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五人日夜兼程,也仅仅翻过了八个山头,其中一个山头很高,用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才翻过去。 孙路云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已经耗尽,吃饭补充体力成为了摆在五人面前最首要的问题,五人必须得一边走一边寻找食物,这无形中让五人行进的速度慢了不少。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地面,五人又由于吃完了早上最后几块压缩饼干,现在已经饥肠轱辘,手脚无力。胡玄海更是直接瘫软在一块石头上,就像是铺开的席子一样,口中不停地说:“饿死了、累死了,后悔啊,我后悔啊......”
孙路云知道他在后悔什么,想要去劝劝他,张山和李水听不下去,走到他山旁,靠在石头上,张山说:“想想当初是谁坚持要去追陈术广的?”
李水说:“好像是一个胖子,还说自己最有勇气,一定能追上陈术广。”张山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胖子,都说胖子心眼小、胆子小,做事没毅力,就只会说大话,逞威风,看来还真是这样子。”
李水故意大声:“对对对,胖子啊,都是这个样子,其实他们只要一饿,就原形毕露,忘掉了自己的誓言。”张山叹气:“原来是这样子,作为一个胖子,要是没有毅力的话,就不要学人家出来寻宝,好好在家里吸奶多好,吸得在胖一点。”
胡玄海终于受不了了,从石头上站起来:“你们两个给我听着,看看这座山半山腰那块方形的大石头,我现在就正式向你们挑战,看看谁先到那里。要是你们赢了,我就给你们磕三个响头,要是你们输了,一样给我磕三个响头,嘴里还要喊,胡爷爷,饶了我吧,都是我们不好,怎样?”
张山和李水看着对方,胡玄海倒是真来气了,敢和他们挑战,二话不说答应了。张山说:“虽然我手臂受伤,但是脚可没事,你可不要小看我们了,以为可以赢过我们。”李水说:“既然胡胖子要自取其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让他见识下我们真正的厉害。”
胡玄海却一声:“夜郎自大,不自量力,今天我也让你们见识下我的厉害,让你们看看我当初是怎么打败赤毛僵的,到时候输了可不好反悔哦。”
夏飞雪本想阻止三人,孙路云说:“也好,就让他们比去,或许这样子还可以提高我们前进的速度。”夏飞雪说:“你们三人比赛归比赛,但是不能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知不知道。”
张山说:“放心吧,小姐,要防的是胡胖子,他可是背叛过我们一次,谁知道他又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胡玄海用力哼道:“老孙,夏飞雪,你给我们当裁判,我真是等不了,要这两个孙子叫我爷爷了。”孙路云说:“行行行,只是你们要多加小心,这座山太奇怪了,小心看着前面的路。”
夏飞雪走到前面:“等等,我也来当裁判,你们三人在这块石头边上站好,我一喊开始,你们就出发。”
张山嘲笑:“胡胖子,等会儿磕头记得磕大点声。”李水说:“要是我们听不到声音,你就得重新额头。”胡玄海轻蔑道:“喊我胡爷爷的时候记得大点声,最好声音在山里回荡个几十遍,否则给我重新叫。”
夏飞雪右手举起,看着三人,大喊:“开始。”胡玄海果然较为狡猾,看山路狭窄,他就利用身体的优势,大步跑向前,将两个人挤在了后面,跑了一段路后,又故意将脚底下的尘土扬起,让两人吃了不少的土。
胡玄海得意地看着孙路云,竖起大拇指,大声说:“老孙,等着看我怎么收拾着两个孙子。”张山和李水在背后破口大骂,张山怒道:“等会儿你要给我们肯三十个响头我们才饶了你。”
孙路云看胡玄海的狡猾,跑在了前面,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手扶住额头,不停地摇头。夏飞雪说:“走吧,既然他们跑上去了,我们也跟上去。”
孙路云叫住她:“等等,反正他们是冤家路窄,爱怎么比就怎么比,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实际困难要紧,否则别说寻找蛮王墓了,就连陈术广我们都追不上。”
夏飞雪说:“实际困难?什么是实际困难。”孙路云拉动背包:“现在包里的压缩饼干都吃完了,他们三个人别说跑上半山腰了,我看他们跑到一半都得累趴下。我们一边走一边先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野果,先摘一些填饱肚子。”夏飞雪同意道:“你想的真是周到。”
胡玄海和张山、李水一前一后地跑着,三人的互骂声时而在山里响起,胡玄海依旧跑在了前面,几次险些被追上,他就耍阴招,将一些石头故意踢在后面,或者拔掉草向后扔去。
