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药丸
作者:贰零肆柒      更新:2019-03-14 18:26      字数:3231

庄入滇不过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滇国的统治者仍是当时入滇的楚人。 碍于路途,滇王庄粢在得闻母国重复旧郢时欣然遣使相贺,白铜就是那次送来的。楚国回礼时返送滇国二十匹龙马,百套钜甲钜剑、一批东洲谷种和使者特意索要的海贝。

发现白铜含镍之后再遣使去滇国要,庄粢马上送来一批白铜。使者说庄粢已将国中所有白铜全都送来了,可仍是寥寥无几,不过千余斤。白铜含镍百分之十几,千斤也不过三、四十公斤,这些镍以百分之五的比例加入钜铁,能打造钜甲大约三十多套。

根据使者的说法,滇国本身是不产白铜的。滇国的位置在滇池东面,也就是后世昆明呈贡,出白铜的是滇国西北三百里外的一些地方,实际就是后世的元谋、牟定等地。滇国必须与那里的土人交易,才能得到白铜。

白铜并不珍贵,滇人主要以其为装饰。滇地邦国看中的是青铜,他们使用青铜兵器和青铜甲胄。与只会用牛皮制甲的周人不同,滇人与羌人一样,有自己的整体式青铜甲胄,这种甲胄的硬度和未经热处理的低碳钢相仿,防护数倍于厚度只有三毫米厚表面髹漆的皮甲。

具体的说,五石弓手使用破甲重箭须在三十步内才能射中青铜甲薄弱处破甲,这仅仅是破甲,不能伤人;五石弓手使用破甲重箭二百五十步外即可射破皮甲,而且伤人。五石弓手楚军总共就几百人,军中大部分是三石弓手,其次是四石弓手。

如果羌人、滇人身着整体式青铜甲向楚军发起冲锋,弓手自己不愿退出战斗,那他就该弃弓用矛。因为除非射中空隙,箭矢不会造成任何杀伤。而如果是身着三毫米皮甲的秦卒冲来,三石弓手可在七十步放箭,箭矢能够破甲并且伤人,四石弓手则可在百步外放箭。

甲胄的防护彰显出青铜的价值,白铜不过是好看。这便是路途遥远之外获得白铜的另一个难处:因为价值、使用的不同,白铜的产量一向不高。如果距离近、产量高,获得白铜并不难。滇人最喜欢的东西是海贝,大梁奸商就曾用海舟运回成吨成吨的海贝,输入西南地区与土人交易获得各种土产。

从钜铁府回来,熊荆一直在查阅与滇国白铜有关的文书。距离,产量,还有蜀地秦军随时占领黥中郡的威胁,使得白铜的获取难上加难。然而镍钜甲胄的巨大优势还是让熊荆决定再次向滇地派出使者,龙马、钜甲、钜兵这些东西会造成当地军力失衡,海贝没有这个顾虑,海贝可以畅通无阻的运输到滇国……

“大敖,时入高春,太后请大敖到秋华宫用膳。”长姜见熊荆从钜铁府回来就忙碌不停,太后两次派人来请,再不去太后自己就要亲自来了。

“诺、诺。”熊荆不耐烦的答应。他本想再看一会有白铜的文书,想到再不去母后真会来请,只能把文书丢在案上,愤愤然起身出寝。

秋华宫原先是赵妃的寝宫,赢南即便是妾,也是楚宫中地位最高的妾,因此居住在秋华宫。熊荆未成太子前与母亲同住,也居于秋华宫。小小的宫室有太多的回忆,以至于熊荆上阶时看到母后立于堂外,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他还是父母膝下承欢的孩子,每天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十二年后,他的国家濒临亡国,臣民不是战死就要投降,只有少部分人可以迁至海外。

想到这里,正在上阶的他面色一变,目光低垂。

身着黑色缘衣的赢南站在赵妃身后,偷看着登阶的熊荆。哪怕是妾,她也成了他的女人。熊荆每上一级台阶,她的心跳便加快几分,见熊荆上来了,她连忙跪下向他行礼。

“免礼吧。”熊荆的口气有点淡,不可能否认皮肤白皙的赢南穿上黑色缘衣更衬美丽,但他一点心情也没有,说话时根本没有正眼看她。

儿子的心事赵妃不可能不知,她含笑看着已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叹道:“荆儿长矣。”

“母后。”熊荆心中热流涌过,以前他对母亲是仰视的,现在则是母亲仰视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赵妃像是一株飘洒完了种子的蒲公英,在日渐枯萎。

