话是真的,有些只是她醉酒时胡乱想的,你别介意。”
相比于董云,自己更让语默信任吧。所以她才会在自己进去后,站起身要找妈妈。罗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只是微微点头,小声说,“叔叔,我会出去一段时间,你要小心身体。我妈听说在非洲有一个不错脑神经外科医生,我这次出去,看能不能把他请回来给你做手术。”
“不必这么麻烦......”舒爸爸看着熟睡的女儿,也小声拒绝,“你的正事要紧,不必为了我浪费时间,你等一等。”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三个药瓶,“红色是特效抗疟疾药,绿色是抗过敏药。白色药物可以人短时间内进入最佳状态三个小时,副作用很小,不过每天只能吃一次。你收好,应急用。”
舒爸爸的药当然是最好的,罗小心收起,看着他们走到边宅监控范围内,边蒗急匆匆地走出来,打横抱起舒语默,快步走进边宅,大门关上。
看着舒语默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罗的拳头瞬间握紧,压制住上去把人一脚踢飞的冲动,毅然转身,上车,“送嫂子回家。”
车内实在太安静了,董云叹口气,她把真的把事情搞砸了,“语默的母亲梁若楠,是梁定天和他第二任妻子唯一的女儿,据说从小也是被梁定天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梁定天不顾妻女的反对,强硬地给她定亲,对方是当时尚氏企业的接班人,尚艾云。梁若楠多次反抗无效,后来与语默的爸爸逃婚,带着球回来。为此,商梁梁家差点闹翻,梁定天登报解除与女儿的父女关系,也没有给她出一份钱的嫁妆。”
董云家虽然不在a市,但这当年的热闹事,她多少也是听说过的。
“语默的外婆偷偷地与他们往来,直到语默十一岁时,梁定天的态度才有所缓和,允许女儿一家登门。”董云接着说,“语默十二岁那年,梁定天六十大寿,他们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进梁家大门。当时闹得很不愉快,语默的爸妈带着她提前离场,就在语默的爸爸去提车的时候,忽然有一辆车向着路边的语默快速撞过去,她的妈妈为了保护她被车撞到,当场大出血,没送到医院就去世了。舒语默的外婆把这件事怪罪在语默身上,再也不肯见她。语默一夜之间失去妈妈又失去外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受得打击一定不小。”
“然后,她一年后由五年级之间升入初中,一年之后升入高中,十五岁靠上大学,在校期间半工半读,受雇于莫斯公司,成为金牌投资顾问。这十年,是什么在支撑她,不难猜测。舒爸爸也在妻子去世后从大学辞职,创办了自己的研究所。”罗睿也开口了,“如果是我,肯定忍不了十年。他们父女是靠一股信念撑过来的。”
“正是因为失去过,所以语默才更怕面对亲人去世吧。”董云说到正题上,抬手拍了拍罗紧绷的肩,“罗,别怪她,她也不容易。”
罗睿也替舒语默解释一句,“哥,她不是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死战神,会有这种担心也属正常。看来你还要加把劲,让她更有信心才行啊。”
罗直到军校门口,才开口,“嫂子,今晚语默没有见到我,她喝多了,是你把她送回去的。”
果然如此,董云左右为难地叹口气,“你自己想好,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罗点头。
车里,只剩下了哥两个,罗睿递给罗一根烟,慢悠悠地说,“哥,我打算好了的,等以后我结婚了,生五六个混小子,全交给咱爸当兵练,怎么也能练出一个两个的来。”
罗依旧理智,“两胎生六个?”
罗睿启动汽车,调头回家,“这些策略性的以后再说,总之,你就顾好你自己就行,别想什么罗家不罗家的。”
罗家的希望和未来,都压在罗肩上,罗睿觉得自己该担起一部分责任了,不对,不是他担,而是他的儿子们。
“等你找到老婆再说吧。”罗打开车窗,“没有事实基础的计划,都是空想。这话别当着爷爷的面说,否则我敢保证,你立刻就会变性。
“变不了了,已经定性了。”罗睿轻笑着,老爷子拿他是真没办法了。
“被爷爷压着给他中意的女兵们欣赏,迅速结婚,然后被当种猪用使用。”烟雾缭绕中,罗指出罗睿血淋淋的未来,“生不出五六个儿子,别想下战场。”
车身猛地一震,罗睿不得不承认,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不过,听老哥还有兴趣开玩笑,今晚的打击,应该不算太大吧。
护短的罗睿生气了,舒语默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怎么遇到感情就傻了呢。难道她看不出这世上没有比自己的老哥更出色的绩优股了么!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舒语默被闹钟叫醒时,头还是晕晕的。她努力回想,只能记起昨夜被董师姐拉着去为她和博延姐夫相遇三周年做庆祝,喝了两杯果汁,后知后觉地知道是酒精度极高的梅子酒。然后她晕乎乎地,见到了罗,之后的事情,就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喝醉是个什么糗样,舒语默很清楚。
她心中觉得大大不妙,焦急地转了两圈,打开门跑下去问边晴,“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先生带您回来的,小姐现在还觉得难受么?我这就去叫雪姐。”边晴转身就走。
舒语默拉住她,“我没事,要去晨练,不用交雪姐。”
怎么会没事呢,边晴看着小姐红肿的眼睛,她昨天可是哭了大半夜的。
舒语默焦急地跑回楼上,给董云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她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鼓足勇气拨打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