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路云和胡玄海在店里等十几分钟,还是不见棺万年从里面出来,孙路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仔细看着店里的古董,看完了一圈,又重新站在了来时看到的青铜鼎面前。
仔细看着上面的虎纹,他口中说:“古人的智慧和手艺真是**,令人佩服,这只老虎的纹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听到吼叫声。”
胡玄海则走到了一副山水画面前,仔细看着上面的印章,起先不是很在意,看清楚了印章,手上下挥动着,指着印章,大声叫出来:“明朝......明朝的......”
孙路云走了过来,也看着画:“明朝的什么?”胡玄海说:“明朝唐伯虎的画,我眼睛没有看错吧,真的是明朝唐伯虎的画,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孙路云更不懂画,倒是知道唐伯虎,看过不少有关他的书:“唐伯虎,你说的是取了九个老婆的唐伯虎,唐伯虎点秋香的唐伯虎,不可能,如果是唐伯虎的画,怎么会随便挂在墙上,要是让人偷了岂不是损失惨重。”
胡玄海摸着画前的玻璃,口中不停地说:“老孙,做人不能疑心太重,这就是名副其实唐伯虎的画。”
孙路云不理会他,继续看着店里其它的古董,目光落在了一件唐三彩上,骑着马的人不管是五官还是姿势,都令人为之赞叹。胡玄海还在画像前自言自语:“一定就是唐伯虎的话,原来老棺头还有这么好的画。”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老棺头还是没有从屋里出来,孙路云朝着门口走去,想要看看他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会那么久。
老棺头没有开灯,门口黑洞洞的,让孙路云想起了好像见过相同的景象,猛然一想,不正是像墓穴里的通道,他摇摇头,笑话自己这个想法,这是老棺头的古董店,怎么回是墓穴通道呢。
胡玄海继续称叹:“老棺头真是不简单啊,连唐伯虎的画都能找到,我上回来怎么没有发现呢,真是有眼不识宝。”孙路云说:“棺老板不会骗我们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胡玄海说:“老孙,做人要有耐性,你好好坐下来喝茶吧,等着老棺头出来。”
孙路云本想听胡玄海的话坐下来喝茶,棺万年进去的房间却吸引着他,朝着房间慢慢移步,快到门口了,棺万年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沾满灰尘的黄色地图:“不用看了,不是唐伯虎的真迹,只是赝品。”
胡玄海感到失望:“我怎么就看走眼了呢,我可是按照书上交的鉴宝办法来鉴定这幅画的,怎么办法就不灵了呢。哎,算了,我还以为老棺头你真的有本事,连唐伯虎的画都能找得到。”
棺万年站在柜台上,将手中的地图铺开,一层灰尘随之飘散开,三人捂住口鼻,挡住灰尘。棺万年笑道:“要不是看你们两人有点本事,我还不想把我的地图拿出来呢。”胖大海说:“难道这张地图就是可以找到蛮王秘宝的地图?”
老棺头说:“正是,这张地图是清朝人画的,上面画有蛮王秘宝的线索。你们看地图上这座山,名叫鬼见愁山,山势连绵不断,物种丰富多样,错综复杂,连鬼进去了都要犯愁,很难从里面出来,寻常人更是不敢靠近。比对现在的地图算来,应该是位于福建和江西两省的交界处,也就是这块区域,现在时常有人看到山里的野人或者不知名的野兽出没。”
孙路云若有所思:“野人?不会是毛僵吧。”棺万年嘿嘿一笑:“也不是不可能,毛僵也野人的长相若是不近看,两者确实是很像。”胡玄海说:“老棺头,山的位置大概是有了,可是鬼见愁山那么长,蛮王的坟墓在哪里呢,地图上没有标明呀。”
棺万年手指着一处山脉说:“看这座主峰,蛮王所在的部落崇尚蛇,将蛇作为了图腾,他们也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处,蛇七寸的位置是其命脉,蛮王相信,鬼见愁山的七寸位置,也是整个山的命脉所在,埋在命脉的地方,才能保佑族人世代繁荣昌盛。”
孙路云和胡玄海两人靠近地图,看着棺万年手指的地方,胡玄海说:“当真?”老棺头推开两人的手,收起地图:“我棺万年虽然是个古董商,从未参与过你们做的事情,可是我的信息是不会有假,这点胡玄海你最清楚,甚至你老子肯定更清楚。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去问问你老子,在过来找我。不过,到时候地图还有没有在,我就不敢保证了。”
胡玄海笑嘻嘻:“老棺头,我们肯定相信你,只是你说的太玄乎了,什么清朝人的地图,百越蛮王,我们还是多少有点儿不敢全信啊。不过,你的地图还是给我们吧,我知道你要是看到行里其他有本事的人,也会把地图给他们。”
棺万年手一缩,将地图放在了背后,伸出另一只手,先是对孙路云摆出了五个手指,又朝着胡玄海摆出了四个手指,最后对自己摆出了一个手指,问:“怎样?你们一点亏都吃不到吧。”
孙路云不理解棺万年手指的意思,胡玄海倒是看出来了,但是感到奇怪:“我是四,你是一,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老孙是五呢?怎么不是我和老孙四,你是二呢?”