“用膳吧。”赵妃感觉到儿子目光里的感情,她拉着儿子的手,带着他入总章用膳。晚膳是以前秋华宫常有的菜肴,再便是宫中最好的清酒。母子俩其乐融融的用膳说话,直到赢南上来请熊荆至室沐浴。

“下春了,母后亦要回宫。”赵妃笑着道,她主要是担心儿子不来。

“我送母后。”起身的熊荆将赵妃送下台阶,这才返身登阶回到总章,赢南再度跪在地上迎接行礼,他无奈说了一句:“地上凉,免礼吧。”

“唯。”赢南听出言语中的那一缕关怀,笑脸一时如花。“请大敖沐浴。”

每座寝宫都有室,熊荆走到室时,三名女子又跪在地上行礼。她们不是宫女,是赢南的媵妾。室湿热,这几名媵妾穿着黑色的素沙,跪在地上看不到什么,一站起就不同了,最要命的是衣裙皆是黑色,素沙又薄,半透明的遮盖着欣长可人的**。

一双**熊荆能够抗拒,这么多**凑在一起,上面半遮半掩的盖着半透明的黑纱,动能实在巨大,攒射之下瞬间便射破熊荆的心防,还将他击伤。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美腿,任由媵妾们帮他褪去衣衫,直到……

“请大敖入浴。”赢南也换了一套黑色的素沙衣裙,与诸女不同的是,她的裙并未遮住脚踝,而是露出了半截**。**虽不如妻子的笔直,灯下却也晶玉发光,摄魂夺魄。

妻子?想起妻子的熊荆不免生出一些抗拒,他曾对着神灵郑重起誓此生对妻子永不背弃,又怎么能迷恋其他女子的双腿?!

可她们全是妾啊!心里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刚说完,另一个声音立即跳出来辩驳。楚人是可以有妾的,这些女子全是妾,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为了子嗣,难道不应该宠幸这些长腿美妾吗?三子才能算一子,难道不应该在战死前多生下几个儿子,延续熊氏的血脉?

室里水雾蒸腾,熊荆左手半抬,整个人舒服的站在热水里,包括赢南在内四名女子正帮他擦洗全身。走神的他直到赢南帮他擦洗腋下才回过神来。或是因为第一次服侍男人觉得害羞,又或是因为室太热,赢南脸色通红、眼波如水。见一直心不在焉的男人忽然看向自己,她叫了一声大敖后低下了头,心头小鹿乱撞中已经忘记怎么擦洗,双手不知该置于何处。

“我不食人。”熊荆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能动的右手抚摸在她**上。赢南比芈年轻了大约十岁。产子后芈的身姿渐渐丰腴,赢南则仍保持着少女的单薄,皮肤细腻紧绷,抚摸过几下熊荆便喜欢上了她的双腿,赢南则浑身颤抖着,张着嘴想呼喊又不敢呼喊,最后半倒在男人怀里……

完全迷乱的****好是从室开始的,然后一点点挪到大室。最先是赢南,赢南之后是伺候洗浴的三名媵妾,可是赢南的媵妾不止三名,大室里还有一堆。每当一名女子从床榻上抓着衣裙忍着痛楚下床时,很快另一名女子便会爬上床,报出自己的姓名,然后褪下衣裙欢好。而在床下,还跪坐在一排等候侍寝的女子。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熊荆根本记不得昨夜他曾与谁欢好过,他只记得自己两次宠幸了赢南,再便是鸡鸣三遍、天快要亮时他才昏沉睡去。即便如此,也有还有几名媵妾没有被宠幸,这也只能等到下回了。

“大敖醒了。”赢南早起来了,见男人睁开眼睛欣喜的说道,脆脆的声音让熊荆想到昨天晚上室里欢好时她高高低低的喊叫喘息。

熊荆起身,起到一半人却往后倒,他憋着气自嘲道:“大敖药丸。”

赢南不懂药丸是什么,她见熊荆起了半个身又要倒下连忙撑住,而后扶着熊荆起身。“大敖伤势未愈,本该静养。”

赢南是乖巧的,哪怕看到男人因为昨夜连连宠幸而力气不支,也睁眼说着瞎话,扯上男人的伤势。若在平时,熊荆听到这样的马屁必然目之,可不知为何,赢南明明说的是瞎话,他听着觉得很舒服。毕竟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性能力不行?阳痿也要强说是那姑娘不美,或者是:‘主要是我不太喜欢那种类型……’

“药丸。”自己为自己辩解的熊悍又说了一声要完。第一天就被赵女吸干了,今天晚上宠幸齐女。齐女奔放,估计又是十几个跪侯在床榻下吧。明日是魏女,魏女多是郑女,郑女温润,这吸的就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