张山和李水在他的后面破口大骂,胡玄海却得意的笑着,有时候还故意说:“两个胆小鬼,记得以后不要出来寻宝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喝奶吧。”张山骂道:“让我追上你,不是磕头这么简单,一定剥了你的皮。”李水说:“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孙路云和夏飞雪一边往上爬,一边寻找野果子。两人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些红色的野果子,酸中带着甜,孙璐璐连忙拿出一个袋子,直到将袋子装满。
孙路云抬起头,看两人已经距离三人有一段距离,想野果子够应付今天,还是先追上三人要紧。夏飞雪忽然大声地说:“等待,路云,快过来看看,这里有个山洞。”孙路云走了过去,在茂密的灌木丛里,果然藏着一个颇大的山洞,可以让两个人并排走进去。
孙路云说:“山里有山洞也是正常,我们还是快点追上他们吧。”夏飞雪从地上拿起一根锈迹斑斑的匕首:“有山洞是正常,可是洞里有匕首就不正常了,我们既然寻宝而来,既然这里有个洞,不如进去看个究竟。”
孙路云回头看着正在追逐的三人:“可是他们。”夏飞雪从他包里拿出了手电筒,走到洞口:“别什么可是的,快点跟上我哦。”
孙路云只能跟上了夏飞雪,两人朝着山洞走了进去。看起来不大的洞口,往前走了几米,却变得宽敞起来,两人还在地上又见到了几把约手臂一样长的短刀,上面都已经锈迹斑斑,孙路云想手里也没有武器,就捡了两把看起来磨一磨凑合着用的短刀。
孙路云拿起短刀:“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刀呢,看刀的样子好像是清刀。”夏飞雪说:“或许这也是一个坟墓,只是已经被人盗过了,这些刀就是盗墓贼留下来的。”
孙路云说:“如果是到盗墓贼留下来的,或许我们更不应该向前,这些刀都是他们防身的武器,可是他们连防身的武器都不要了,说不定遇上了什么危险。”
夏飞雪将手电筒放在自己脸上,伸长伸头,双眼翻白:“我死得好惨啊,你要还我命来。”孙路云却一声:“我可是风水师,什么样的死人没有见过,连鬼都撞见好几次了,鬼可不是你这个样子。”
夏飞雪感到兴趣:“对了,你给我说说鬼是什么样子,我从没有见过鬼。”孙路云说:“不行,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真正见到鬼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夏飞雪说:“怎么,难道你就以为自己的胆子大。”
孙路云说:“有些事情能不见,就不要想着去见。我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曾经有一个人想方设法要看到鬼,见见鬼到底张什么样子,又是涂抹牛眼泪、又是半夜照镜子、或者跑到祠堂里,等等,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还是没有见到鬼。正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有一天半夜他被一阵砰砰声惊醒,发现有一个女人,倒立着,头发披散在地上,双眼翻白地看着他。他害怕得从床上跳起来,躲在了墙角,也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回头一看,又是一个女人做着同样的姿势看着他。四周发出了砰砰声,他才发现原来房间四周有一群做着同样姿势的女人。他大声叫了出来,房间里的女人嘿嘿一笑,惨白的双眼凸出来,从嘴里也吐出头发,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蛇,朝着他爬过来。女人们继续用头移动,靠近他的床,将他围了起来,声音阴沉沉地说,你们是要见我们吗,我们现在来见你了。”
孙路云越说越恐怖,夏飞雪感到后背一阵凉,让他不要在往下说下去。孙路云说:“别以为你胆子大,有些事情能不看到还是不要去看为妙。”
夏飞雪不服气:“你是故意说这种鬼故事给我听的,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而且你的故事里的鬼好笨,哪有倒立着,看着人的鬼呢。”
孙路云嘿嘿一笑:“或许没有人看过倒立着的鬼,可是有倒立着的干尸正看着人,信不信?”夏飞雪也笑了:“虽然我们曾经是对手,不过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要是有倒立着的干尸,谁会真无聊特意把干尸倒立过来呢。”
孙路云举起手电筒朝着夏飞雪身后的洞里找过去,伸出左手指着后面,示意她往后看。夏飞雪感到奇怪,转过头朝着手电筒所照的地方看去,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山洞两边倚靠着一具具倒立着的干尸,双脚朝天,头靠在地上,头发披散开,一身破烂的衣服,双眼似乎正顺着手电筒的光线看着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