棺万年笑而不语,只是问:“这个条件不苛刻吧,很合理吧,你们寻宝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你们两人总共是九,我也不敢狮子大开口,收点儿信息费,如何呢?”孙路云说:“原来你的意思是分成,可是就像胖大海的所说,为什么我是五?”
棺万年还是没有回答,继续问:“我才收你们一成的信息费,在行里已经是最低的,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去找别人了。”胡玄海大步走到棺万年的身后,抢过他手中的地图:“答应答应,这么合理的买卖怎么能不答应呢,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两人又在棺万年的店里坐了半个小时才起身离开,临走时,孙路云问:“那个青铜鼎不是秦始皇他爸的吧?”棺万年神秘一笑:“记住,这次寻宝路途遥远,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将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两人转身离开,孙路云嘀咕一句:“我怎么隐隐约约感觉那个青铜鼎是秦始皇地宫里出来的。”
胡玄海收好地图:“老孙,绝对不可能是秦始皇地宫里的东西,我们虽然入行不久,可是从未听过秦始皇的地宫被人盗过,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还是快点回去,做好准备,去找我们的蛮王秘宝。”
孙路云回过头,看着棺万年从青铜鼎旁边离开,站在唐伯虎画前,一副认真品鉴的样子,自言自语:“难道那副画不是赝品。”
一个星期以后,胡玄海开车一辆吉普车来到孙路云家门口,孙路云背着包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吉普车问:“难道我们坐这辆车去?”
胡玄海拍着车身:“怎样,这车看起来漂亮吧,这车以后就是我们的寻宝专用车,我们现在就开着他去先去寻找蛮王秘宝,在上北方、去东北、内蒙、陕西、新疆等。以后我们两人可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而是行里名声响当当的大人物了。”
孙路云嘲笑:“算了吧,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了可不好,越是出名就越是麻烦,我还是比较喜欢安安稳稳的过着市井小民的生活。”胡玄海嘻嘻一笑:“行,我们就不要出名了,但还是要寻宝,上车吧。”
上了车,孙路云听到了一阵酒瓶声,往车后一看,看到胡玄海带了几箱啤酒:“看看你这个酒鬼,连酒也带上了。”
胡玄海启动车子:“老棺头说了,我们这回寻找蛮王秘宝非比寻常,好多人想要去找,结果不是消失在鬼见愁山,就是出来以后变得疯疯癫癫,就是行里的不少老手,也是无功而返。我们更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么能没有啤酒呢。”
孙路云将座椅调整好:“算你聪明,其实旅途上有酒真是太美好了,想想以前洋鬼子出海远洋,第一个搬上船的就是酒,他们可以三天不吃东西,但不能一天不喝酒。”
胡玄海说:“不单单是酒,其实还有更好的东西,到了我在告诉你。”孙路云看着他:“到了什么,还卖关子。”胡玄海说:“到了鬼见愁山在告诉你,我们走了。”
车子排气孔吐出一阵灰白的烟,跑了起来。吉普车视野好,坐姿舒服,加上一个礼拜以来,胡玄海知道孙路云不习惯坐车,一有空就开车载着他到处去闲逛,让他适应坐车。
现在孙路云坐在车里已经没什么不舒服的,兴致勃勃地看着车子两边的风景飞驰而过,打开车窗,阵阵凉爽的风吹进来。离开了白沙镇,孙路云回头看了看着镇子的房子:“胖大海,你说我们这会顺利吗?”胡玄海说:“怎么了,老孙,你在顾虑什么?”
孙路云说:“来时三叔一再叮嘱我,要我多加小心,尤其是要小心蛮族水僵,我现在隐约有些担心起来,这回寻宝没有我们想象中来得容易。”胡玄海说:“放心吧,老孙,越是不容易的寻宝,就越有奇珍异宝,我们两个组合一出马,必定马到功成,手到擒来。”
车子过了一个弯,道路变得宽敞起来,胡玄海说:“坐好了,我要加速了。”呼一声,车子快速奔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