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窃来乱世少时安,有二两轻松闲适的小日子拿来不慌不忙地浪费,本就是人生中最惬意不过的时光。
和莺儿韩燕不同的是,虽然甄洛比起二人年纪都小,可是身份地位在那儿,学识和才华远非二女可比。
而同样由于年龄原因,让她在拥有着自己日渐成熟的思考同时,对张钰又有一种倾注所有信任的感情在。
和萝莉洛在一起,听她讲述自己的诗作,张钰的心弦也在不停波动,这朦胧的少女情怀犹如隔一层纱帐看一个曼妙身姿的女子抚出动人的华章。
听着珠玉般动听的声音,再为她吟诗、歌唱,张钰心头的快感和满足感总是能轻易攀上巅峰。
转眼间,十余日光景匆匆而过,就像当初的寒暑假一样流逝地悄无声息,还是清晨甄府老管家悄悄抱怨了一声韩龙那家伙太能吃,这才让张钰意识到众人已在甄府呆了许久。
这也算是老管家的智慧了,张钰百余人虽然四散在毋极城中谒舍,但入住甄府的也有二三十人。明明想说自己带这么多汉子来白吃白喝,久了甄家也吃不消,可偏偏提一句韩龙,既能起到提醒的作用,又不至会太过火。
张钰咂咂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悄悄溜走。自己那空中楼阁还没建好,这么早去哪儿待着?
不得不说,甄府对这位姑爷可真是没话说,名声倒是次要,上次张钰“帅”死韩龙时的英姿可都深深烙在他们每个人的脑海,若是等到两家正式结亲,恐怕张钰的威望不见得会比甄氏两兄弟小多少。
又一次夜聊,亲手为小甄洛拨着葡萄,然后轻捻着送进她的唇间,看着小萝莉被其中酸甜激地五官好看地纠结了起来,张钰不禁有些感慨。
洛神啊,这是我张钰将来的妻子。只要我不挂的话……她的未来注定会被改写,一代才貌双绝的女子也不会落得最后那般凄苦悲凉的下场。
那么除甄洛外,这方世界,这东汉末年,又会因我的到来变成什么样子?三国啊三国,这样的时代,不应该被血与泪渲染、填满,如此多的英雄豪杰,若能合力攥成一个拳头,那必定会击破寰宇,让这个时代充满王者与荣耀吧。
有些沸腾的血重归沉寂,张钰看着那张无瑕又略带稚嫩的绝美模样,轻叹一声时光之美。还好如今甄洛尚小,若是再长大些,怕张钰心中犯罪的念头都要一点点滋长了。
话说回来,穿越到这汉末一年多了,身份又不低,居然自己还是个雏。别人是鸡儿放假,自己好像直接毕业了……张钰感受到了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耻辱感。
不过反正给穿越党丢人的事儿也不少了,不差这一次两次,跟那些穿越回来就二三十岁的比起码自己还年轻,时间也不算太赶。此时诸侯得势成型的还没有几个,孙权应该比自己还小,刘备是自己舅舅,曹老板现在应该还在陪着黄巾过家家,他耗得起。
“可我能干嘛呢……”张钰习惯性的陷入了纠结,似乎自己只要不是一时中二下定决心无脑做事,就很容易徘徊不定,“还是原始社会好,除了条件差点儿,起码不用动脑子。”
小甄洛看到张钰突然沉默,自己也很乖巧的靠在他身旁,不敢稍作动弹打扰张钰的思绪。她总是刻意地表现出成熟的样子,似乎在努力弥补自己年纪上的差距。
“真是的……若是能和玉郎哥哥年岁相若,那么此时不就可以嫁给他了么。
哎,还是不行,听说玉郎哥哥幼时体弱多病,神智未清,不然恐怕和他有婚约的……真的就是大姐了吧。”
想到这里,甄洛突然出言道:“玉哥哥……”
“嗯?”
“你和袁绍大人很亲近么。”
“算是吧,他是我老铁。”
“嗯……有件事情洛儿想和玉哥哥说。”
“咱俩还有什么避讳的,有什么就说。”张钰宠溺地摸摸她的小脑袋。
“大姐她……好像很仰慕你……”甄洛左右看看,声音细弱蚊蝇。
“……嗯,”张钰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打了个哈哈:“哈哈,说得你二姐三姐不仰慕我一样……”
“真是!”小甄洛佯装恼怒,“这事情很严肃的,玉哥哥你不要不在意!”
“好好好,刚刚只是逗我的洛儿玩而已,说吧,怎么严肃了?”
“其实,若非因为玉哥哥你幼时的情形,你我两家……我甄家应该是大姐和玉哥哥有婚约。”
那没办法,要不是穿越我这人坟头草都三尺了……张钰摇摇头,“在意这些做什么?事实就是,现在和我张钰有婚约的,是你这个小丫头。”
“可是,姐姐她也应该知道,所以可能在心中会有些念想……”
“洛儿,对你哥哥有念想的”
“洛儿知道!只是前些时日,袁绍大人的大公子前来毋极,和大兄他商讨粮秣之事,然后恰巧见到了大姐。”
“袁谭?”
“嗯嗯,之后,他便向母亲提亲,只是大姐以心有所属为名婉拒了他,听说当时双方都有些不悦,但都没有发作。”
张钰琢磨着甄洛的话,静静等待着下文。
“后来……大公子他又询问洛儿的情况,好像要为二公子提亲。”
“袁熙!这家伙才是原配啊。”张钰一震。
“大兄将洛儿早已和玉哥哥你有约一事告知了大公子,大公子随之便愤而离开了。听人说……他好像曾经说了玉哥哥你的坏话,这种人不是真君子,玉哥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明白了。”张钰恍然。
这就是高览为什么甘冒大不韪去对付自己的原因了,可惜……他没料到袁绍对自己的看重,是怎样的程度。
冀州。
“孔明先生,我们真的要走吗。”
“迟则生变,走吧。”
“那我们要去哪里?”
“去中山国,毋极侯之志颇合我意。”
“张钰?可是听说袁绍和他关系非比寻常……”
“真是如此,他便不会作出《爱莲说》了。”