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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饱历风霜的一行命运石之门六名成员,由于没钱交纳入城费从而被挡在门外。
董永看向陈古月:“古月,现在怎么办?”
玲珑等人也看向陈古月,毕竟陈古月是命运石之门的现任首领。
陈古月灰头土脸的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们是法师,若是展现实力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甚至被奉为上宾,但是我们命运石之门目前底蕴太薄,不能高调入城,越不起眼越好。”
“要不随便找个村庄?”
“不行,村庄人少,更显眼。”
玲珑古井无波的酒红色眸子看了一会,说道:“他们在用农作物抵押。”
众人听了投去目光,果然看到其中部分村民用自家村庄生产的农作物交换。
“我只有一发火球术的法力了,你们呢?”陈古月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董永等人相视着,苦笑这摇了摇头:“我们这三个月虽然有所突破,但现在,饥饿让我们无法冥想,而我们五人中最高也才一阶法师,勉强用两次法术,早就在之前用了。”
他们目前的身体都是本土原住民,面孔也是西方化的,但毕竟才16、7岁的年龄,经历三个月才减员一人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是身心俱疲,急需饱餐一顿再进行冥想,恢复自保能力。
陈古月微微皱眉,再次进入这个世界四个月,他已经成为了二阶法师,再加上……所以他的生存能力比他人高。
这就好比小说中强者重生的套路,在法师的道路上他已经掌握了直通四阶的经验、技巧,此刻晋级自然异常快速,再者,这三个月内,他们可是屡次濒临死亡,在生死间精神力的增长自然突飞猛进。
此刻队伍中二阶法师一名,一阶法师两名,法师学徒三名。
真正掌握法术,必须要拥有一阶的实力,也就是拥有战斗能力。
此时此刻,命运石之门的窘境显而易见。
“走。”陈古月盯着城门又看了会,旋即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
莱汀斯家族是费夕伯国境内的男爵家族,在费夕伯国的西面有一个城堡,下辖有两个村庄,财政的来源是村庄的税收(熏鱼、小麦、包心菜等)、关税,以及住宿费用等等。
就在前天,男爵受领主的邀请参加一场宴会,他带着自己的幼子,咬牙花费一笔不菲金额,购置了新衣。
若是九年前他绝对不会在乎这点钱,但是那一场天灾带走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及妻子,领地百姓锐减六成,导致生活越发拮据。
索罗·莱汀斯愁眉苦脸的想着他干瘪的钱袋,心中暗暗咒骂道:“该死的吝啬鬼,居然让参加宴会的封臣自己花钱购买食物!九年前的那场天灾怎么就没能弄死你!”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身形矮小,身穿北方佬的雪怪斗篷,手上戴着一个磨损严重的皮手套,他敢打赌,这个皮手套绝对用了五年以上,他勒马停下,冷声说道:“阁下是谁?”
他下定决心,如果让他知道是一个下等的贱民拦住他的去路,他一定会用他的马蹄生生的将他的老骨头一根根的碾碎!
不过,再次之前得问清楚身份,免得给自己的家族招来横祸。
这时,一个非常怪异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留下一百金币,我便让开路。”
索罗一听,暴跳如雷,他大吼着:“我发誓!谁也不能打我金币的……额…………”
暴跳如雷的声音戛然而止。
火!
火球!
汹汹燃烧的火球从那人的手中点燃。
“留下一百金币,日后奉上一万金币,否则死。”
索罗倒吸一口凉气,光明神在上,什么时候费夕伯国出现法师了,在火球面前,他果断怂了,毫不犹豫的下马,将身上的佩剑扔给侍卫长,然后毕恭毕敬的将自己钱袋送上。
“尊敬的法师先生,请笑纳。”
雪怪斗篷人一言不发将手中的火球随手丢到一旁——
轰!!
橘黄色的火焰以一种非常强劲的力道,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直线,落入山道旁的山坡上。
下一刻!
橘黄色的火焰发出崩裂,刹那间绽放出的光芒将众人的左侧脸庞镀上一层黄色,那一瞬间,天空仿佛陷入了暗淡,同时热浪伴随着碎裂的火星向着四周席卷!
索伦的肤色,仿佛白了一些,也许火球的余波有美白的功效吧,除此之外,他的脸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索伦不敢动分毫,他心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犯浑,要知道,他们莱汀斯家族唯一的子嗣就在后面的马车上。
“非常感谢,如果不介意,可否告知我您的姓名以或者家族,日后定百倍偿还。”
“西莱特家族,尊敬的法师先生。”索罗毫不犹豫的说道,对于一个拦道抢劫走他手里最后一枚金币,且掌握强大法术的法师先生,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打发走,最好再也不见。
“父亲,我们不是莱汀斯家族吗?紫色啄木鸟是我们的族徽,高贵、勤劳、永不疲倦是我们的格言。您说过,我们应该以自己的家族自豪。”一个倔强的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索伦脸上的汗珠犹如黄豆大,不断的顺着脸颊下滑,他却不敢有丝毫妄动,他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责怪自己的儿子了,如果这位法师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他们这一行很有可能死无全尸。
“……”陈古月沉默了会,压着嗓子说道:“紫色啄木鸟……莱汀斯家族……我记下了。”说完,他转身离开,爬上了一旁的山坡。
等待了十几分钟,索伦这才悄悄的抬起头看了看,确定法师离开了后,擦了擦额头,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看着跑过来的幼子,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父亲,我想成为法师!”那十二岁的少年很是坚定的说道。
“……”索伦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一个男爵的儿子,尤其是被贫穷所困扰的男爵的儿子,可能成为法师吗?
他摸了摸儿子的大脑袋,连一句敷衍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一旁山坡上,准备折身回来归还多余的金币的陈古月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并未选择归还金币,而是离开了这里,前往费夕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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