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娜娜耸耸肩,无所谓的摊摊手。
她敢说,就不怕传到母上大人耳朵里。
作为一个母亲,甘宁所作所为完全不合格。
值得甘娜娜肯定的,只有三点:生了她,找了白飞做男人,给她介绍了甄珠。
甄珠拍了拍甘娜娜的手,对钟婉甜甜一笑,“把陆大哥送给你的难度太大,还是考验你和念慈姐姐的友谊好了。徐大哥回去跟念慈姐姐提一提,让她打包陆大哥,只怕容易得多。”
徐伯之笑了笑,“小丫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啊!你念慈姐姐对你这么好,担心你到吃不下,睡不香,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甄珠耸耸肩,“没办法,我从来都不是富裕的人嘛!再说了,一切都是念慈姐姐杞人忧天。钟老师知道这个消息,只会有两个结果,传出去和不传出去。如果不传出去,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想要传出去,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一上午,早就传出去了,担心有用吗?”
钟婉听了这话,忍不住咋舌,“我怎么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活得通透呢!”
徐伯之揉了揉甄珠的脑袋,笑道,“歪理邪说一大堆。照你这么说,全世界的事情都能这样一分为二。好的结果不用担心,坏的结果担心也没用,是吧!”
甄珠笑道,“这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精髓,不愧是我师傅的儿子,念慈姐姐的老公。”
徐伯之没好气的拍了甄珠一下,“歪理邪说一大堆。照你那么一说,合着还是你念慈姐姐不对咯?我就拿你这话回你念慈姐姐,看她怎么说!”
甄珠笑了笑,“念慈姐姐一定会觉得很有道理啊!”
对于某人的迷之自信,徐伯之只能摇头,转移起了话题,“小石头呢?你带上娜娜,怎么不带他?”
甄珠苦笑了一下,“现在人家懂得避嫌了,都不带跟女孩子一块儿玩儿的。”
甄珠哀怨的小眼神让徐伯之好笑不已,“男女有别,注意一点也是好的。对了,他身体怎么样了?”
甄珠瞥了一眼甘娜娜,扁扁嘴,“还不是就那样,没有恶化,也还是没有痊愈。不过,他傍上富婆,签了十年卖身契,这医药费不归我管了。”
听着甄珠幽怨的声音,甘娜娜撇撇嘴,“怪我咯!”
甄珠摇摇头,“不怪你,怪小石头。儿大不由娘,弟大不由姐啊!”
徐伯之拍了拍甄珠的脑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怎么回事儿?”
甄珠笑了笑,把小石头和甘娜娜的协议说了说。
徐伯之看了看两姑娘,叹了一口气。
钟婉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谁都有朋友,甄珠和甘娜娜这段友情说不定能走到最后呢?
再说了,甘娜娜也不全然吃亏。
毕竟,一个少年未来有无限可能。
可是,在成年人眼里,这种协议基本上就是儿戏。
可是,某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一个友谊天长地久的梦。
谁都不忍心戳破这个如同泡沫一样美丽而易碎的梦。
茶楼不包午饭,说说笑笑以后,四个人还是移步饭馆,吃起饭来。
既然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说起话来,也少了不少顾忌。
徐伯之再一次对甄珠提出邀约,却还是被甄珠婉拒了。
徐伯之也不勉强,把四个人送去了市一中,自己回去找夫人复命去了。
甄珠的话,糊弄陆念慈,应该够了。
也不知道是对钟婉的人品有信心,还是甄珠的大道理起了作用,陆念慈真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钟婉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任何关于甄珠的流言传进她的耳朵。
就连甄珠早恋的流言,都被钟婉勾引闺蜜老公,做第三者的流言盖过。
不少人言之凿凿的说,看到钟婉和一个著名影星进了茶楼,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呆了一个多小时什么的。
甄珠听了这些传言,只想翻白眼。
合着茶艺师不是人,合着她和甘娜娜不是人咯!
只是这种事情,有理也说不清,你越理这些人,这些人闹腾的越厉害。
钟婉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依旧潇洒的过自己的日子,诸事不理。
谣言越传越厉害的时候,学校召开了一次教师会议,主要议题就是,谣言止于智者。
说白点,就是不该说的,就别乱说啦!
当然,校领导也随便点了一句,大家作为人民教师,要注意影响之类的。
只是篇幅略短,一带而过。什么意思,大家该懂的,就都懂了!看向钟婉的眼神,大都意味深长。
对于这些目光,钟婉一概无视之。
她不是矫情的人。
这一点点特权,是她爹,她爷爷一点点赚回来的,她享受得心安理得。
再说了,无中生有的事儿,她凭什么要心虚?
开完会,钟婉夹着笔记本,昂首挺胸的率先走出会议室。
才走到走廊,就听到传达室的张伯对着自己大叫,“钟老师,有人找!”
钟婉脚步略微顿了顿,转身朝着校门口走去。
看到门口那张军车,钟婉撇撇嘴。
钟婉走出校门口,没好气的吼道,“钟义,你这家伙,又给我找事儿,是吧!”
钟义倚着车子,笑道,“形象,注意形象,有外人在呢!”
钟婉看着副驾驶室里面那个穿着黑西装,打着红领带的高大身影,怔住了。
钟义伸出手,在钟婉面前挥了挥,“怎么?看呆了?”
钟婉给了钟义一脚,“你丫的,故意的,是吧!”
钟义摇摇头,“那倒不是,爷爷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气疯了。
本来想亲自来抓你回去兴师问罪的,还是陆大哥替你说的情。
爷爷非得让我送陆大哥回市里,我说顺便来看看你,结果……”
钟婉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钟义一看她这样,急了,“你们俩这到底是是什么情况啊!”
钟婉撇撇嘴,“我也想知道呢!”
陆忆尊总算是擦好车把手,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姐弟俩同时闭上了嘴。
陆忆尊对钟婉点点头,“不好意思,舍妹给你添麻烦了。”
钟婉摇摇头,“总有人喜欢嚼舌根,跟念慈没什么关系。”
陆忆尊看着在自己面前变得温顺如小白兔的丫头,笑了笑。
钟婉的心里突然就开出了许多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