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默回到家,立刻关门整理录音、图片和视频,给罗打电话。
罗的手机,又是关机的。
舒语默皱起小眉头,她没有二皮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那个给她布置任务的人是谁,要怎么交任务?
不能主动去部队驻地,只有等着他们来找自己了。舒语默跟舒爸爸说了一声,开车回景和林区取东西。因为边蒗被边叫去商量事情,边暗自觉地坐在小姐的副驾驶位上,脸色很是难以形容。
他出来保护小姐,居然让小姐给他开车......这感觉,实在是很很不男人!好在车很快进入小区,舒语默让他在下边等着,边蒗才觉得解脱。
舒语默上楼打开窗子给阳台的盆栽浇水。果然还没浇完,门铃就响了。舒语默打开门看着穿着线路维修服的二皮,“你倒挺快,早就等在这里了?”
“恩。狄部长让我来这里,说您如果拿到情报,一定会回来的。”二皮目不斜视的挺直腰杆坐在沙发上,规矩非常。
部队牛人很多,舒语默没有什么多余的好奇心,她直接拿出u盘,“这是昨天和今天上午得到的所有资料,我还写了一些情况分析,你交上去看有没有用。”
“小学姐太给力了!”二皮收妥善收好,站起身委婉地发出邀请,“小学姐,咱们队和一大队下周末有足球比赛,目前观众席还是空的。”
舒语默心领神会,“如果管饭的话,会有一支专业啦啦队去给你们加油,保证完盖一大队。”
二皮的小眼睛努力睁大,拍着胸脯保证,“肉管够,饭管饱,尽管来!嘿嘿,小学姐,最好多来几个妹子,这样弟兄们踢着才给劲儿。”
舒语默满口答应,才送了二皮出门。通过上次的中秋音乐会行动和这次的卡尔调查事件,她明白了罗所带领的这支颇具神秘色彩的部队的执行的部分任务内容了,应该是反恐反间谍等特殊任务。
这是所有兵种中,伤亡率最高的。再想到罗打不通的电话,舒语默拍拍自己的头,不许自己在想!
第二天上午是深奥的数学课,舒语默全神贯注地听完和江畔柳吃过午饭,准备赶回公司,却被狄庆辉拦住了。
犯罪心理学家有个通病,那就是因为他们很相信自己的眼睛,通过眼睛锁定对方的微表情变化,判断对方的心理活动,所以他们看人时,异常地专注。被他们盯住,会觉得不舒服,特别内向而有秘密的人。
好在,她是没有什么秘密的,舒语默很坦然地任狄庆辉观察。
狄庆辉终于满意地笑了,“不错,心里素质很好。舒语默,卡尔三年前收到的那份邮件,你可以调取出来么?”
在心里学家面前,最简单的就是不要有过多表情和动作,说大实话,“可以是可以,但是狄部长,我这么做不合适。”
狄庆辉眼角带笑,依旧盯着舒语默的眼睛,“说说看。”
“我没有职权去调取其他人的私人邮箱的信息。而且,我也不愿意。”舒语默说的坦白。
狄庆辉赞许地点头,“有技术,有原则,头脑清楚,你真的很不错。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协助。你今天找机会去趟罗的部队,然后我们才有名正言顺地理由请卡尔回来协助调查,我想这也是你告诉我卡尔有对重要资料进行备份的原因吧。”
舒语默笑了。
“不过,如果卡尔拒绝配合,我还需要你协助,拿到他备份的资料。”狄庆辉真诚地说,“这个案件保密度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狄部长可以请我师兄罗帮忙,这个还难不倒他。”舒语默真诚提议,“而且,您不应该全盘信任我。”
狄庆辉正正帽檐,“罗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而你,值得这份信任。”
更重要的任务是什么,舒语默猜不到,但知道那一定很危险。所以她下午开车去特种部队驻地,被哨兵拦住,说要见罗而被告知罗队长没空时,她没觉得意外,然后又问了一句,“真空呢?”
哨兵面无表情地摇头,“他也没空。”
看来两个人一起去执行任务了,“二皮呢,他在不在?”
哨兵终于点头,“在,您稍等。”
不到一分钟,二皮就一阵风地跑到大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舒语默,“终于有个母的来找我了!”
舒语默忍不住抽抽嘴角,“换词!”
“是!”二皮笑得眼睛都没了,拉风地引着舒语默往二大队走,逢人就龇牙咧嘴地炫耀几句,“终于有女人来看我了。小学姐,你不知道,我当了八年兵,别说姑娘,就是只母蚊子都不搭理我,我苦啊!”
“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当兵不容易,特别是他们这个特种部队,清一色的和尚,连卫生所里的护士都是男的,想见个女生更不容易,所以舒语默对落在自己身上的数道打量的目光也不觉得奇怪。
提起这个,二皮就觉得灰心丧气,“相亲十几次了,没一个看得上我,我这样的只能等着国家分配了。小学姐,你过来找我有事?”
“你不是想要啦啦队么,我过来跟你商量一下细节问题。”舒语默一本正经地说。
二皮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就为了这个?其实你是来找我们头儿的吧?棋盘那家伙还跟我说你把头儿踹了,我就说不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我们头儿更好的男人!小学姐,哎呦~”
二皮没说完,被从后边快速靠近的博延一脚踹开。
“你这话就是欠揍!”博延瞪了他一眼,然后向着舒语默笑得和煦,“语默,来找我的?走这边。”
二皮一个鲤鱼打挺蹿起来,大吼一声,“二队的弟兄们,一队的来抢妹子了,上啊!”
那些故意来回路过的、躲在树后的、以及蹲在一毛不拔的操场上假装拔草的二大队的家伙们,呼啦一下就围上来,“博队长,交妹子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